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地主是宴后的娛樂活了。
秦婠將眉筆分發給眾人,細細為們介紹了眉筆的用法,以及眉筆中的那線有何用。
眾人看著手中的眉筆,忍不住驚嘆道:「這小小的眉筆,居然也有這麼多門道!」
秦婠笑著點了點頭:「別小看了這東西,研製它可花了不力氣,哦對了,用眉筆畫眼線,你們得注意,它容易暈染,過一段時間,你們得看看,若是暈染的,就整理下,再重新補上。」
「這東西小巧易攜帶,隨便什麼時候都能補的,還有這些妝品,我特意做的巧了些,就是為了方便補妝之用。」
方苓看著手中的眉筆,讚歎道:「婠兒妹妹心思玲瓏,咱們子出門,最怕的便是妝容斑駁,如今有了這些,便徹底沒了後顧之憂。」
秦婠笑了笑:「方姐姐謬讚了,我不過是推己及人,這才想出這些罷了。」
說話間不知不覺便到了用飯的時候,小全子親自來請,說是開席了。
男子一般不後院,故而宴席設在前院,眾人說說笑笑來到前院的時候,那邊男賓已經落座。
圓桌眼下並不盛行,設宴還是多採用兩人長的木幾,大部分時候男不同席,可今兒個是秦婠和李澈,首次作為夫妻設宴,自然沒有分開的道理,便讓眾人一道,依著份高低席。
秦婠去的時候,男賓們已經落座。
瞧見秦婠過來,那些貴公子們紛紛起朝行禮。
來到李澈邊,這才朝眾人道:「諸位不必多禮,請座。」
說完這話之後,便跪坐了下來,這時眾人才紛紛了座。
李澈細細打量了片刻道:「你的妝容換過了?」
此時眾人都不曾開口,故而李澈這話便顯得尤其清晰,眾人聞言心中紛紛震撼,傳言果然不假,太子對太子妃真的是百般寵,竟連的妝容換過都能知曉。
要知道,對男子而言,妝容對他們來說,只有三種,好看,更好看和不好看。
秦婠也沒想到李澈會對的妝容這般了解,平日里也沒見他多在意啊。
但還是笑著道:「換過了,怎麼樣,好看麼?」
李澈聞言點了點頭:「嗯,好看,孤的婠兒怎樣都好看。」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撇了頭,還沒吃飯就覺得有點撐,是腫麼回事。
當然撇開頭的眾人之中,並不包括李清李翰。
李翰的目直直落在秦婠面上,確切的說,自秦婠出現之後,他的目就沒有挪開過。
此刻瞧見略顯的模樣,心裡並沒有難過,只是有酸罷了。
李清笑著道:「皇兄,您就饒了臣弟吧,臣弟還沒有娶皇妃呢!」
李澈不聲的朝李翰那看了一眼,這才對李清道:「你若想娶,孤替你同父皇說一聲便是。」
聽得這話,李清連忙擺了擺手,一副敬謝不敏的模樣:「還是別了,臣弟現在逍遙自在的很,若是取了皇妃,怕是就不能這般逍遙了。」
李清浪聲名眾人皆知,聽得這話,眾人頓時會心一笑。
李澈也只是一說罷了,聽得李清的話后,他也沒有繼續,只是吩咐開宴。
宴席之中自然免不了敬酒,某個膽子大的貴公子率先站起來,敬李澈和秦婠。
李澈和秦婠應了,頓時敬酒的人便更多了起來。
秦婠瞧著這陣仗還是有些發怵,畢竟待會兒還要鬥地主呢!還打算斗完地主之後,同寧王妃們說說,開設孤兒院的事,若是飲醉了酒,豈不是不妙?
可李澈都端了酒杯,也只能夫唱婦隨,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忽然略略挑了挑眉。
這是……白水?
放下酒杯朝李澈看了過去,這個腹黑的大畜生居然還裝模作樣,一臉認真道:「婠兒不勝酒力,飲些便是。」
秦婠不由想起了他們初見之事,不由低了嗓子,湊到他耳旁低聲問道:「你是不是以往都是這般以水代酒?」
李澈輕咳一聲,低聲回道:「也不全是清水,時不時還是要喝上兩杯,不然會了破綻。」
秦婠頓時悟了:「所以陸國公府設宴那日,你也是飲的清水?」
李澈聞言頓時子一僵,輕咳一聲道:「這麼久遠的事,孤已經忘了。」
秦婠:……
我信你個鬼!
兩人在上座上竊竊私語的模樣,落眾人眼中,眾人心中思緒不一。
這時李翰忽然站起來,朝秦婠道:「臣弟敬皇兄和皇嫂一杯,說來,臣弟還是皇兄和皇嫂的人。」
嚴格說來,李翰確實是秦婠和李澈的人,不管是得秦婠給李澈下藥,還是秦婠出京一月的事。
李澈聽得這話,起了,他舉杯看向李翰道:「皇弟所言甚是,故而這杯酒,孤敬你。」
他這麼一說,就將秦婠撇開了去,李翰看著他飲盡杯中酒,無奈的跟著飲了,心頭嘆了口氣,這人太過小氣,連被酒都不讓婠兒同他飲。
罷了罷了,瞧著一切都好,便足矣。
陸雪坐在李翰邊,一直低著頭,因為在斜對面坐著的便是興安侯和秦暘,而秦暘的目實在太過灼熱。
再一次秦暘將目投向陸雪的時候,興安侯實在忍不住,惱聲在他耳旁道:「再不管好你的眼睛,為父明日便將你帶回西北!」
秦暘聞言頓時收回目,老老實實用飯了。
坐在尾座的方苓舉箸夾菜之時,正巧看到這一幕,不由笑了笑,只覺得興安侯同父親一般,委實是重輕男,對婠兒時是滿目慈,對待長子卻兇悍的。
一場宴用了約莫大半個時辰,李瑤還記掛著化妝刷的事,用的差不多了,就朝秦婠眉弄眼,示意該撤了。
秦婠接到的目,看著宴席也差不多了,便同李澈說了一聲,而後離開了。
李清看著一走,所有眷,包括穩重的寧王妃,急急忙忙跟著走了,不由笑著對李澈道:「皇嫂還當真歡迎的。」
李澈聞言挑了挑眉,理所當然的道:「婠兒向來人喜。」
李翰聽得他們的話,也跟著點頭:「皇嫂一直如此。」
李清:……
兩位皇兄,你們醒醒!
寧平姑母如今還被關在公主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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