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娘說收秦婠為徒,並不是名義上掛個徒弟的名號就完了。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就帶著秦婠出了門。
秦婠打著哈欠,坐在馬車昏昏沉沉的問道:「師父,咱們這麼早上哪去?」
「去趕早集。」
蕓娘看了一眼,淡淡道:「你不是要學護駐之麼?那就得從認識藥材開始,駐之與醫有很多相似之,都得從悉藥材的藥開始,早集上有很多採藥人售賣藥材,那些藥材都是剛採下的,我們去買些回來,讓你學習學習藥。」
聽了這話,秦婠突然有種不好的預,似乎好像又回到了上學的時候。
事實證明,秦婠的預是極其正確的。
蕓娘不僅帶著秦婠在早集上轉了一圈,教辨認各種藥材,還告訴各種藥材的習。
當然,這些藥材都是與護和駐有關,好在秦婠上輩子有所了解,不至於聽得雲里霧裡。
很多藥材並不是新鮮的就能直接拿來用,需要經過特殊的理,蕓娘只採買了些理簡單的,至於那些複雜的,直接去了醫館購買。
如此這般,又是大半日過去了,秦婠累的散了架,的累到還好,主要是蕓娘給灌輸的那些知識,讓心力瘁。
然而蕓娘卻不放過,對著道:「將我今日說的,晚間整理冊,明日我要檢查。」
剛剛躺下的秦婠,又艱難的爬了起來。
自己求來的師父,除了聽話,還能怎麼辦?
秦婠挑燈夜戰,第二日一早,將整理好的近三十頁紙給了蕓娘。
蕓娘一張張看過,面上了滿意的神:「雖說只對了一半不到,但第一天你能記得這樣已經不錯,今日我再教你辨認一次,明天我不希再看到有錯。」
秦婠:……
蕓娘顯然是個嚴師,好在秦婠是真心要學的,一個教的毫無保留,一個學了用心,半天下來兩相都很滿意。
到了下午的時候,紫嫣突然拿了一張帖子過來:「小姐,這是縣令夫人差邊丫鬟遞來的請帖,說是府上的海棠和杜鵑開了,邀請小姐前去共賞。」
「縣令夫人?」
秦婠皺了皺眉,只在這裡呆一個月,並不想與什麼人有集,可轉念一想,李澈那麼晚出城,縣令定然是知曉的,若是拒絕了,未免太過自持份有些拿喬,便對紫嫣道:「回話給那丫鬟,明日我會準時前往。」
蕓娘聞言,卻攔下了紫嫣,轉眸對秦婠道:「即便你現在的份不便公開,可太子親來,足可見你在他心中的分量,這縣令夫人遞的是請帖而不是拜帖,意在試探於你。」
「若是你前去了,就等於在告知們,你出不高,不過是得了太子寵而已,因為真正的貴,定會自持份,不會輕易登門赴一個縣令夫人的約。」
秦婠聽的一愣一愣,古人的彎彎繞繞實在太多了,簡直令人防不勝防。
蕓娘瞧著懵懂模樣道:「你母親去世的早,殷老夫人又一直隨著你的子行事,京中達貴人聚集,最是講究份,故而你不知其中差別,這約你若是赴了,縣令夫人雖會對你恭敬,可心中不免會輕視與你,待你了太子妃,會將此事變談資,為結炫耀的資本。」
秦婠聽明白了,當即對蕓娘道:「多謝師父教誨,還請師父告知,徒兒該如何回這請帖。」
蕓娘想了想,對紫嫣道:「你直接回復那丫鬟,就說你家小姐來此是圖個清靜,就不去湊那份熱鬧了。」
紫嫣看了一眼秦婠,見點頭,這才離開依著吩咐去回話了。
待紫嫣走後,蕓娘對秦婠道:「這些日子據我所見,你並不似一般貴,對待份貴賤不同之人,有太多差別。這是你的長可也是你的短,你是侯府嫡,是未來的太子妃,若過於份低賤之人相,不但不會為你贏的譽,反而會讓你到輕視,往後得三思而行。」
「當然,特殊況得特殊對待,若是困亦或是需要贏得民心之時,與庶民親善相,會為你贏得譽,此地不過一小小縣城,你只是暫住,無需牽扯太多。」
秦婠虛心接:「徒兒教了。」
縣令夫人的丫鬟,將紫嫣的話,原原本本的帶了回去,縣令夫人聞言點頭表示知曉,揮了揮手讓退下了。
丫鬟一走,縣令便惱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不管是何出生,能得太子親自前來,將來前途定然不可限量,你這般做,只會惹得不快。」
縣令夫人委屈道:「我這還不是為了你?你為太子找著了人,可太子拍拍屁就走了,半句話都沒說,若是個份低賤的,只是憑著貌贏得太子寵,咱們完全可以用利之,攀上這條線。再者,咱們音兒也快到了及的年紀,若是能與好……」
「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縣令惱道:「整日里瞎琢磨些什麼?太子什麼樣的子不曾見過,會瞧上咱們音兒?再者,我同你說過無數次,只要我安心為太子殿下辦事,他定不會虧待於我,韓先生是我的恩師,教導過我一段時日,就憑著這層關係,往後我也不會差。」
「呵!」
縣令夫人聞言冷笑:「韓先生門生何止上千,豈會記得你這麼小小縣令,若是你那套道理有用,你也不會被貶到此,在縣令任上一呆就是十年。」
「婦人之見!」
縣令惱怒的起了:「我且告訴你,此次太子尋人,我本沒出什麼力,韓先生傳信於我,就代表他記得有我這麼一個學生,你莫要做些有的沒的,平白給我惹一麻煩!若真是如此,我饒不了你!」
縣令夫人聞言也惱了:「我做什麼了?我不過是遞了個請帖而已,來則來,不來便罷,我何錯之有?」
「你那點小心思,當別人都不知道?」縣令氣的拂袖:「你若真有心同好,遞的當是拜帖,而不是請帖,我也不同你多說,言盡於此,你莫要再給我惹事!」
說完這話,縣令拂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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