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太子殿下,你是太子啊,你不是個醬油,陛下一說要讓位,你立刻點頭說好,這像話麼?
古往今來,多父子反目仇,多皇帝因為擔心太子萌生異心迫不及待,而不停的被削弱太子之權,多太子因為等的太久而宮。
你和陛下之間,不僅僅是父與子,還是君與臣,你這麼說會有什麼後果,看看陛下現在的臉,心裏就沒點數麼?!
事實證明,李澈沒有。
他說完這話之後,還看向承德帝,一臉認真的建議:「父皇不若明日就請司天監挑個好日子吧。」
「放肆!」
承德帝的一聲厲喝,讓眾人的心落回了原。
看嘛,這才是真正的帝王之家,一個帝王應該有的反應。
一國江山,又不是一戶人家的產業,哪有這麼父慈子孝,說讓就讓,說過渡就過渡的。
眾人屏息凝神,等著看鐵憨憨太子的下場。
承德帝怒視著李澈:「你就這般迫不及待麼?!」
眾人看向李澈,心裏齊齊點頭,是啊是啊,迫不及待不是你的錯,可說出來就是大逆不道了啊!
「你要是當真這般迫不及待,就趕給朕把皇長孫生出來!你今天生了皇長孫,朕明天就禪位!」
眾人:……
無論眾人的心是如何跌宕起伏,李澈自始至終都是一臉平靜,聽聞承德帝的話后,他淡淡道了一聲:「哦,那父皇您別忘了,明日正是初一,記得上朝。」
承德帝:……
明兒個就是初一了?這麼快的麼?
陸皇后看了看承德帝的臉,眸中神冷了冷,但很快便掩了下去,笑著道:「還是先用面吧,別辜負了雪兒的一番心意。」
承德帝樂的將話題從上朝的事上轉開,點了點頭道:「好,將面端上來。」
陸雪忙活了一早上,確實做了不面,除了陸皇后與承德帝之外,在場的不人也都分得了一碗,其中包括秦婠。
秦婠沒有用這碗面,而是讓紫嫣將這碗面端給殷老夫人,笑著道:「皇後娘娘的長壽麵,讓祖母嘗嘗,也好沾沾福氣。」
一旁陸雪見狀,笑著道:「婠兒妹妹真是孝順,倒是我考慮不周了。」
秦婠連忙道:「陸姐姐已經做的極好,我不過是借花獻佛。」
陸雪笑了笑,直言是謬讚,即便沒有這碗,在場的人也都會得一份廚做的長壽麵的。
「你們兩啊,就別互相誇讚了。」李瑤笑著打趣道:「再互相誇下去,本宮這碗面就該涼了。」
秦婠和陸雪聽得這話,面上略略有些尷尬,相視一笑,隨即低頭去用面前的飯菜。
坐在對面的李澈,不神的將秦婠的笑容收眼底,眸略略帶了一寒霜。
秦婠對他的目尤其敏,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連頭也未抬,就覺到了一涼意,而那涼意,正是出自李澈。
面上的笑容僵了僵,隨即在心底輕哼了一聲,又沒對著李翰笑,不過是跟陸雪笑了笑,他吃的是哪門子的醋?
再說了,剛才那麼好的機會,他傲著不說實話,現在卻連笑都不讓對別人笑,這是算什麼道理。
用完面后,承德帝和皇后就笑著撤了,李澈聞言也要跟著走,卻被承德帝給瞪眼留在了原:「你給朕老實呆在這兒,別一天到晚的跟那些公文過不去,朕要的是你理公文麼?朕要的是皇長孫!」
這一聲吼,功的讓眾人見識到,承德帝想要抱孫子的急切心切。
李澈皺了皺眉,正要說話,承德帝又道:「上次百花宴你不也去麼,朕還聽聞,你送了個玉鐲給一位姑娘,可見你也不是那麼不開竅的,今兒個給朕老實獃著,沒有朕的允許,你哪都不許去!」
提到玉鐲,有所耳聞的眾人紛紛朝秦婠看了過去,秦婠將左手往袖子裏藏了藏,低頭假裝未見。
李澈看了秦婠一眼,朝承德帝行禮道:「兒臣遵命。」
承德帝冷哼一聲:「朕聽聞你送了子玉鐲,還以為好事將近,可等了又等,也沒見你開口,白白高興一場,你不為自己著急,也該考慮考慮你二皇弟和三皇弟的心,陸雪都這般大了,豈容你一直這麼耽擱!」
「就是就是。」李清笑著在一旁道:「大哥,你為皇弟我的錢袋子考慮考慮吧。」
李澈聞言看了看李清,又看了看陸雪,似乎終於恍然大悟,朝承德帝道:「兒臣知曉了。」
承德帝這才滿意,臨走之時隨意點了幾個妃嬪,左擁右抱的走了。
陸皇后與承德帝走後,靜妃笑著對眾人道:「那咱們也撤吧,將這花園留給孩子們。」
陸國公笑著道:「是極是極,咱們留在這也是礙眼。」
有了陸國公和靜妃帶頭,眾人便笑著走了,興安侯有些擔憂的看了秦婠一眼,有心想要囑咐幾句,可眼下也沒有一個父親對兒嘮叨的,只得作罷,隨著催促他的寧王一道走了。
寧王妃有心修復李欣造的影響,畢竟心裏清楚,秦婠如今是個香餑餑,太子瞧著不聲的,可唯一幾次看向賓這邊,目都是落在秦婠上。
瞧著今日承德帝的架勢,只要太子開口,秦婠必定是太子妃,更何況,陸皇后對秦婠的特殊還在這擺著,秦婠最低也會是個二皇子的側妃。
將來不管是太子順利繼位,還是中途出了岔子,總歸皇位是在太子和二皇子之間,而無論是誰繼位,同興安侯府、同秦婠好,都不會落了差去。
於是很是主的攙著殷老夫人一道往外走,邊走還邊笑著道:「老夫人將秦婠教的極好,不像我這個糊塗的,趁著今日機會難得,我得向老夫人討教討教,老夫人可切莫推辭。」
殷老夫人被攙著,聞言連忙道:「王妃嚴重了,外間人人都誇郡主,可提及秦婠卻是搖頭,該是老得王妃討教才是。」
寧王妃聞言頗有些愧,若是以往或許還覺得殷老夫人說的對,可今日瞧見了秦婠,再加上李欣的舉,兩廂一對比,只讓的抬不起頭來。
嘆了口氣,連連擺手:「老夫人可千萬別這麼說,欣兒若是有秦婠一半懂事,今日我也不至於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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