喬玉言才要好好看清楚,那張紙就被七皇子給走了。
「侄媳婦應該已經認出來了吧?」七皇子臉上的笑容多瞧著有些讓人心裏不舒服的覺,「所以說,大侄兒還是擔心侄媳婦的嘛!知道你在孤這兒,怎麼可能不過來看一看?你放心吧!很快你們夫妻就要團聚了。」
拾葉聽說七皇子收到了溫停淵的信也很是驚訝。
喬玉言疑地問道:「你怎麼會沒有收到消息?」
拾葉便淺淺地皺了眉頭,嘆了口氣道:「進不來,這個地方外面做了專門的防護網,而且一直有人守著,我不太敢,若是被發現了,往後就真的沒辦法聯繫了。」
如今七皇子這般大肆張揚地在江南走,看起來,好像已經完全不將朝廷放在眼裏,但實際上只是表面看起來而已。
他經歷了這麼多的事兒,就是為了得到那個位子,在此之前,怎麼可能會不怕死?
單看之前在島上的時候,他每一次上島都神不知鬼不覺就知道,那座島怕是還有一個專門給他的蔽的碼頭。
拾葉的考量也有道理,只是……
不知道溫停淵的消息是怎麼遞過來的,他人現在又在哪?、
他是真的已經打算好了過來見七皇子了嗎?
只要他見七皇子的事兒一傳出去,只怕朝廷那邊就要給他定罪了,著實是兩邊都不得好。
這樣的擔心實際上也只是白擔心而已,對於事件的進展沒有任何幫助,只能祈禱溫停淵是做了所有的考慮之後才下的決定。
七皇子大約是真的高興,對於與溫停淵會面的事表現出了一百二十分的熱,甚至還邀請了幾個當地的員一起。
約定的地點在某酒樓,喬玉言與七皇子走在一起。
沿途以及酒樓上下早就已經被清了場,這會兒走過去,空空,一個閑雜人等也看不見。
喬玉言不知道溫停淵會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姿態出現,說起來,他們見面的場景還從來沒有這麼正式過,多都覺得有些詭異。
酒樓是三層的建築,掌柜的告訴他們,人就在最上面。
七皇子就一時有些猶豫,看了看自己後的人,有些是用來充場面的,比如那些地方們。
有些卻是用來保命的,在他們的周圍便有幾個氣息綿長太甚至有些隆起的練家子,還有兩三個實際上是倭人。
這麼多人浩浩上去也不大像話,因而除了那些保護他安全的人之外,七皇子便只點了這些地方中品級最大的三個人。
又讓兩個打手在最前面引路。
整個三樓的樓面上早就已經清空了,只留了一張巨大的長桌,此時長桌的另一邊站了幾個人,喬玉言一眼就認出了程風。
還有一個斜靠在裏頭柱子上的,認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竟是當初在樹林里遇到的那個功夫很厲害但是不怎麼說話年輕男子。
另外幾個人,喬玉言卻並不認得。
不過,自進來的那一刻開始,他們所有人便都將視線投在了的上。
但是……
喬玉言掃視了一圈,卻並沒有看到溫停淵的影。
同一樣想法的還有旁邊的七皇子,他走出樓梯口之後,便沒有再繼續往前,而像是下意識的作似的,往後面退了退。
一直站在了喬玉言的右後方才挑眉問道:「孤這般大張旗鼓地過來見我的停淵侄兒,他不會故意爽約吧?」
「不會。」
這個聲音一出,喬玉言忍不住站直了子。
只見一個人影好似從後面憑空出現似的,眾人這才注意到,那幾乎與牆壁融為一的,實際上是一座巨大的屏風。
溫停淵一出來,目便落在了喬玉言上。
不過短短數月,他似乎瘦了許多,連眉眼間都似乎染了些風霜,喬玉言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因此而了。
但是溫停淵只是看了一眼,便又轉開了視線。
然後將目轉向了七皇子,「要不?坐下說?」
七皇子看了一眼那長桌,又看了一眼喬玉言,然後哈哈大笑,「好說好說,我總是跟侄兒媳婦說,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麼!當然要好好通,多說說話才好!」
然後便將喬玉言往前一推,直接指了個位子,「侄媳婦坐在這裏。」
待坐下之後,略等了一等才在一旁的位子上自己坐下了。
喬玉言這才反應過來,七皇子這是怕座位上有什麼問題,竟然膽小謹慎到這樣的程度,也是人沒有想到的。
一張桌子橫在中間,喬玉言從這個地方看過去,只覺得猶如隔著一道天塹。
而且從方才開始,溫停淵便沒有再看過,目只落在七皇子的上,「想不到當初京城一別,竟然會在這裏遇到殿下。」
七皇子也笑了笑,「說的是,當初在京城的時候,孤怎麼也沒想到,停淵竟然是先皇兄的兒子,咱們小時候還在一玩過呢!」
他說著便假模假樣地嘆了口氣,「唉,在那件事上,父皇到底還是錯了,只是你這孩子也不對,既然已經長大人,怎麼還姓了別人家的姓?
當初父皇還在的時候,未必就真的對當年的事沒有想法,你很應該去漸漸父皇的。」
這種荒誕不經的話,他竟然也能扯得出來,喬玉言在一旁暗暗腹誹。
然後就聽到了一聲輕笑,抬眼看去,就見溫停淵的邊噙了一嘲諷的笑意。
這一抹嘲諷讓七皇子多有些下不來臺,他便又訕訕地道:「當然,你也有你的考量,孤也能理解,算了算了,過去的事兒不提了。
眼下你也來了,不妨就跟著孤一道吧!咱們好歹是骨親,這天下都是咱們的,只要咱們叔侄一起努力,沒有什麼事兒是做不的,你說是不是?」
七皇子說著,眼睛裏便含了一冷意,「更何況,那一位也著實太過狠,竟一點兒不念及親,如今又要對你趕盡殺絕,天下豈有這樣的事兒?!」
他又頓了頓,「侄兒可得到了京城那邊的消息?應該也聽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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