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猜測的那般。」南宮瑾勾起角，看了一眼，「你倒不傻。」

「我本來就不傻！」蘇莫離不高興地瞪了回去。

「就算傻一點也沒關係。」南宮瑾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反正有他護著。

……

書房，明帝正在批閱奏摺，太監大總管徐公公來報：「皇上，皇后在外面鬧了許久，說是一定要見您，否則就長跪不起……左相剛出了那樣的事，這個做兒的自然也是心急如焚，若是一直任由鬧下去，宮裏難免會有人看笑話，有失皇族面……」

明帝閉眼了太，隨後不耐地揮了揮袖道：「讓進來！」

「是，皇上。」徐公公手執拂塵彎腰退下。

沒過一會，皇后就推門闖了進來，眼睛紅腫，頭髮凌，哪還有半點母儀天下的儀態。

「皇上，求您開恩，看在幾十年夫妻的分上，放過家父這一次吧！」一下子跪倒在地上，隨後用膝蓋往前爬到明帝腳邊，拉著他的角苦苦哀求。

堂堂一代皇后，當初也是母儀天下、人敬仰，可如今卻要這麼卑微地搖尾乞憐。

這也是為什麼古往今來，有這麼多人前仆後繼想要登上帝位的原因——就算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始終不是站在最高位上的那個人，生死始終控在別人手中。

明帝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毫不為所，冷聲道：「朕已經下旨將左相府查封，左相革職，就沒有再收回的道理！沒有讓他流放邊疆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你還想要朕如何？」

皇后抬起淚眼看向他，因一時氣憤難平口不擇言道：「家父不過是一時糊塗，害死了數十名子罷了，那些達顯貴哪個手上沒幾條人命？去年禮部尚書的兒子強搶民，最後不也下來了，為何到了家父這裏，就如此嚴苛！」

那些平民百姓的命，在這些皇族貴胄眼中向來輕如草芥。

明帝也是一貫如此，但這一次卻當了一回民如子的明君，這其中的自然並非表面上這麼簡單。

「大膽！」明帝氣得拍案低吼，「你這是在質疑朕事不公？後宮不得干政，皇后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若你還要繼續在這件事糾纏下去，小心連你皇后的位置也保不住！」

皇后與他是結髮夫妻，當初剛婚那會兒也是才貌雙全，又是左相唯一的兒，明帝娶的時候還是皇子，想要藉助左相的勢力登上帝位，因此也是寵過一陣子的。

可如今皇后早已是年老衰，左相在朝中的勢力也大到讓他忌憚，畢竟外戚干政在很多朝代都是常有的事，歷代帝王都會在削弱外戚勢力上下功夫。

這一次左相犯事，對他來說便是一個契機。

還有一個原因，卻是很多人都猜不到的。明帝常年服用丹藥，想要長生不老，日漸癮，如今已經到了一日要服用數十次的地步。

這些丹藥便是由黑聖使煉製而，煉製過程及其殘忍邪。傳說中，黃花閨之有永葆青春的功效，因此這丹藥里最重要的一劑葯便是這種。

隨著明帝藥量加大，屠殺的也越來越多，大量失蹤，才引發了民眾恐慌。

而左相便是給明帝拿來當替罪羊的，革去他的職可以說是一舉兩得，南宮瑾也就是掌握了明帝這一點心理，才有竹地參奏了左相一筆。

否則就以這麼一樁案件，本無法撼左相這樣的元老級人。

皇后見明帝如此聲俱厲地說出如此絕的話，知道自己再這麼哀求下去也無濟於事，最後也只能踩著虛浮的步子離開了。

走了之後，明帝立刻讓徐公公把陸衍召了進來。

當初他扶植南宮瑾的時候，也是萬分信任他，沒想到後來南宮瑾權傾朝野，為他最大的一塊心腹大患，便只能另外扶植陸衍上臺。

當初他有多信任南宮瑾，此刻便有多信任陸衍，因此才會將這麼機的事給他去辦。

「這次的事由左相擔著了，陸督主今後可要小心才是。」明帝神疲憊地說道，「如今你是朕最信任的人，你可千萬不要讓朕失。」

「多謝皇上厚，這次的事都怪屬下辦事不力，今後一定會小心行事。」陸衍眼眸中閃過一道暗。

呵，最信任的人？那恐怕他註定是要失了。

……

蘇莫離病好了之後，徹底中斷了抱大事業。

更準確來說，現在看到南宮瑾躲都來不及了，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

可偏偏南宮瑾不知道了什麼風，每天都要找，高冷人設徹底崩塌。

至於為什麼崩塌，蘇莫離不知道，只知道南宮瑾看的眼神很不對勁，頗有些意綿綿的意思，還總是有意無意撥。

「今後每天早晨，都由你來為本王洗漱更。」南宮瑾見好得差不多了，便給找了個差事。

「可是……我最近忙的，九千歲還是找秋總管做這件事吧。」蘇莫離本能地拒絕。

「不是你說的，你是千歲府的丫鬟，不能混吃混喝，好歹也要做點事？」南宮瑾挑挑眉，頗有些不悅。

這個人明明前段時間天天纏著他，各種刻意討好。

如今他對上了心，反倒不認賬了，想要撇得一乾二淨，沒那麼容易！

「那……那好吧。」蘇莫離只能著頭皮應承了下來。

這要是過去，一定會拒絕到底的。

可如今知道南宮瑾將來會是皇帝，即使不想給他當皇后，也不能過於得罪他了。

不過心中已經打好了小算盤，就每天三點他起來，看他不得了！日子久了，他扛不住了，自然不會再使喚。

於是第二天天還沒亮，蘇莫離就跑去南宮瑾房裏，先是掀開床帳，接著又扯了扯他的手臂：「九千歲……起……起來了……」

原本是想大吼一聲把他吵醒的，卻被眼前的一幕鬧得面紅耳赤。

這死太監是怎麼了，雖然現在是春天，他也不至於著膀子睡覺吧？全上下就穿著一條里，蘇莫離堅信，若不是為了遮擋太監那見不得人的部位，他真有可能連子也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