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見不平是真,拔刀相助也是真。」
陸子昂眸過狐臉面看著秦婠:「只是我沒想到,救你的代價這麼高,話說回來,你到底是什麼份,盡會有這麼厲害的高手來刺殺你?」
秦婠:……
「我們還是來談談答謝禮吧。」
聽得這話,陸子昂的面上帶了幾分笑意,他點了點頭:「也好,自古以來,救命之恩當以相許……」
「等會!」
陸子昂的話還沒說話,秦婠便急急的打斷了他,一臉震驚加不可思議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大哥,你的眼神還好麼?」
陸子昂看了看頭上的婦人髮髻,略有些嫌棄的把話說完:「本來,憑你的樣貌段,你若要以相許,本閣主也能勉強了,但你已是有夫之婦,本閣主的口味還沒有那麼重,故而你還是換個答謝禮的好。」
呵!
那可真勉強你了!
秦婠忍不住又朝天翻了個白眼。
其實,但從事本來看,有一個婦人遇到了刺殺,此人拔刀相助也算的上是義舉,謝一番也是應該的。
但秦婠不是真的遇到了刺殺,此事知曉,這人卻是不知,故而他要答謝也是正常。
秦婠開解了自己一番,總算能平靜些面對此人了。
想了想道:「閣下自稱閣主,想必也是不缺錢銀的,不若你提個條件,看看小子能否滿足,小子遇著刺殺,眼下又失了蹤跡,夫君定然已經著急了,小子得快些回去的好。」
陸子昂聽得這話,微微挑了挑眉,沒有回答的話,而是問道:「你怎知他會著急,或許他此刻正人在懷,樂的。」
「不會。」秦婠答的很是肯定:「小子的夫君,對小子深義重,我若是了幾頭髮,他都心疼的。」
「呵!」
陸子昂嗤笑一聲:「你倒是自信的很。」
秦婠點了點頭:「小子確實自信的很。」
陸子昂:……
秦婠不與他多做糾纏,轉而道:「小子確實該走了,閣下若是沒想要索要什麼報酬的話,不若慢慢細想,待閣下想好了,去城中任何一家海棠坊,將你的要求告知掌柜,便說是秦三姑娘允諾的,小子得知之後,定會儘快達。」
陸子昂聞言沒有答話,只是靜靜的看著。
秦婠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開口的打算,便道:「今日多謝壯士相救,小子便先告辭了。」
說著,便要轉離開。
然而剛剛轉,還沒踏出一步,陸子昂便開了口:「不需要這麼麻煩,正如你所說,本閣主不缺錢銀,對那些俗也並不興趣,你若要答謝,便親自帶著本閣主四遊玩一番,本閣主初來京城,還未還生逛過這繁華的京城。」
他強調了親自二字,秦婠自然聽得明白。
想了想道:「實不相瞞,小子是個深閨婦人,雖長在京城,對這京城的玩耍之卻並不了解,閣下若是有需要,小子可另安排人陪同閣下遊玩。」
聽得這話,陸子昂看了秦婠一眼,即便隔著狐臉面,秦婠也能覺的到,那眼神里濃濃的,我就靜靜看著你胡說的意味。
果不其然,陸子昂下一句便是:「說這話,你自己信麼?」
秦婠:……
信!
然而這人顯然不信。
秦婠無法,只得又道:「不是小子不願意做閣下的嚮導,而是夫君管的甚嚴,閣下又是男子,孤男寡一道遊玩總歸是不妥的。」
聽得這話,陸子昂略略詫異的挑了挑眉,他看著秦婠道:「我觀你言談本以為你是個隨之人,想不到竟也這俗世之限。」
秦婠聞言攤了攤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與夫君深厚,他為了讓我安心,離旁的子甚遠,我自然也得如此,方能使他放心,這是夫妻之間相的道理,如閣下這般尚未有心儀之人的,是難以明白的。」
陸子昂:……
忽然覺得被秀了一臉。
罷了,今日之事本是臨時起意,李澈自編自演了這出刺殺,定然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橫一腳已是壞了李澈的計劃,目的已經達,至於謝禮不謝禮,也只是隨口一說罷了。
陸子昂開口道:「你說的有理,本閣主也不是強人所難之人,既然如此,便按你說的,算是你欠本閣主一個人,待本閣主想好該討要何之時,再去尋你吧。」
聽得這話,秦婠鬆了口氣,此人沒有胡攪蠻纏便好,否則孤一人,實在是胳膊擰不過大。
朝陸子昂行了一禮:「不管如何,今日多謝閣下相救,如此便別過了。」
陸子昂聞言淡淡道:「不若本閣主送佛送到西,將你送回府?也免得你在路上又遇著刺殺之事。」
秦婠哪裏敢讓他送,聽得這話,連忙擺手:「不必不必,小子自行回府便好,多謝閣下好意了。」
陸子昂點了點頭:「既然你堅持,那便就此別過。」
秦婠同他道別,出門之後也分不清哪是哪,此又較為僻靜瞧不見一個人,又不願意回頭去找那個奇怪的閣主,只得著頭皮跟著覺走。
不知道轉了許久,這才尋著一個大娘問路,雇了一輛馬車直奔太子府。
此時距離秦婠消失在長樂坊,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個時辰。
青墨自秦婠失蹤之後,立刻將此事回稟了李澈。
李澈正在與韓先生議事,談論的是此次秋闈,以及尋找能工巧匠一事。
聽得青墨說長樂坊的計劃失敗,秦婠被一個高手就走之後,李澈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當即冷聲道:「封鎖城門!派出所有暗衛尋人!」
韓先生聞言也是沉了臉,但他卻制止了李澈,出聲道:「封城之事非同小可,一旦封城定會引起,也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殿下切莫關心則,眼下還是好生分析此人可能將娘娘帶去何。」
李澈哪裏還聽得進這些,沒有理會韓先生的話,只對青墨道:「按孤說的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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