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
霍沉予回答的十分堅定!
但腳步卻未曾挪半分。
一直沒等到他們回家的霍宴城,母親之命出來尋找哥嫂。
他歎口氣,問:
“那你還不快去?”
霍沉予收回視線,看向他:“我會把追回來的,但不是現在,突然這樣,一定是拿到了那個U盤,誤以為我想為霍家辯解。”
關於U盤的事,霍宴城是今天凌晨才聽霍沉予說起。
他不明白的是:
“你不是原本就要把U盤當做生日禮送給嫂子嗎?”
“那不一樣。”
霍沉予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有什麼不一樣?”作為大師的霍宴城,是個紙上談兵的專家,真遇到這種事,腦袋還是沒那麼靈。
霍沉予卻心裡十分了然:
“我主把U盤送給,代表我願意事事與分,凡事有商有量,並且表示,從今往後,我會和一起調查六年前的車禍事件,把當我生命中最的人,伴,以及戰友。”
但現在U盤離奇失蹤,霍沉予的如意算盤落了空。
“那現在怎麼辦?”
霍宴城失了神。
“都怪我,好心辦了壞事,裡翻了船被人給利用了。”
霍沉予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怪你,敵人未明,且不知所蹤,防不勝防,但有一點,我想你應該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霍宴城眸子一沉,有些哽咽的說:
“你打算跟霍家攤牌了嗎?”
霍沉予萬分震驚。
“你都知道些什麼?”
有些事,霍沉予自以為保工作做得很好。
霍宴城苦笑:
“哥,我已經二十多歲了,不是什麼小孩兒,論年紀,我比嫂子還大一歲,你們總說我大大咧咧,不如我姐心細,但其實,我姐一直以為你跟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只有我知道,你不是。”
關於他的世。
他連唐離都瞞著。
因為霍家看似是霍沉予一人掌權,實際上,一向沉默寡言的大伯,一直看似弱的小叔,都在虎視眈眈的盯著霍以深打下的江山。
“哥,你放心攤牌,我知道,你一直懷疑是爸爸策劃了六年前的那起車禍,害了嫂子一家,你想給嫂子一個公道,就勢必要跟霍家劃清界限,這十年來,你為霍家做的已經夠多了,以後霍家的風雨,我來扛。”
霍宴城信誓旦旦。
卻被霍沉予拍了一腦袋:
“所以在你心裡,我是個為了保全自己的,就置親於不顧的自私小人?”
霍宴城吃疼:
“你不是一直都沒把霍家當自己家嗎?”
霍沉予一把摟住他:
“我會查清楚魏姨跟我母親之間的恨糾葛,如果魏姨的確是小三足,我絕不會認賊做母,但同樣,我母親帶著我嫁給咱爸,其中肯定有不為人知的,以前我一直在逃避這些問題,從現在開始,我會一個一個難題的解決,一步一步挖掘真相。”
霍宴城深歎口氣:
“這上一輩人是真能折騰,把家產留給我們就行了,非得留給我們一堆的爛攤子,哥,不管你查出來的真相如何,我都不會怪你,我永遠是你弟弟,永遠站在你後,無條件支持你。”
既如此,霍沉予看向唐離離去的方向,對霍宴城說:
“哥不願意你惹一,你只要幫我盯著你嫂子就行,尤其是嚴防死守陸知行和宋北野這兩個挖牆腳的人,哥不想真相大白的那天,無人站在我邊,與我共賀。”
霍宴城自告勇:
“哥,你有我。”
霍沉予又拍了一下他的腦門:
“有你管屁用,哥要的是一個生同衾死同槨的人。”
霍宴城尷尬的撓撓頭:
“行,算我自作多了,那你現在幹啥去?調查真相?需要我幫忙嗎?我們先從哪裡開始手?”
霍沉予推了他一把:
“查什麼查,你哥我失了,走,哥帶你喝七十度的離人愁去。”
喝酒?
還七十度?
霍宴城湊近,聞了聞霍沉予上,嫌棄的捂住鼻子:
“哥,你這一酒氣,嫂子怕是不喜歡吧?”
路邊,一對路過,看到這哥倆親的舉,忍不住咬耳朵:“快看,gay。”
gay你個頭!
霍宴城大吼:
“老子別男,好,看什麼看,沒見過社會主義兄弟?”
霍沉予都無語了,冷著臉說:
“看來我有必要幫你普及一下什麼做社會主義兄弟,這個網絡流行詞指的是影視劇中迫於審查制度不能宣之於眾的男男,們求生棚地都心照不宣地將這種暗的線稱之為‘社會主義兄弟’。”
簡單來講,就是gay。
霍宴城吐吐舌頭,大義凜然的說:
“沒事的,哥,萬一你要是追不回嫂子了,反正我們倆又不是同一個爹媽生的,大不了,後半輩子我陪你,生同衾死同。”
霍沉予差點翻臉:
“老子隻你嫂子一個。”
霍宴城還有一事不明,弱弱的出手:
“哥,既然你隻嫂子一個,現在就應該爭分奪秒的去追查真相,而不是去喝酒。”
霍沉予反問:
“你被人甩了,你還有心工作嗎?”
霍宴城耿直道:
“哥,我沒談過。”
霍沉予無語。
但酒還是要喝的!
他能冷靜的思考唐離翻臉之前的緣由,但這並不代表他不傷心,相反,他其實很害怕,六年了,他一直害怕真相大白,即便他不是霍以深的親生兒子,但畢竟喊了他三十年的父親。
養育之恩大過天。
父母之仇,卻又不共戴天。
他能理解唐離,深知,所以恐懼。
回到若下酒莊,唐離已經回到了座位上,正在跟宋北野拚酒,陸知行坐在一旁,始終保持滴酒不沾的狀態。
見霍沉予返回,雲溪站起來: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以為你走了,所以把你的碗筷都給”
收了!
霍沉予看了一眼唐離,隨後走向品酒屋,對跟上來的雲溪說:
“一打離人愁。”
一打?
瘋了吧!
七十度的離人愁喝一打,人都要廢掉。
雲溪跟了進去,好言勸道:“再難過也不能作踐自己的,再說了,離人愁是烈酒,不按打賣,酒莊也不喜歡客人買醉。”
霍沉予走到最裡邊,本想選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卻發現角落已經被人佔了。
他在一旁坐下,霍宴城也落了座。
“那就來十二杯離人愁。”
雲溪咳咳一聲,看了一眼角落裡的七哥,輕聲對霍沉予說:
“最後四杯離人愁,被你和唐離喝完了,要麼,你換個地方喝酒,要麼,你換種酒。”
霍沉予瞟了一眼旁邊,問:
“他喝的是什麼酒?”
雲溪下意識的用擋住七哥,對霍沉予說:
“故人歸。”
霍沉予點頭:
“那就喝它!”
雲溪有些局促,走的時候撞了一下七哥的桌子,七哥急忙把往裡收了收,但雲溪異常的舉,還是讓霍沉予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低頭,視線正好落在七哥剛收回去的那隻燒傷的腳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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