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公慌忙出聲:「老奴給皇上您請安,請恕老奴不能迎著您。」
小皇帝悉陳公公的聲音:「陳公公,你來得正好,快些讓他們放朕進去,朕要跟那隻金猴子耍。」
陳公公心裡咯噔一聲,小皇帝怎麼知道金大聖的?莫非金大聖被人發現了?
他忌憚地看了小皇帝後跟著的孫公公,正眼觀鼻鼻觀心,規規矩矩地候著,恍若未聞。
「皇上,這些人都是太後娘娘的手下,老奴說話他們不會聽啊。您還是別玩兒去吧?」
「宛欣姐姐不在宮裡,都沒人跟我玩,好無聊啊。要不這樣,你讓皇祖母將那隻金猴子送給朕,朕玩夠了,再送回來,行不行?」
陳公公刻意地轉移話題,可小皇帝一直念念不忘,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我們這裡哪有什麼金猴子啊,皇上您是聽誰說的?」
「朕親眼看到的,就是一隻小猴子,從那邊樹梢上跳進這裡來了。」
金大聖來了?
陳公公只能點頭應著:「老奴倒是沒見,您稍侯,容老奴回稟太皇太後知道。」
「那你快些!」小皇帝有些焦急:「好不容易今兒不用上朝,也不用聽攝政王叔教訓,可以玩個痛快。」
陳公公幾乎是一溜小跑,回到殿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小皇帝的話都說了。
花寫意微微沉:「他說宛欣不在宮裡,去哪兒了?」
陳公公沒想到,花寫意竟然關注的是這個,搖搖頭:「不知道。」
「聽說謝靈羽一向疼這個侄的。」
「那可不!太后對皇上一向嚴厲,對這個侄倒是養,有求必應。」
「現在形勢這樣嚴峻,按照常理而言,謝靈羽不是應當將宛欣郡主帶在邊,藏在宮裡嗎?怎麼放心讓出宮?莫非......」
花寫意腦中靈一閃:「莫非肖王信不過謝靈羽,將宛欣帶走,用來要挾謝靈羽不?」
「要帶也應當是帶走皇上,挾天子以令諸侯啊。」
「不,假如帶走皇上,都城就沒有留守的必要,宮錦行與謝靈羽必然率兵全力追殺。他是被。
皇上留在宮裡,則宮錦行被,必須守在都城,保護皇上,到謝靈羽牽制。」
「如此說來,太後娘娘對於肖王豈不死心塌地?大聖的行蹤被皇上和孫公公瞧見了,若是被太後知道,您的行蹤只怕就敗了。」
花寫意一點也不著急:「你去跟孫公公說,讓他將大聖的事回稟謝靈羽知道。」
陳公公不由就是一愣:「為什麼?」
「謝靈羽知道之後,就會立即過來了。」
「那您......」
「我們時間不多,速戰速決。我只能鋌而走險了。」
陳公公不再多言,轉出去,對著小皇帝道:「老奴適才尋了一圈,也未看到那隻金猴子藏在哪裡。要不,你讓孫公公去回稟太後娘娘,多找幾人四找找?」
小皇帝噘著,滿是不樂意。
孫公公低聲地勸:「皇上您別急,容老奴回去多找幾個人過來,在這附近仔細地搜一遍。」
小皇帝這才不願地走了,臨走的時候還扭過臉來,有點依依不捨:「我皇祖母怎麼不理我呢?」
過了沒一會兒的功夫,謝靈羽果真風風火火地來了。
花寫意剛剛放走了金大聖,將字條燒了灰兒。
謝靈羽站在門口,瞪眼著花寫意那張一模一樣的臉。後跟著孫公公。
花寫意扭臉:「太後娘娘,別來無恙。」
謝靈羽驚訝地瞪圓了眼睛:「花寫意!竟然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花寫意嫣然一笑:「自己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謝靈羽覺察到了危險的氣息。
「母后呢?」
「走了啊,否則留下來讓你們欺負嗎?」
「不可能,這麼多人守著,母后怎麼可能出去?即便出的了這個宮殿,也出不了宮門。」
「那你也太小瞧宮錦行了。太後娘娘,這皇宮裡的位子,宮錦行若是想坐,你以為,你侯府掌控了西涼一半兵馬就能制約他嗎?
他只是不想而已。否則,就皇宮這守衛,我都來去自如,更不用說他了。」
謝靈羽面有點難看:「他現在是在做什麼?不就是想取而代之嗎?」
花寫意冷笑:「所以你就勾結肖王,起兵造反?你這樣做,對你自己有什麼好?」
謝靈羽蒼白無力地辯解:「我只是想捍衛皇上,保住先帝留下來的基業。」
「你覺得,肖王比宮錦行更可靠?對皇上更忠心嗎?」
「他為刀徂,我為魚,我絕不能任人宰割。」
花寫意輕哼:「引狼室,尚不自知,肖王攻都城之日,就是皇位易主之時。」
謝靈羽已經是悔之晚矣,道:「王敗寇,誰是西涼罪人,還不一定呢。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教訓我?你現在不過是階下囚而已!」
花寫意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是不是肖王用宛欣郡主要挾你?」
謝靈羽一愣:「沒有,你胡說八道。」
「你是自願的?」
「那又如何?你想做什麼?為什麼要假扮我的樣子?」
「還能做什麼?自然是殺了你,取而代之啊。」
「你敢!」
「這世間還有我花寫意不敢的事嗎?與你說這麼多,只是想給你一個回頭是岸的機會而已。」
謝靈羽著,再看一眼候在門外的孫公公與侍衛:「那你也要有這個本事!」
花寫意笑地:「我的本事,相信太後娘娘您早就已經見識過了吧?」
謝靈羽心裡升騰起不祥的預,畏怯地後退兩步,後退到安全的距離範圍之外。
「來,來人吶!」
謝靈羽的手卡住脖子,聲音有些嘶啞,說話很吃力。
驚駭地著花寫意,指指自己的嗓子:「你,你......」.
「下毒了。」花寫意痛快承認:「不僅是你嗓子啞了,不能說話,就連走路,也即將沒有氣力。誰讓你執迷不悟呢?」
謝靈羽的脖子都漲得通紅,轉向著門外的孫公公求助。
「來,救......」
孫公公與兩個侍衛杵在門口,看也不看一眼。
花寫意上前,慢慢地關閉了殿門。
謝靈羽想反抗,想逃,想說話,可發現,一切都是徒勞。
花寫意輕嘆一口氣:「不用掙扎了,沒用的,孫公公是我的人。」
謝靈羽難以置信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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