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沈欣遠遠的過來了。
許久不見,好似也沉穩了許多,無論是妝容還是著,都與往日有些不同。
瞧見秦婠,沈欣恭恭敬敬的行了禮道:「臣沈欣,見過太子妃。」
秦婠看著那模樣,笑著道:「呦,改頭換面重頭做人了?竟然知道跟我行禮,出門之前沒被耳提面命吧?」
沈欣還維持著給行禮的姿勢,聽得這話,徑直站起來,看著秦婠道:「你差不多得了啊,別一副小人得志的臉。」
秦婠聞言哼了哼:「好不容易能你一頭,你讓我得意會兒又怎麼了?」
沈欣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徑直尋了個位置坐下:「莫說你如今是太子妃,就是從前你是侯府嫡,我是伯府嫡,你也是我一頭的。這輩子將你踩在腳下已然不可能,下輩子我再努力。」
聽得這話,秦婠頓時笑了,就連秦珍秦惜和方苓也跟著笑了起來。
方苓有些羨慕的看著秦婠和沈欣道:「真羨慕你們,即便如今份不同,你們的還如此要好。」
「誰跟好了!」
「誰跟好了!」
秦婠和沈欣異口同聲,不由互相看了一眼,又同時輕哼一聲,各自撇開臉去。
見們倆這般模樣,眾人面上的笑容更甚了。
沈欣輕咳了一聲,轉過臉來看向秦婠道:「不管怎麼說,我二哥的事還得謝謝你。」
秦婠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沒什麼,即便沒我那封信,你二哥和那人的婚事也不了,如今已是監下囚,沒個二十年出不來了。」
沈欣搖了搖頭:「你不知道,我爹和我娘已經開始訂婚期了,若是沒你那封信,在魏家沒出事之前,這婚事就該辦了。」
「那我的信還及時。」秦婠低聲問道:「你二哥如今怎樣了?你們在信中的託詞,沒傳出去吧?」
「沒有。」
沈欣低聲回答道:「畢竟是損姑娘家名節的事,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想做的,故而我們就緩了一緩,這一緩就得到了魏家下獄的消息。」
「那還好。」秦婠嘆了一聲,忽然心念一,輕咳一聲道:「你給我說說,你二哥和他去世夫人的事唄。」
沈欣聞言有些訝異,不明白打聽這個作甚,但還是回答道:「我二哥和乃是指腹為婚,可先天不足一直子不好,及之後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但對我二哥一往深,最大的心愿便是能與我二哥完婚,於是我二哥便同意了。」
「嫁過來的那日,都已經沒法自己走路,還是我二哥全程背著攙扶著的,婚後又熬了半年,就去了。」
聽得這話,秦婠對沈洋的評價又高了些,開口問道:「也就是說,你二哥沒有和圓房?」
「圓房?」沈欣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都不快不行了,我二哥再跟圓房,豈不是禽不如?!」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秦婠面上了幾分尷尬,輕咳一聲道:「你說對你二哥一往深,那你二哥對呢?」
「我二哥對……」
沈欣皺了眉細細回憶了片刻:「我也不知道,我二哥對是個什麼意思,你若說他心裡沒吧,可他卻自願娶了,畢竟好好一個年郎了鰥夫,不是一般人能夠接的了的。」
「可你說他心裡有,我覺得也不像那麼回事,病重了,二哥雖然照顧有佳,但還是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就是去世了,我二哥也沒什麼難過的神,重新定婚事,他也沒什麼不樂意的。」
秦婠有點明白沈洋的意思了,看向沈欣道:「我覺得你二哥娶,多半還是因為義和心善。」
沈欣點了點頭:「我也這般認為,不過話說回來,你打聽我二哥的事作甚?」
「沒什麼。」秦婠端起茶盞,掩去面上神,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你二哥有什麼通房丫頭或者姬妾沒?」
沈欣聞言越發覺得奇怪:「沒有,二哥他整日同你大哥秦暘混在一,我都一度懷疑,他看上你大哥了。」
「噗~」
秦婠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不愧是的死對頭,跟一眼,什麼都敢想,也什麼都敢說啊。
沈欣看著的模樣,嫌棄道:「都是當太子妃的人了,就你這樣,將來如何母儀天下?」
秦婠放下茶盞,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要你管!」
沈欣皺了皺眉,往前探了探子狐疑的打量著道:「你拐彎抹角的打聽我二哥,是想幹什麼?難不……」
「打住!」
秦婠怕了的腦迴路,乾脆直言了。
指了指秦珍道:「這是我大堂姐,你覺得給你做二嫂如何?」
這話一出,原本事不關己在一旁聽八卦聽得開心的秦珍瞬間愣住了,等反應過來秦婠說了什麼,頓時鬧了大紅臉:「婠兒,你……你胡說什麼?」
「我沒有胡說啊。」
秦婠認真道:「沈洋一表人才,雖與我大哥整日混在一,但為人比我大哥要穩重許多,我瞧著與你般配的。」
聽得這話,沈欣轉眸朝秦珍看了過去,上上下下仔細的將秦珍打量了一遍,認真的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你與我二哥般配,若是你不嫌棄我二哥是個鰥夫,待會我把二哥領過來給你瞧瞧。」
秦珍聞言面上頓時更紅了,急忙擺了擺手:「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妁之言,豈是我能私下相看的,使不得使不得。」
聽這麼說,沈欣有些失的收回目,對秦婠道:「罷了,我二哥畢竟是個鰥夫,你堂姐好歹是秦家的兒,沒道理給我二哥做填房的。」
秦婠並不在乎這些,是真心覺得沈洋這個人,無論是樣貌氣度還是份,都與秦珍相配。
可不在乎,不代表秦珍也不在乎,於是嘆了口氣道:「也罷,我就是這麼一說。」
眼看著沈欣和秦婠,都誤會自己嫌棄沈洋是鰥夫的份,秦珍有些著急的辯解道:「我真沒有嫌棄他是鰥夫,更何況他還是有名無實的鰥夫。我還是個被退婚的呢,我嫌棄他幹嘛。」
聽得這話,秦婠眼睛一亮:「那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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