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昨日他們來的太晚,不等鼓起勇氣上前,秦婠便走了。
於是他們今兒個一早就來運氣,誰曾想還當真讓他們了個正著。
秦婠語聲悠悠的述說了自己的煩惱,只說在家中排行第三,本是盡寵,可在婚事上卻遇到了麻煩,因為家中之人慾將獻給權貴。
不願意,就逃了,一路逃到了此地來,本以為會獲得自由,卻不曾想才到來幾日,就被那權貴知曉了,那權貴也不強迫回去,只讓縣令夫人來勸說,不知道自己何時會被送回京城,這才日日前來憑欄眺,只盼著這等自在的日子,能多過一日是一日。
幾個公子聽聞之後,頓時腦補了一個滿腦腸的權貴,強娶民的大戲。
一個個義憤填膺:「這……這是在欺人太甚!」
秦婠嘆了口氣:「權貴位高權重,家中父兄也是無法,這才睜一眼閉一眼,允我離開。只是那縣令夫人太過可惡,竟妄圖收我為義,以此好攀上權貴。更過分的是,竟然還想借著我,將自己的兒也給獻出去。」
聽了這話,眾人都驚了:「這……竟還有這等為母之人?不僅要推旁人的兒火坑,為了攀附權貴,還要推自己的兒那火坑裡去!」
「可不就是。」秦婠悠悠的嘆了口氣:「我瞧那音兒姑娘也是不願的,只是母命難為,與我一般都是苦命人。」
「真真是太過分了。」
一人道:「平日家中與縣令夫人也有些往來,母親還曾誇讚過,縣令夫人是個端莊賢淑之人,可不曾想竟然是這般不堪的里!」
「可不就是,實在是讓人不恥。」
一時之間,眾人義憤填膺,好似自己親人被縣令夫人著送到滿腦腸的權貴榻上去似的。
其實這些事本不至於如此,可誰讓秦婠貌,又如此一副難模樣?
憐香惜玉,這個詞可不是假的,公子們有三分的不忿,也會因為秦婠的樣貌變七分來。
秦婠與他們坐了一會兒,看了看天這才起告辭:「今日之事,與諸位道來之後,我心中暢快許多,只是事關縣令夫人與音兒姑娘清譽,還諸位能替我保才是。」
幾個公子聽得這話,立刻不平道:「這等齷齪之事,當廣而告之,也好讓眾人瞧清了縣令夫人的真實臉,秦姑娘怎麼反而倒要替縣令夫人瞞?」
秦婠嘆了口氣:「並非我有意要替縣令夫人瞞,只是縣令在此任多年,若是因為他夫人之故,影響了仕途,著實有些冤枉,再者若是此事被旁人知曉了,多會影響音兒姑娘的清譽,若當真如此,可真就是我之過了。」
「秦姑娘當真人心善。」唐秀才嘆了一聲:「罷了,我們聽秦姑娘的便是。」
秦婠對這幾人道了謝,這才回了宅子。
蕓娘在屋中等,見回來之後,略略挑了挑眉:「玩夠了?」
「還行。」秦婠笑著道:「接下來,就坐等驗收果了。」
蕓娘聞言笑了笑:「你小心玩火自FEN。」
秦婠聞言哼了哼:「一個縣令夫人而已,我難道還怕不?」
「我說的不是。」蕓娘看著秦婠道:「有兩個登徒子向你求親,太子便讓你抄一本戒,你今日同那幾個年同桌飲茶了一下午,你覺得太子會如何?」
聽得這話,秦婠默了默,莫名有些心虛,可轉念一想又直了腰桿:「他害的我被旁人輕視,還有子要同我姐妹,我不過是同旁人,在茶樓喝喝茶說了兩句話罷了,他又有何好生氣的,我還沒生氣呢。」
蕓娘聞言淡淡道:「兩者豈能混為一談?你旁人輕視,那是旁人之過,旁人要攀附於他,他又不知,從頭到尾他都完全置事外,可你不同,你是同桌同飲,還與他們笑談。為師等著你不蝕把米。」
秦婠角了:「師父,你就不能盼著徒兒點好麼?萬一,他不知道呢?」
「呵。」蕓娘輕嗤一聲:「你覺得他會犯兩次同樣的錯誤,讓人再一次將你從他眼皮子底下綁走?實話同你說吧,你以為我為何會現?那是因為我已經藏無可藏,這才不得已乾脆現了。」
秦婠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好像玩過頭了。
輕哼了一聲:「罰就罰,我還怕他不?他就算要罰我,也是等我回京之後了,難不他還要快馬加鞭,出京來尋我一次?如今他……」
「小姐!殿下來了!」
秦婠話音還未落,紫嫣就急急進來通報,一臉興的看著他道:「殿下已經在門外了!」
秦婠子一僵,默默咽了咽口水:「你……說什麼?」
紫嫣一臉莫名:「小姐末不是太過歡喜,還未回過神來?奴婢說殿下來了,已經在大門外了!」
秦婠頓時就不想說話了。
一向無甚表的蕓娘,破天荒的了笑:「為師說什麼來著?哦對,是不蝕把米。」
秦婠哭無淚的朝蕓娘嘟了嘟,垮了角轉朝外走,去迎某人了。
蕓娘看著的背影,輕輕長嘆:「遇到了如此重之人,也不知是不是你的福氣。」
秦婠調整了好一會兒面部表,這才擺出了一副歡喜模樣,朝大門走去,此時的李澈已經進了院子,摘了帷帽和披風,遞給了旁之人。
秦婠歡喜的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抬著頭一臉欣喜的看著他:「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為你最近事務繁忙本無暇前來呢。」
李澈本就俊朗非凡,即便瞧不出他上衫好壞的,單看他的樣貌氣度,和這後帶來的人,就知道此人定是出不凡,故而那些短工的丫鬟僕人,一個個都悄悄看了過來。
當他們瞧見秦婠和李澈之間的親昵,一個大膽的推測頓時出爐了。
莫不是他們伺候的小姐,並不是什麼小姐,而是外室?
李澈察覺到周遭的目,皺了皺眉,但他也沒說什麼,只是低頭看著懷中秦婠揚起的小臉,目在上掠過,而後手將從自己上拉下來,很是矜貴的道:「天化日,摟摟抱抱何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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