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饜足的攬著秦婠的腰,聽得說了秦珍的事,以及秦婠的顧慮后,憐的輕輕颳了一下的鼻子,開口道:「並不是什麼大事,明日你讓秦羽將信遞上來,孤派人將信送到。」
聽得這話,秦婠頓時一喜,但還是有些擔憂的道:「這會不會讓旁人彈劾你,說你公私用?」
李澈聞言輕啄了下的紅,聲道:「你若是要將信送往別,孤還不一定能有辦法,但若是皖地、餘杭、江南一帶,孤可確保,此信三日必到。」
這話的信息量有些大。
真正的飛鴿傳書,不像電視里演的那樣能夠實現雙向通信,它只是利用了信鴿歸巢的原理,實施單向傳信而已,若是要能實現雙向通信,就必須雙方有彼此養的信鴿。
李澈在秦地之時,發出的信息很快,但收到的信息卻很慢,正是因為如此。
可皖地、餘杭、江南卻是不同,那裡不僅是富庶之地,還掌握著整個大胤絕大部分的經濟命脈,例如鹽!
故而皖地、餘杭和江南,無論對於李澈也好,還是陸國公也罷,都是極為重要之地。
李澈說這三地的信,他能確保三日必到,可見這三地都有他的人,他的手中,也必然有這三地的信鴿,他才會如此承諾。
一隻合格信鴿的養,不是一年半載就能完的,由此可見,李澈定是在很早之前就已經開始布局。
甚至,這些有可能是他的底牌。
而如今,他將的底牌攤開在面前,甚至願意為了的家人,去用這些底牌。
要知道,做任何事都是有風險的,李澈如今的境,雖比以前有所好轉,但韜養晦一擊必中,這才是他該做之事。
秦婠心中很是,但也很是擔憂:「這會不會……」
「不會。」
然而秦婠話還未說完,李澈就淡淡打斷了。
他在額間落下一吻,看著的桃花眼,認真道:「於孤而言,天下重要你亦然,若是孤連你都不能護住,談何護這天下黎民百姓?你且放心,孤還沒有那麼不堪一擊。」
雖然很,但是……
你能不能把手,從上半的某個部位拿出來再說啊喂!
翌日,李澈一早神清氣爽的換了朝服,與興安侯和秦羽一道出門上朝。
秦婠也早早起了床,送秦珍出發。
此次前去誰都不知道會是如何,若是當真走到親那一步,娘家人總不能不在的。
故而向氏也跟著一道走了,臨別之時,秦珍對秦婠道:「若是我當真嫁在了皖地,婠兒可別忘了,咱們當初說好的代理一事。」
聽得這話,秦婠這才想起來,當初出嫁之前,還跟秦珍和秦惜說起過,讓們在皖地當海棠坊總代理的事。
秦婠心頭滋味有些複雜,笑著拍了拍秦珍的手:「放心吧,保證你是獨家代理。」
這般說笑,到底是淡去了一些離別之愁,秦婠與殷老夫人和秦惜,一直將向氏和秦珍送到了城門前,看著們出了城這才回府。
因著昨晚未曾睡好,回去之後秦婠便準備睡個回籠覺,可就在綠鳶和紅苕服侍的時候,卻突然發現,紅苕的肘間居然有一個碩大的,剛剛癒合沒多久的痂。
秦婠指著紅苕肘間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紅苕見狀,急忙將袖子放下,朝秦婠笑了笑道:「沒什麼,只是摔了一跤罷了。」
秦婠其實本沒有太過在意,可紅苕的態度太過奇怪,就連一旁的綠鳶也有些怪異,好似刻意不想讓秦婠深究似的。
秦婠皺了皺眉,對紅苕道:「將袖子擼起來,給我看看。」
這話一出,紅苕反而將袖子拽的更:「真沒什麼,娘娘不必在意,奴婢真的只是不小心摔著了。」
聽得這話,秦婠越發堅定了其中另有,冷聲道:「我讓你將袖子捲起來!」
紅苕見真的了怒,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而後慢慢將休息卷了起來。
秦婠一看,頓時就氣炸了,因為紅苕肘間的疤痕竟然只是一個開始,肘后的胳膊上,竟然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疤!
這些疤一瞧便知有些日子,而且新舊不一,顯然是有人刻意為之!
秦婠怒聲道:「說!是誰幹的!」
紅苕低著頭,不肯回答,一旁的綠鳶道:「娘娘就莫要再問了,奴婢們如今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裡服侍娘娘,已是奴婢們的福分。」
聽得這話,秦婠猛然轉眸看向道:「這麼說來,你上也有了?將袖子擼起來!」
綠鳶本是想勸秦婠,可卻不曾想也將自己暴了出去,知曉秦婠是真的了怒,也不敢再說什麼,捲起了自己的袖子。
綠鳶的胳膊,如同紅苕一般,從肘間往後,麻麻的都是疤痕。
秦婠閉了閉眼,冷聲道:「你們另一邊的胳膊也是如此吧?昨日里我顧著同祖母們說話,倒沒有太注意你們,後來天也暗了,我也沒能瞧的真切。你們且說說,這些傷是從何而來?!」
綠鳶和紅苕,都低著頭不說話。
秦婠猛的一拍桌子:「說!」
紅苕和綠鳶嚇了一跳,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紅苕抬眸看了一眼秦婠,支支吾吾著道:「這……這些傷是奴婢們在宮中弄的。」
在紅苕斷斷續續的描述中,秦婠總算知曉了事的始末。
原來秦婠和李澈離開之後,一開始府中還是如常,可漸漸的府中的下人就有些變了,好些人都在說秦婠和李澈,此次可能是有去無回。
紅苕和綠鳶氣不過,就同他們理論,結果反而到了排,日子漸漸不好起來。
小全子管著前院,還負責李澈走後的不事,本連面都見不上幾回,紅苕和綠鳶便忍耐了下來。
可有一天,忽然宮中來了人,說是們二人不懂禮數,皇後娘娘特意派人來接們宮,要好生教導一番。
們二人宮之後,自是不可能瞧見陸皇后的,只是被一個教習嬤嬤給領走了,每日里做活計不說,還要忍那教習嬤嬤的辱罵和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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