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娘聞言面上了幾分訝異,當初眉筆也研製過,可都不盡如人意,後來又發生了不事,便將此事給忘了。
就連海棠坊的事,也一併給忘在了腦後,回京這麼長時間,竟是一次都沒有想起海棠坊的事來。
蕓娘看著秦婠那興的模樣,心頭多有些慚愧。
當初,也曾信誓旦旦要將海棠坊,當自己的產業來做的,畢竟那是興趣所在,更何況秦婠說的對,人還是得有產業和銀子在手,心裏才踏實。
可到底是什麼時候,竟然將此事拋之腦後了呢?
蕓娘接過眉筆,細細端詳片刻,又在手背上試了試度和,發覺這眉筆的確如秦婠當初所說的一般無二,不由嘆聲道:
「方大有心了,他一個對妝品一竅不通的男子,都能憑著你說的話,將這眉筆研製出來,反而是我這個所謂的產品總監,將此事拋之腦後,委實有些對不起你的信任,也對不住當初的興緻。」
聽得這話,秦婠便知曉,之前打算,催促蕓娘研製其它新品的事,已經不用再說了。
朝蕓娘笑了笑:「最近事頗多,師父一時不出也是正常,我已經讓方大抓眉筆的生產,今日我來尋師父,是為了跟你說一下口脂和化妝刷的事。」
秦婠總是會冒出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可無論是婦人用的眉筆也好,還是能救世的酒也罷,每一次稀奇古怪的背後,都是有用的東西。
故而聽得化妝刷這個新名詞之後,蕓娘立刻來了興趣:「化妝刷是何?」
「化妝刷救世化妝用的刷子!」
秦婠立刻讓紫嫣和青備好筆墨紙硯,然後領著蕓娘來到書桌前,將化妝刷一一畫給看,一邊畫一邊解釋道:「這個同咱們用的筆極為相似,製法也想同,只是握柄要更更短,上面的髮也據用途不同,而長短和度不一。」
考慮到眼下化妝品的種類,秦婠只畫了散刷,也就是現在的脂刷,還有即將研製出的口脂刷,胭脂(腮紅)刷,和眉筆刷。
一邊畫,一邊細細為蕓娘解釋了它們的用法,為了更形象的說明它們的用,秦婠還取了一隻最小的筆,剪了短了些,然後用眉筆畫了眉,再用眉筆刷掃了眉頭。
然後將臉湊到蕓娘面前道:「師父你看,這樣畫出來的眉,是不是很自然?」
蕓娘細細看了看秦婠的眉,點頭道:「確實如此,尤其是這眉頭掃過之後,自然的好似原本就是如此一般。」
秦婠開心的笑了笑:「其實用這眉刷直接蘸取螺黛描眉,也是可的,只是持妝的時辰要短不,咱們將口脂眉筆還有胭脂做的小巧緻些,再配上這些化妝刷一道推出,這樣子就可以趁著更的功夫補上妝容,免得出門和歸來之時兩個模樣了。」
蕓娘也被說的來了興緻,與一道探討了起來。
秦婠還提到了眼線筆,知曉那種跟筆似的眼線筆,在現有的條件下制出來並不容易,便先同蕓娘說了眼線。
指著自己的畫的眼線道:「就是這個,描畫了眼線之後,不僅能讓眼睛廓更好看,還能讓人看上去特別神。」
蕓娘是看過秦婠自己調製眼線的,之前也聽秦婠說過口脂之事,這兩樣東西,包括化妝刷都很容易,同眉筆不是一個難度。
與秦婠討論了片刻,將圖紙一收,對秦婠道:「你且放心,為師明白你的意思,定會在月底的賞宴之前,將這些東西都做出一套來!」
秦婠聞言嘿嘿一笑:「還是師父了解我。」
說完了正事,蕓娘看了看已經涼了的飯菜,對秦婠道:「快些回去吧,莫讓太子殿下等急了。」
秦婠聞言,頓時懊惱的拍了下腦袋:「完了,我把他給忘了!」
今日失蹤了幾個時辰,大畜生肯定嚇的不輕,先前在海棠坊已經將他丟在了一旁,如今回來后更是徹底將他忘在了一旁,這大畜生上不說,心裏指不定怎麼惱呢!
想到此,秦婠便一刻也待不住了。
立刻提起擺,一邊急急忙忙朝外面跑,一邊道:「師父,我走了!」
蕓娘看著匆匆離去的背影,笑著低聲道:「自己還跟個孩子似的,就想做母親了。」
如今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秦婠急急回到主屋,一進門瞧見的就是李澈坐在桌旁,在燈火映照下,那張顯得有些晦暗不明的英俊的側臉。
桌上擺著晚膳,可他面前卻是乾乾靜靜,就連銀筷也是一塵如洗。
瞧見進屋,竟是連個眼神都沒分給。
秦婠默默咽了咽口水,放下擺,小心翼翼的來到他邊坐下,轉眸看著他,心虛的揚了個笑容:「今天晚膳很盛啊,夫君了沒?」
李澈轉眸看了一眼,淡淡道:「你說呢?」
「自然是了。」
秦婠就著紫嫣端過來的水凈了手,而後連忙拿起銀筷,很是殷勤的往他碗裏夾了一箸,朝他笑著道:「親親夫君、澈哥哥,快嘗嘗這個吧。」
李澈聞言並未答話,只靜靜的看著,直到秦婠面上的笑容略略有些僵,他這才收回目,拿起銀筷,清冷的道了一聲:「下不為例。」
「是是是,下不為例!」
只要他不計較,現在讓說什麼都可以。
秦婠保證的一點都不走心,拿起銀筷又往他碗裏夾了一箸,甜甜的道:「澈哥哥再嘗嘗這個。」
李澈很給面子的,將夾的菜都用了,秦婠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兩人平靜的用完了飯,坐在那品茶,看著青紅苕們將桌子收拾乾淨,然後一個個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關、上、了、房、門……
秦婠一個激靈,立刻站了起來,然而還沒等開跑,整個人就被橫抱而起,接著,的耳邊就響起了李澈略帶磨牙的聲音:「讓孤好好看看,那人到底抱了你哪裏。」
秦婠:……
「還……還沒沐浴呢!」
「無妨,孤早已命人備好了湯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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