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秦婠倒是沒想到。
習慣了現代公司的各種流程和手續,古代這種東家說了算的行事風格,委實還沒適應。
聽得紅苕的話,秦婠頓時興起來:「那還等什麼?走,去看看?」
綠鳶瞧著高興的模樣,也跟著了笑:「小姐,您是打算去工坊,還是先去鋪子上?」
秦婠想了想道:「先去最近的鋪子吧,我去瞧瞧海棠坊的東西到底如何。」
海棠坊的鋪子在京城有六家,離們不遠便有一,沒過一會兒便到了。
秦婠下了馬車,看了看門前寫著海棠坊三字的匾額,這才抬腳走了進去。
海棠坊走的是平民路線,來到這裏的都是些平民百姓,秦婠一錦華服,剛進門就很是扎眼,惹的正在選購的幾個平民子,紛紛朝看了過來。
這家海棠鋪子裏的店小二隻有一人,邊已經圍了三五為客人,瞧見秦婠進來先是微微一愣,而後連忙朝笑著道:「這位小姐,我們海棠坊雖是老字號,可這裏的胭脂水比不得您平日裏用的那些,您若要採買胭脂水,可去東頭那家雪坊。」
秦婠聞言,不由高看了那店小二一眼,沒有覺得來了個不懂貨的冤大頭,而是實話實說,實屬難得。
朝店小二笑了笑:「無妨,我隨意看看,你忙你的。」
聽得這話,那店小二連忙道:「那您慢慢看。」
說罷,又同旁的幾位子推薦起貨品來。
海棠坊的鋪子,賣的都是海棠坊的胭脂水,不管是盒子還是瓷瓶,上面都雕著海棠坊三個字,還有一朵海棠花。
秦婠看了不由覺得滿意,看來品牌管理,自古便有了。
秦婠這一衫和氣度,加上旁跟著兩個丫鬟,實在太過惹眼,那幾位子,雖是聽著店小二推薦解說,可目卻頻頻朝看了過來。
為一個藝人,秦婠早已習慣了眾人的目,依舊神自若的看著櫃枱上擺著的胭脂水。
秦婠對化妝品的好壞自有一套鑒定的方法,拿起其中一盒脂打開,沾了一些在手背上抹開,只見這質細,推開之時也極為容易,便知曉這海棠坊的脂大概是個什麼水平。
貨是好貨,只可惜調不對。
太過顯白,若是用現代的來區分的話,這比象牙白還要白上幾分,莫說是對黃皮,就是白冷皮也有些過了。
而且有些太過乾燥,手背上的推開之後拍了拍,就有些掉,過了一會兒,又有些浮現象。
比之平日裏用的那些差了不。
秦婠放在鼻尖聞了聞,這脂有些清香,不濃不淡,倒是值得一個好評。
不遠的店小二,雖是在同客人解說推薦,可也時時留神著秦婠的一舉一,瞧見秦婠又是抹又是聞,便知道是遇上了行家。
他以最快的速度打發走了幾個客人,便朝秦婠走了過來。
瞧見秦婠正拿著一瓶脂膏在手背上推試,便開口道:「小姐手上拿著的,是我們海棠坊最歡迎的一款脂膏,用的油脂也是上好的油脂,其中還加了益母草和石等等,雖比不上小姐平日裏的用的,但對尋常百姓來說,已是極好。」
秦婠是個護迷,自然也研究過古人是如何護的,聽得店小二這話,便點了點頭:「敢問這海棠坊與雪坊之,有何區別?」
店小二聞言答道:「其實方子都差不多,所差就在工藝和用料上,比如這盒脂膏,咱們海棠坊的油脂比重,就比雪坊多了些,他們的益母草和石也比咱們家的要多一些。」
秦婠聞言道:「益母草並非名貴之,石亦是如此,更何況石有毒,多了未必對皮好吧?為何要比你們貴上那般多?」
聽得這話,那店小二愣了愣,轉而道:「小姐說笑了,石比重並不高,再者一罐脂能用上許久,哪裏又有什麼毒。」
秦婠聞言有些無奈,解釋道:「我並非質問為何脂和脂膏之中會有石,而是問,石也好益母草也罷,都不是什麼名貴之,一罐脂膏比重再怎麼多,也多不出那麼多的錢銀來,為何雪坊要比海棠坊貴上那麼許多?」
店小二聽得這話,知曉自己誤會了的意思,開口道:「小姐您是外地來的吧?」
秦婠挑了挑眉,對他這話不置可否。
店小二卻以為這是默認了,笑了笑道:「小姐您有所不知,雪坊之所以名貴,除了用料和工藝確實比咱們家好之外,更重要的是因為它是宮中娘娘和貴人們喜用之。」
秦婠聽得這話,頓時便明白了。
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子們聚在一起除了丈夫孩子外,就是各種己話,其中如何護就佔了大部分,貴人們自然也不例外。
不管這雪坊的東西好不好,適不適合自己,宮中的娘娘貴人喜用,貴人們都會買上一些用著,以便談起來有些談資,拉進彼此的距離。
這也是跟風的一種。
況了解的差不多,秦婠這才對店小二亮明的份:「我並非從外地而來,我是興安侯府的嫡秦婠,祖母前些日子將海棠坊和鋪子都給了我,今日我過來看看。」
聽得這話,店小二頓時一驚,連忙朝秦婠行禮:「原來是東家,小的眼拙,竟沒認出您來,請小姐見諒。」
秦婠擺了擺手:「無妨,我從未來過此,你不認識我也是應該。我瞧著這鋪子裏怎的只有你一人,掌柜和其它的夥計呢?」
店小二聽到他詢問掌柜,面上閃過一不自然,但很快又斂了去,笑著道:「掌柜和其它的夥計在裏間盤貨記賬,小姐若是要見,小的這就去將他們喚來。」
「不必了。」秦婠將他的神收眼底:「我還未曾瞧過這後面的模樣,你帶著我去瞧瞧。」
店小二的面上閃過一為難:「這……」
秦婠見狀皺了眉:「怎麼?可是我去不得?」
「去得,自然去得。」店小二連忙道:「小姐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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