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苓朝笑了笑:「婠妹妹客氣了。」
沒有故意炫技,只作了一首簡單的五言絕句,雖是簡單,但卻依舊得到了眾人的好聲,說京城第一才名不虛傳。
尹婉心中很不服氣,認為方苓所作的比起來差的很多,論文采甚過方苓,只不過是不韻律罷了,待明白其中關鍵,待再作詩作詞之時,定要將方苓踩在腳下!
陸雪看了看方苓,又看了看秦婠,邊了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側在秦婠耳旁輕聲道:「婠妹妹,京城的天從你這兒開始就要變了。」
說完不等秦婠回應,便轉了頭,言笑晏晏神如常,好似那句意味不明的話,不是出自口中一般。
秦婠不喜歡猜,故而聽過便聽過了,不管陸雪和方苓到底是為了什麼同示好,可不想要,也不需要。
在心頭更堅定了,遠離李翰和李澈的想法。
老天似乎開始更秦婠作對,一圈下來,酒杯又在面前打起了旋。
所有人都朝秦婠看了過來,秦婠苦笑著道:「看來這杯酒,老天是非讓我飲不可了。」
「那可未必。」一旁的陸雪起了,笑著對方苓道:「先前我便有替婠妹妹罰的想法,卻讓方姐姐搶了先,這回該沒人跟我搶了吧?」
這話一出,眾人心頭皆驚。
方苓、陸雪,這二人看似只是尋常貴,可京城誰人不知,這兩人代表的不僅僅是太子太傅府,和陸國公府,們在眾人心目中代表的,更是太子和二皇子兩派。
承德帝已年邁,加上好酒,子早就被掏空,如今被太醫院的葯養著,這才看起來尋常,可稍微有些能耐的世家,誰人不知底?
太子乃元后所出,二皇子乃現皇后所出。
元后與皇后雖同出陸國公府,可份卻天差地別,元后不過是庶出,若不是承德帝看上其貌,一意孤行要迎娶為後,陸家不會將記在主母,也就是如今的韓老夫人名下。
元后一死,陸家立刻將現皇後送進宮,陸皇后與元后容貌上有幾分相似,也正是憑著這幾分相似,在承德帝心中有了一席之地,坐穩了皇后的位置。
陸皇後為嫡,卻了一個庶的替,這實在讓意難平,可又不能跟死人較真,只能將這種憤恨轉嫁到了太子李澈的上。
李翰出生之後,陸皇后對李澈更加憤恨,總覺得是他佔了李翰的位置。
至於陸家是個什麼想法,從這麼些年對太子李澈的不聞不問,和對李翰的悉心相助,甚至將陸雪許配給李翰來看,態度已經很是明朗。
那個位置只有一個,隨著太子李澈和二皇子李翰漸漸年,隨著承德帝子一年不如一年,他們之間必有一戰。
這戰,或許在多年前就已經開始,可如今看著方苓為秦婠出頭,聽著陸雪說著搶不搶的話,眾人一時之間都嗅到了硝煙的味道。
彷彿在印證眾人的猜想似的,余管家親自領了一行人過來了。
余管家躬在前面引路,態度恭敬至極,被引路的人看著是一行人,可細看卻是兩路人馬。
其中打頭的兩人中,有一人秦婠是認識的,正是李澈邊的小全子,今日他穿了太子府禮制的太監服,手裏捧著一方木盒,顯得很是正式。
而與他並肩而行的人亦是如此,只是上的服與小全子略有不同,秦婠認不出來,這是哪位府上的。
秦婠不認識,但眾人卻是一眼就看出了,領頭的是太子府的太監總管全公公,還有二皇子府上的太監總管德公公。
看清了這兩人,眾人再看秦婠時,眸中已滿是震驚之。
太子與秦婠有私,這事兒他們已經得了風聲,但秦婠禮,太子派了全公公來,還是超出了眾人的意料。
更不要說,突然出現的德公公。
秦婠是什麼時候,又與二皇子扯上的關係?
眾人看了看走近的德公公,又看了看站著含笑的陸雪,後知後覺的發現,似乎德公公出現在此,也不是那麼突然了。
小全子和小德子來到秦婠面前,小全子正要開口,卻被小德子搶了先。
他對秦婠恭敬的行了一禮,笑著道:「奴才小德子見過秦三小姐,今兒個是您的禮,二皇子殿下特意派了奴才來,為您送上賀禮。」
說著,他打開了手中的木盒,眾人瞧見木盒裏裝著的什,頓時倒吸了口氣。
因為這木盒裏,裝著的是一枚玉佩!
這枚玉佩,乃是玉中的極品,通紅潤,澤包滿,在下閃著潤。
待眾人都瞧清了這玉佩,小德子這才緩緩關上木盒,朝秦婠遞了過去,笑看著道:「二皇子殿下讓奴才給秦三小姐帶句話。」
眾目睽睽之下,秦婠只得著頭皮接過木盒,輕咳一聲問道:「德公公請講。」
小德子清了清嗓子,朗聲道:「二殿下道,秦姑娘若是喜歡玉,直接同殿下講便是,不管是何種的玉,只要秦姑娘喜,殿下定會竭盡所能為您尋來。」
這話……
秦婠剛收了太子的一枚玉鐲,後腳二皇子就送了一枚玉中的極品過來,這話太過曖昧,也太過有針對,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聽出其中的意思來。
秦婠聞言,臉上的笑容險些維持不住,若是前世,有人玩這一出,肯定會懟一句干卿何事,可如今卻不能懟,非但不能,還得做出一副激模樣,朝小德子道:「二殿下有心了,秦婠在此謝過二殿下。」
「秦姑娘無需言謝,即便是言語間,二殿下也定不願您與他這般生分。」
小德子微微一笑,又從袖中取出一方緻的扁盒來,他打開扁盒對秦婠道:「這是前些日子,您與二殿下相見之時落下的帕子,二殿下已命人浣洗過,還親自給帕子熏了香,命奴才一併給您送了過來。「
扁盒,一方素帕被疊的工整,一角上用青線綉著的婠字,尤其醒目,眾人看的清清楚楚。
前些日子,與二殿下相見,這話沒病可著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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