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跟承德帝一樣是個多種,他明明有個三皇子府,可卻日日留煙花酒巷,尤其是那長樂坊,他整日宿在那裡,凡是有人要找他,必得去長樂坊,弄的長樂坊才是三皇子府似的。
雖說他是靜妃所生,沒有什麼自個兒的產業,可皇子的俸祿並不低,養一個皇子府還是綽綽有餘,可到了他那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
人巷消金窟,再多的銀子也經不起他這麼花啊,這不,眾人還聽聞,前兩日三皇子沒了銀子,到二皇子府和太子府門前去堵人要銀子呢。
就他這樣的,哪個正常人家,願意把兒嫁給他?
李澈聽得李清的話,皺了皺眉頭。
突然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從上取出一個小金算盤來,放在桌面上,一邊撥著算盤,一邊一本正經對李清道:「你一年的俸祿零零總總加起來,一共是七萬兩千兩,由於你天天在父皇面前哭窮,父皇扣了你一半的俸祿,但府中一應僕從的銀子,都直接從務府扣除。」
「故而,你一年的俸祿剩下了三萬六千兩,也就是說,你每個月的俸祿是六千兩,且算你日常花銷是四千兩,偶爾有宴請等事宜,你每個月能用來自用的銀子,也有一千兩。你為何還會喊沒有銀子用?」
李澈一臉的認真與疑,好似真的不明白,李清明明每月最有一千兩的銀子花銷,為什麼還會喊沒有銀子用。
秦婠被他這個作弄的一愣一愣的,其實從他掏出個金算盤來的時候,就有點懵了。
可關鍵是,他一邊認真的打著算盤,一邊跟李清算賬,非但沒有一個人覺得怪異,反而都是見慣不慣,認真聆聽的模樣。
在他一臉認真的問李清,他銀子為什麼不夠花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覺得他問的不對,反而都轉向李清,看李清怎麼回答。
這代表什麼?
這代表,眾人真的覺得李澈他不懂!
不懂什麼人巷消金窟,也不懂,李清為什麼要到那樣的地方去!
秦婠服了,真的。
上輩子演戲也只是在鏡頭前,可李澈演戲,那可是日日常常,深靈魂,否則眾人不會是那般反應。
也就是說,他每日在聰慧絕倫和憨傻子之間無切換,還TM沒有一個人覺得不對!
什麼影帝影后,跟他比起來就是個弟弟!
李清被他這麼一問,也是半響無語,直到李澈又問了一遍,這才無奈道:「大哥,你問問父皇吧。」
李澈朝承德帝看了過去。
承德帝:……
過了半響,承德帝輕咳一聲:「等你有了人之後,你就知道了。」
李澈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他偏頭想了一會兒,從木幾上拿起金算盤收好,然後道:「無趣的,兒臣不願意同旁人在一。」
這話一出,滿席皆默。
唯有秦婠在心頭又氣又好笑,你要覺得沒趣,你別半夜三更去我的床啊,床邊也是床的一部分知道麼?
還有,別以為不知道,昨兒個夜裡,他趁著睡的時候,還了的臉,哼!
堂堂一國太子,說人無趣,若是旁人當個笑話聽也就算了,可李澈不行。
當即就有人道:「太子為一國儲君,當為皇家開枝散葉,可太子如此慾如和尚,這可如何是好?」
說這話的,依舊是快人快語的寧王爺。
寧王妃連朝他瞪眼的力氣都沒有了,自暴自棄的用筷子著面前的菜,只將那盤菜當了寧王,了個面目全非。
眾人雖不敢如寧王這般直言,可心裡卻認同寧王的話。
莫說是太子了,就是尋常人家的公子,有哪個是過了及冠還未親的?承德帝如太子這般大的時候,儘管未有子嗣,可那是因為,元后未曾生養,這才沒有子嗣出生。
若沒有這層顧慮,太子府的孩子不知道蹦躂出多個來了。
然而這話,眾人也只敢在心裡想想,畢竟承德帝偏太子,陸皇後偏二皇子,此事眾人皆知,這朝堂中的風流涌,他們作為宗親的,豈有不知的道理。
只不過他們與旁人不同,他們為宗親,並沒有什麼野心,倒不是不想有,而是從先皇開始,宗親便不再擔任要職,換個皇帝依舊如此,所以誰是下一任皇帝與他們而言並無太大幹系。
他們只需要安安靜靜的等著變,免得到時候一個沒站好隊,弄到連現在的榮華富貴都沒有地步。
承德帝聽了寧王這話,瞬間黑了臉,說太子像和尚,不是在說他的江山要絕?!
可他又挑不出寧王的錯,因為他說的本就是大實話,於是承德帝只能將火氣都撒到了李澈上,猛的拍了下桌子,怒道:「朕平日里是不是對你太縱容了?!為皇家開枝散葉乃是你的本分!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你二弟三弟他們著想!為祖宗江山著想!」
承德帝越說越氣,又拍了下桌子怒聲道:「正好今日眾人皆在,朕便為你指樁婚事!」
聽的這話,有兒的瞬間神一震,不神往自家兒上看了一眼,用眼神示意們直腰背,給承德帝一個好印象。
他們雖是宗親,可一表三千里,加上先帝不過四個兒子,故而今日來的,大都是表親,亦或是隔了輩的。
若是自家兒能被承德帝看上,許配給太子了太子妃,那他們做夢都得笑醒。
承德帝說了這話之後,陸皇后頓時就皺了眉,不神的看了眼好似置事外的秦婠,又看了看皺了眉頭正朝看過來的李翰,緩緩搖了搖頭,給了他一個安的眼神。
轉而對承德帝道:「婚姻大事並非兒戲,太子殿下是個有主見的,再者陛下曾答應過姐姐,太子的婚事由他自己做主。」
陸皇后口中的姐姐,指的自然是元后。
元后許是飽了不由己的苦,臨終之時拉著承德帝的手,著他許諾,太子往後婚事由他自己做主,任何人不得干預。
否則,承德帝豈會容許李澈拖到這個時候?
就算承德帝縱容,陸皇后也早就在婚事上做文章了,有什麼比在李澈邊安一個自己人來當太子妃,更讓省心的呢?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葭月第一次見到顧相的時候,他已經被少帝囚禁在烏衣巷許久了,鬢發灰白,眼角細紋橫生,半舊青衫仍不減儒士風采,負手仰望銀杏樹時,顯得冷漠又寂寥,聽聞他本為一介布衣,從初入官場到擢升內閣,及至成為幼帝仲父權傾朝野,期間行盡奸佞之事。在他往上爬的途…
寄居凌家的林嘉色如海棠,清媚動人,可惜出身寒微。 凌家最耀眼的探花郎,九公子凌昭知道自己絕不會娶她爲妻。 既然如此,爲了讓這女子不再亂自己的心,凌九郎快刀斬亂麻地爲她挑了個夫婿,把她嫁了。 林嘉回門那一日,嫋嫋娜娜站在庭院的陽光裏,眉間熾豔,盡是嫵媚風情。 回眸間笑如春花絢爛,柔柔喚了聲:“九公子。” 那一刻,凌九郎悔了。 林嘉寄人籬下,活得小心翼翼,從來都不敢招惹凌家的諸位公子。 幸而凌九郎憐惜孤弱,給她置辦嫁妝,給她挑了夫婿,安安穩穩地嫁了。雖是小門小戶,總算是有了自己的家,人生從此安穩踏實。 林嘉感激涕零。 回門那日,她一轉頭,看到探花郎站在廊下,淡淡地看着她。 凌九郎性子冷淡高傲,卻是她的大恩人。林嘉於是嫣然一笑,心懷感恩地喚道:“九公子。” 從這一聲開始,凌九郎再也回不到從前。 嫁了又怎樣,奪回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