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這些,韓先生問道:「紫嫣和青呢?還在門口跪著?」
小全子點了點頭:「可不是還跪著呢麼,這兩個丫頭自責到不行,要不是秦姑娘還沒找回來,這兩人怕是現在就自刎了。」
韓先生嘆了口氣:「還是太年輕了啊,把們兩人過來,我有事吩咐們去做,給們一個降罪立功的機會。」
小全子聽了這話,立刻轉去人了。
韓先生回了自己的書房,一招手,瞬間有數名黑人悄無聲息的顯出影來。
韓先生沒有理他們,而是伏案疾書,隨著一張張的字條傳遞下去,一個個黑人,繼而連三的消失在了暗。
承德帝在李澈走後,去了許久未曾去的坤寧宮。
陸皇後面上帶著笑,瞧見他好似很歡喜的模樣:「陛下今日怎麼來了?」
承德帝揮退了左右,整個大殿只剩下了他與陸皇后二人,這才開口道:「還不是因為你壽宴之事?好端端的一個壽宴,興安侯的嫡失蹤了,這事兒讓朕著實寢食難安,你說,這賊人今兒個擄的是興安侯的嫡,明兒個,會不會就把朕給擄了?」
陸皇后聞言垂了垂眼眸,笑著道:「陛下真龍護,其實賊人可以擄的走的?」
「什麼真龍護?」承德帝看著陸皇后,皮笑不笑:「說到底,朕不過也是一個凡人罷了,賊人這一招敲山震虎玩的極好,當真是把朕給嚇著了。」
陸皇后笑了笑:「陛下說笑了。」
「是不是說笑,皇后應當心中有數。」
承德帝收了面上的笑,靜靜的看著:「你急了是吧?聽到朕要禪位,所以你急了,擄了秦婠既全了你的兒子,也在變相警告朕,莫要將你和陸家急了,否則,朕就是第二個秦婠。」
陸皇后也收了笑,抬眸看向承德帝,迎著他的目,淡淡道:「臣妾著實不知是何賊人擄走了秦姑娘,說起來,臣妾還是喜歡的,不見了,臣妾也很著急,派了坤寧宮的人將宮中找了幾遍了。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問宮裡的人。」
承德帝看著,不發一言。
陸皇后不閃不避,直直迎向他的目。
若是旁人看見了,定會以為這一幕是帝后恩眉目傳,然而當事人知曉,對方的目里,早已沒有什麼可言。
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曾有過。
最後,還是承德帝想收回了目。
他看著陸皇后冷聲道:「秦婠是你兒子的心頭,你擄人不要,可別太久了,外間風言風語太多,到時候難以收場。朕覺得,今日之事,就說你喜,留在邊待上幾日如何?」
陸皇后聞言笑了笑:「陛下與臣妾當真是心有靈犀,臣妾正打算向陛下稟告此事,宮中有一溫太妃,武藝高強卻有些瘋癲,臣妾想著,不若就說是將秦婠當了早逝的兒,將秦婠藏了起來,陛下覺得如何。」
「皇后還真是思慮周全。」
承德帝話里的譏諷顯而易見,陸皇后卻好似未聞一般,笑著道:「臣妾多謝陛下誇讚,能為陛下分憂,乃是臣妾的福分。」
承德帝聞言冷哼一聲,一甩袖轉大步離去。
陸皇后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收了笑,終究還是忍不住喚住了他:「陛下!」
承德帝停了腳步,卻未回,只淡淡道:「皇后還有何事?」
陸皇后看著他的背影,握了藏在袖中的手,沉聲道:「翰兒不是臣妾一個人的兒子,他也是陛下的兒子。」
聽得這話,承德帝垂了眼眸,沉默了片刻,他才抬眸冷聲道:「皇后此言差已,李翰他是你的,是陸國公府的,卻獨獨不是朕的。」
說完這話,他不再停留,一甩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坤寧宮。
承德帝一走,雲姑姑立刻走了過來,急忙手扶住了險些摔倒的陸皇后。
看著陸皇后慘白的臉,心疼道:「娘娘,何至於此。」
陸皇后閉了閉眼,穩住了形,重新站直了子直了腰背,出聲問道:「人安排的怎麼樣了?」
雲姑姑低聲答道:「已經送出了京城。」
「送出城就好。」陸皇后深深吸了口氣,又問道:「太子府那邊如何了?」
雲姑姑低聲道:「國公爺傳了信來,太子果真對秦婠了真,已經派出了所有銳之力,出去尋找,國公爺已經埋伏在了暗,定會一舉將太子的勢力剿滅,斬斷他的臂膀!」
「好,好,好!」陸皇后一連道了三個好字,之前蒼白的面,已被興所取代。
輕笑了一聲:「曾有人說紅禍水,禍國殃民,本宮以往還只當個笑話來聽,如今看來,真真是確有其事。」
雲姑姑聞言低聲道:「娘娘當真要將秦姑娘放在外間一個月?」
「有何不可?」陸皇后挑眉道:「本宮對確實欣賞,若當真能以一貴之,無分文在陌生地活上一月,本宮饒了又如何?」
雲姑姑遲疑著道:「當真連二皇子都不告知麼?」
「為何告知他?」
陸皇后輕哼一聲:「他對本宮說,秦婠正是沒有吃過苦頭,才意識不到他的重要,可他又何嘗不是如此?他將來是要繼承大統的,整日里記掛著男那些小小何統?唯有棄絕,方能得大事!」
「若秦婠不得苦,放下了高傲的子求饒,本宮將賞給翰兒全了他也不無不可,若秦婠當真有那個能力贏了賭約,讓嫁給李澈,至此斷了翰兒僅剩的那點兄弟,亦是一樁善事!」
雲姑姑聽得這話,忍不住拜服:「娘娘深謀遠慮。」
陸皇后聞言輕笑了一聲:「左右,今日之事,既警告了陛下,又引出了李澈背後實力,秦婠的任務已經完,最後嫁給誰,於本宮而言都是好事。」
雲姑姑再一次深表嘆服:「娘娘一箭三雕,著實令人驚嘆。」
陸皇后擺了擺手:「歸置吧,本宮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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