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舟擺手打斷了掌柜的老王賣瓜:「你這些東西,藥房裏都是司空見慣,我家老祖宗不稀罕。」
掌柜饒是舌燦蓮花,也被輕舟一句話給懟了回去。
「您要是提藥房,我們可真的不敢比。藥房那是什麼地兒?全天下的稀罕件,全都進貢到那裏去了。隨便拿出一樣來,老百姓們都沒有見過。我們一個小小的藥鋪,敢跟藥房相提並論麼?」
輕舟嘆氣:「如此說來,我家王妃娘娘註定是要被那謝家三郡主給打臉嘍,面要丟盡了。」
掌柜試探著問:「這是怎麼個意思?」
「唉,你是不知道。」輕舟一臉的憤憤不平:「那謝家三郡主有點目中無人,跟我家娘娘有點過節。這不兩人彪上勁兒了,要在太皇太后壽宴之上比試一番,誰若是輸了,這臉上可不彩,在文武百跟前都要面盡失。
所以,我家王妃娘娘才讓我滿都城地搜羅珍惜藥材,見天從早起跑到晚,水都顧不上吃一口,不過,娘娘代過,前兩日剛給掌柜添了麻煩,不能老來打擾您做生意。
這是實在沒法兒了,就將希全都寄托在你這鬼醫堂。真是滿懷希而來,失而歸。罷了罷了,走了。」
掌柜的眸閃了閃:「謝家三郡主進貢的是什麼稀罕件你不知道?」
輕舟搖搖頭:「聽你這口氣,你好像知道?」
掌柜的搖頭:「不知道,拿不準呢。」
輕舟嘆氣:「反正依照謝家的財力勢力,肯定差不了。得,我也不跟你抬杠了,我還要再跑兩家,萬一有什麼收穫呢?」
掌柜若有所思地「嗯」了一聲:「那我也幫你問問,要是有好貨,一定讓夥計告訴王妃娘娘一聲。」
「別啊,」輕舟可不敢讓花寫意知道,自己背著所做的手腳:「你要是說找王妃娘娘,那門口侍衛鐵定不通稟,你就說找我,輕舟,好使!」
掌柜的答應下來:「好唻,這兩天有信兒,一定先知會您。」
輕舟滿意地出了鬼醫堂。
陸二坐在對面的餛飩攤子上,低了頭上的斗笠。
將軍府。
花寫意回來之後,花將軍仍舊昏迷不醒,聽說還有點發燒。
主院裏趙家的人來了,還有趙琳瑯,花寫意就沒進屋。
想著給自家老爹燉點滋補的湯品也好,於是去了廚房,盡自己的孝心。
廚房後面有籠,籠子裏養了幾隻母。花寫意挽起袖子,命廚娘去殺一隻過來。
廚娘領命,轉悠到屋後面,一會兒就扎撒著兩隻手,慌裏慌張地跑回來:「壞了,壞了,籠子裏的,今兒早起還好好的,怎麼一轉眼就全都死了呢?」
死了?
不僅花寫意,還有燒火的丫頭,過來幫廚的雜工,跟著廚娘轉過去一瞧,果真,一籠子的全都死了,而且全都趴在地上,朝向一個方向,腦袋耷拉下來,上連個傷口都沒有。
這死狀,看起來有點詭異,尤其是一窩全都保持一個姿勢,就像是跪在地上,朝著一個方向磕頭似的。
廚娘幾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沒敢將裏的話說出口。打發了燒火的丫頭去跟連氏回稟去了。
一會兒的功夫,呼啦啦的,窩跟前圍了一堆人,指手畫腳,低了聲音議論紛紛。
趙夫人,也就是連氏的姐姐瞅一眼之後,就驚呼不妙。
「這事兒有點邪乎啊,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家鵬程撞邪那兩日,我家魚池裏的錦鯉全都莫名其妙地飄了上來,魚肚朝上,一不。」
「怎麼不記得?」連氏一拍大:「當時攬月庵的庵主一聽就面大變,說府上有邪祟,過來做法之後,那些魚又全都活了,鵬程也立馬下床嚷,要吃的了。這事兒我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的呢!」
話一說完,連氏就是一個激靈:「你的意思該不會......」
趙夫人點頭,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我就是這個意思。」
連氏倒吸一口涼氣:「你還別說,我家老爺這滿胡話,是跟鵬程那會兒有點像。」
「還有啊,你看這都城最好的郎中咱們都請進府里來了,誰都看不出是什麼病,這擺明了,不是實病,就是虛癥。」華書閣
連氏有點害怕:「那怎麼辦啊?這好端端的,怎麼就撞見不幹凈的東西啦?」
「也未必就是撞邪了,這要請個明白人進府瞧瞧才行。」趙夫人給出主意。
「上次給鵬程表爺看事兒的那個庵主就本事。」丁嬸在一旁:「又跟趙夫人您有點,依我看,不如就去攬月庵將那庵主請過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花將軍的昏迷就被定為了懸疑事件。
正在調查此事的花寫意自然不會相信三人口中所謂的得道高人,但也明白,在連氏跟前,自己說什麼都於事無補。
而且,今日這籠里的好端端的全都死了,擺明是有人從中搗鬼,故弄玄虛,沒跑。
至於這人的目的是什麼,花寫意猜測不出來,但是相信,這個所謂的庵主一來,應當就水落石出了。
冷冷地瞅著這一切,並未。
第二日,攬月庵的庵主就被請來了將軍府。
在此人來到之前,王媽已經將的本事吹得天花墜。
據說,在趙家公子趙鵬程大概十歲的時候,好端端的突然就生了一場大病,高燒胡話,跟花將軍現在的癥狀一般無二。請了幾個郎中,也全都束手無策。
趙夫人聽聞攬月庵的觀音靈驗,於是專程前往攬月庵求神拜佛。庵主聽聞的祈願之後,就一言斷定,說趙鵬程並未生病,而是撞邪。
趙夫人一聽就嚇了一跳,趕求庵主指點迷津。
庵主跟著趙夫人回到趙府,用硃砂符燒了一碗水,灌趙鵬程喝下,說來也怪,沒多大功夫,趙鵬程就睜眼娘,也不說胡話了,半晌的功夫燒熱退下去,跟好人一樣。
而且趙鵬程上帶著庵主開的平安福,從此以後平安順遂,就連傷寒都沒有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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