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等看清楚那黑人的猙獰的面目時,頓時就愣在了原地:這人……不是小六,而是刺客?
沐為了助逃出千歲府,曾經告訴過,鏡湖是逃離千歲府的最佳路線,府中侍衛把這一大片湖當做天然屏障,因此常年疏於巡視。
這刺客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沐是?可不對啊,對南宮瑾一片癡,苦等他十幾年,怎可能出賣他?
而且當初策劃逃跑的時候曾經托沐帶口信給宸王,讓宸王來接應。沐特地留了個心眼,讓宸王在離湖邊有一段距離的小路上等著,就是不想讓宸王也知道這個。
那麼,又會是誰?
蘇莫離正思緒紛間,那刺客已經舉起手中明晃晃的大刀,朝著劈頭蓋臉砍了過來!
蘇莫離心跳得極快,突突突地撞擊著耳,眼睜睜地看著閃著寒的刀鋒朝著自己落下……
還沒談過,的人生還沒真正開始,不想死啊。嫁給南宮瑾沖喜,非但沒把他沖醒,反而把自己給沖死了……
就在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突然只聽到一聲兵相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震得的耳朵嗡嗡作響。
下一秒,就看到一抹頎長拔的影擋在面前,和那個黑刺客廝殺了起來。
那人戴著銀面,如墨長發隨著他打鬥的幅度隨風輕擺,姿拔,出招如行雲流水,看著一點都不腥,反倒是賞心悅目得很。
湖面又是一陣劇烈晃,接著越來越多的黑人從湖水裡跳了出來加戰局,他們將面男團團圍住,不斷近。
蘇莫離看著他的影在刀劍影中穿梭,張地攥起拳頭,手心裡滿是冷汗:「小心!」
他要是死了,誰來教武功啊?
幸好,不過片刻的功夫,那些刺客就一個接一個倒了下來,最後只剩下面男一個人提著劍站在月下,紅鮮不斷從劍鋒流下,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蘇莫離既害怕又欣喜,趕跑過去拉住他的手:「小六……你、你沒事吧?」
面男的目落在抓著自己手腕的手上,的手小小的,像白玉一般,又像是棉花一般。
「我沒事。」他淡淡地說了一句,從手裡回自己的手,「王妃以後晚上別隨便出來,省得再遇上什麼危險。」
說完,他轉就走,蘇莫離趕攔住他:「等等,你先別走。你看你都出手救我了,說明你不生我的氣了……那是不是,可以繼續教我武功?」
面男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我是府中暗衛,保護王妃是我的職責所在。」
蘇莫離從來都不是輕言放棄的人,又說道:「你看,都是因為你不教我武功,害我剛才差點被那些刺客殺死了!俗話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總不能一整天都保護我,不如教我武功讓我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面男聽到這話,終於微微側眸看了一眼,只見正用那雙清亮的大眼睛看著他,眼神里充滿了期待。
那雙深邃的眼眸閃著意味不明的,半晌才道:「仔細一想,王妃說得也有道理。」
餘毒未解,這個人不能有事,所以……教點武功防也好。
「那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們還是按照原來的約定,每晚子時在這湖邊,不見不散!」蘇莫離立刻趁熱打鐵地他確認。
面男緩緩點了點頭,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從懷裡掏出一個玉扳指放在的手心裡:「這個你拿著,記得隨攜帶,遇到危險把它放在邊吹一下,我便會趕來救你。」
「這個扳指……怎麼材質看著和九千歲的那麼像呢,就是小了一點。」蘇莫離一邊小聲嘀咕,一邊將那個玉扳指用拇指和食指起來,對著月照了照。
只見通的玉石里,有紅煙霧緩緩浮,就像是此刻天上的雲朵般縹緲。
面男將拳頭抵在邊,輕咳一聲道:「但凡是玉,材質當然都一樣,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呵,沒見識的人!
他自然不可能告訴,這並不是普通的玉,而是能夠產生共鳴的通靈神玉。只要其中一塊玉有異,另一塊玉就能應到。
「想不到,小六你還是關心我的嘛。」蘇莫離半是玩笑地說了一句,然後試著把那枚玉扳指戴在手上。
試了好幾手指頭,最後只能套在左手無名指,這樣大小才剛好合適。
可覺哪裡怪怪的,好像南宮瑾那個死太監也是把這枚玉扳指戴在無名指的位置……
「我說過,保護王妃是我的職責所在,請王妃不要多想。」面男的語氣里著清冷和疏離,「告辭。」
說完,他袖一拂,形迅速移,不過眨眼之間就消失在夜里。
蘇莫離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微微出神,然後把那枚玉扳指放在邊,輕輕地吹了一下。
玉石的嗡鳴聲在寂靜的夜裡響起,就像是泉水叮咚般悅耳,隨著夜風回。
果然,只是吹了一下,原本消失不見的面男瞬間又閃出現在面前。
他警覺地環顧四周,長指按在寶劍的劍柄上:「王妃可是又遇到危險了?」
蘇莫離擺擺手,笑著寬道:「沒事沒事,就是想試試是不是真的只要吹一下,你就能立刻趕到。」
畢竟這個方法太神奇了,迫不及待躍躍試。
面男:「……」
……
晚上回到屋裡之後,蘇莫離發現荷香那丫頭竟然還沒睡,正紅著眼眶、著脖子在門口等著。
「小姐,你可終於回來了。」看到蘇莫離的那個瞬間,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快跑幾步握住的手。
「恩。」蘇莫離有些疑地看了一眼,「你怎麼還沒睡?」
之前半夜出去練功,荷香也沒這麼眼穿地等過啊。
「我……有點睡不著,所以乾脆在這裡等小姐回來……」荷香垂下眼眸,小聲說道。
「原來是這樣。」蘇莫離忙著翻箱倒櫃,找了紅繩把那枚玉扳指掛在脖子上。
因為想到了,如果把這枚玉扳指戴在左手無名指上,這樣就好像在跟南宮瑾那個死太監戴戒指。
才不要跟一個太監戴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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