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府門口早已有侍候著,一路引著他們朝府走去。
蘇盛手裡提著大包小包,和溫婉如走在前頭,而王瑤和蘇欣晴則是跟在後面。
一路上,看著千歲府里亭臺水榭,奇花異草,蘇欣晴心中嫉妒不已。
但一想到這些都是蘇莫離嫁給一個太監才換來的,的心裡這才平衡了一些。
沒關係,等踩著蘇莫離上位,功嫁進宸王府,便也能過上錦玉食的生活。
這麼想著,上趕恭維道:「大媽,你看看這千歲府里好氣派啊!姐姐嫁過來,也是福來了。」
溫婉如看了看四周的景緻,緩緩點了點頭,心中也是頗為欣。
一行人進了前廳,南宮瑾和蘇莫離已經坐在主位上等著。
蘇欣晴只是看了一眼,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
在的印象里,太監都是塗著厚,聲音不不的,特別會折磨人。
可眼前這個男人怎麼看都不像太監,本就是畫卷里的謫仙!劍眉如潑墨般濃,眸微微上挑,帶著幾分凌厲冷傲,刀削般的鼻子,菲薄的……
蘇莫離這個賤人,運氣怎麼這麼好,嫁了個這麼好看的太監!
為了讓自己心裡舒服一些,蘇欣晴不斷地告訴自己:長得再好看又如何,到底是沒有的閹人!不能有夫妻之實,也不可能有后!
「妹妹這麼盯著我家夫君看,何統?馬上要宮選妃的人了,連這點禮義廉恥都不懂?」蘇莫離語氣裡帶著嘲諷。
又不傻,已經猜到了蘇盛此次來千歲府的目的。
算算日子離宸王那個死渣男選妃大典也不遠了,他一定是要來找南宮瑾,想讓他助蘇欣晴一臂之力。
蘇欣晴聽到這麼說自己,擔心會給南宮瑾留下不好的印象,趕微微福了福,語帶地說道:「姐姐你誤會了,我哪裡是盯著九千歲看。只是一段時間沒見了,對姐姐甚是想念,所以剛才多看了姐姐幾眼。」
「是啊是啊,自從莫離你嫁出去之後,我們都甚是想念,尤其是老爺,每天都念著你,為了能早點見到你,他一大早就起來趕路了。」王瑤趕附和道,一邊笑著看了蘇盛一眼,「是吧,老爺。」
蘇盛輕咳一聲,算是默認了。
蘇莫離也笑著說道:「是嗎,原來爹這麼疼我,讓我好生。想當年我住在蘇府的時候,他一年也沒來看過我一次,如今住得這麼遠了,倒不辭辛勞,千里迢迢跑來看我。」
氣氛一下子變僵,蘇盛一張老臉也掛不住了,便對溫婉如使了個眼。
溫婉如趕上前一步,對蘇莫離說道:「離兒啊,你別怨你爹。平日里他公務繁忙,確實疏忽了你,但他是真心疼你的。你看看他今天特地帶了這麼多好東西來送給你和九千歲……」
說完,將蘇盛手裡的大包小包拿了過來,放在蘇莫離和南宮瑾之間的桌子上,一件件拿出來細數家珍般說道:「這是長白山人蔘,還有天山靈芝……」
蘇莫離礙著溫婉如的面子,也只能暫時將火氣了下來:「行了,娘你一路上舟車勞頓也累了,九千歲已經吩咐下人去準備午膳了,我們先上桌,再慢慢聊。」
南宮瑾聽到這麼說,淡淡地對一旁候著的秋子奕吩咐道:「準備上菜吧。」
「是,九千歲。」秋子奕恭敬答道。
他正準備退下,南宮瑾又住了他:「等等。」
然後,他附在秋子奕耳邊簡單代了兩句。
秋子奕眼眸中掠過一暗:別看九千歲表面上對王妃冷冰冰的,其實還是很護短的。
……
下人們魚貫而,飯桌上擺滿了緻的菜肴,天上飛的地上走的都有,卻唯獨沒有魚。
蘇莫離對這樣的菜很滿意,因為從小到大就不吃魚。巧的是南宮瑾似乎也不吃魚,自從他醒了之後,飯桌上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魚。
席間,王瑤見氣氛還算融洽,便不停地給蘇盛使眼。
蘇盛端起酒杯對南宮瑾說道:「恭喜九千歲化險為夷、平安無事,這是我們離兒的福氣,也是天下百姓的福氣。」
南宮瑾不冷不熱地跟他喝了一杯,剛把酒盞放下,蘇盛又接著說道:「其實我們這次來,是想請九千歲幫個忙。莫離的妹妹,也就是我的次欣晴即將參加宸王選妃大典,可這次參加選妃的秀份尊貴、家世顯赫,我擔心沒有出頭的機會,不知道九千歲能不能……」
南宮瑾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嘲諷之意,蘇莫離還沒等他開口,就對蘇盛說道:「爹,既然你也知道我們家什麼份,不能跟那些名門貴相提並論,又何必讓九千歲難做?」
以為這樣就能把蘇盛的話堵回去,沒想到蘇盛不但沒有放棄,還順著的話說道:「莫離你說得也有道理,我們家的份實在是太低了。現在我們蘇府有幸和千歲府做了親家,如果我們太寒磣,說出去也拂了九千歲的面子。不如……」
說到這裡,他打住了,看了溫婉如一眼。
溫婉如趕接著說道:「莫離,你爹的意思是,能不能讓九千歲幫他謀個好點的差事,這麼一來欣晴的價也水漲船高,參加選妃大典也多了幾分把握。」
蘇莫離幾乎要為蘇盛這個一石二鳥的妙計鼓掌了。
這人的皮是有多厚,能不能借幾張?
於是立刻說道:「爹,九千歲掌管的是東廠,他總不能僭越,把手到朝堂上吧?不過在東廠給您謀個職位,那應該還是可以的。」
一行人聽到「東廠」兩個字,臉一下子就變了。
要進那個地方,得先凈才行啊!
南宮瑾微微側眸看了蘇莫離一眼,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然後說道:「被王妃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徐秉筆前些日子告老還鄉了。秉筆可是東廠第二高的職位了,不知道蘇大人意下如何?」
蘇盛嚇得一頭冷汗,當即婉拒:「我想了想,這樣讓九千歲用私權實在不妥,還是……算了吧。」
蘇莫離暗暗在心裡冷笑一聲,當然不可能就這麼放過他,又火上澆油道:「怎麼了爹,您該不會是嫌秉筆這個職位太低了,難道還想要九千歲這個東廠督主的位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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