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從傷口汩汩流出,順著蘇莫離潔的額頭流了下來,和白皙的形鮮明的對比。
蘇欣晴斜倚在床上,看著那張被侵蝕的臉,蒼白的角勾起一抹冷笑:「來人,去拿一面鏡子過來放在面前,讓親眼看著自己是如何變得醜陋不堪的!」
碧落手中的珠釵順著額頭上的傷口漸漸往下,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太監著嗓子的通報聲:「皇上駕到!」
碧落嚇得手一抖,手中的珠釵頓時落到了地面上。
與此同時,原本在偏殿裏準備對荷香施暴的侍衛們也住了手,荷香的慘聲隨之戛然而止。
要知道,在宮中濫用私刑,也是個不小的罪名。
蘇欣晴瞪了碧落一眼:「沒用的東西,怕什麼!」
其實已經算好了明帝上朝的時間,現在他回來前把蘇莫離解決了,來個先斬後奏。
當然知道濫用私刑的後果,可仗著自己此刻剛剛小產,明帝一定會憐惜,再說蘇莫離是害死皇嗣的人,明帝怎麼可能為了這個戴罪之人責罰這個寵妃。
下一秒,明帝就已經走了進來,看到眼前蘇莫離潔的額頭正中間有了一道痕,頓時怒不可遏:「晴妃這是在做什麼!朕授命你去抓人,可沒讓你用私刑!」
他早就覬覦蘇莫離的貌很久了,這次巫蠱事件,雖說損失了一個皇子讓他有些痛心,但卻可以藉機把南宮瑾也牽扯進來,還能把蘇莫離在宮隨他玩弄,可以說是利大於弊。
今天上朝之前,他便迫不及待給了蘇欣晴令牌讓把人抓回來,上朝的時候始終心不在焉地想著要提早回來見見蘇莫離,沒想到他朝思暮想的小人卻差點被毀了容貌,這讓他怒不可遏!
「皇上……」蘇欣晴顯然沒料到他會為了蘇莫離呵斥這個才剛小產的寵妃,立刻裝出一副泫然泣的樣子道,「臣妾只是因為剛剛痛失子,才會一時間失去理智,做出這樣的事,還請皇上恕罪……」
明帝當初把蘇欣晴招進宮,本來就是因為和蘇莫離有三分相似,如今本尊站在這裏一對比,高下立見。蘇莫離的五更緻,也更有靈氣,蘇欣晴在面前像是蒙上了一層灰,一點彩也沒有了。
再加上此刻哭哭啼啼的樣子著實令他生厭,於是他揮了揮袖子道:「這事晴妃不用過問了,朕會親自理,現在就把人帶走,你好自為之!」
蘇欣晴在明帝旁伺候也有些日子了,知道他是個花心之人,自然看出他此刻看蘇莫離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這哪裏是審問嫌犯,分明是要將帶走,據為己有。
蘇莫離也知道明帝的機,唯一值得安的是,因為明帝的到來,荷香算是暫時險了。剛才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那些侍衛連服都來不及,應該還沒能得手。
面對明帝越來越危險的眼神,蘇莫離攥著拳頭,心中不停地默念著,希南宮瑾能早點趕來。
過去遇到危險,第一個想到的是面男,可是他一次又一次地讓失,置於危險於不顧。
如今就連自己也沒意識到,現在第一個想到的是南宮瑾,因為他總是在最危急的時刻趕來救。
終於,在明帝命人將帶走之際,外面又傳來一陣嘈雜聲:「九千歲請止步,後宮地,您不可隨意出!」
後宮是皇帝人住的地方,朝中員自然不可進。雖說也有專門伺候嬪妃的太監,但九千歲這種級別的太監又和一般的太監不同,也是需要避嫌的。
「滾開!」南宮瑾恨不得立刻破門而,哪有空理會這種小角,直接一腳將他踹開。
聽著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蘇莫離的心跳得也越來越快。
他總算來了,到底沒有讓失……
不可否認,有他在的地方,就多了幾分安全。
正這麼想著,南宮瑾已經像是一道勁風似的甩開門闖了進來,看到蘇莫離被一群侍衛押著往外走,臉上還流著,不由得臉驟變。
明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南宮瑾,你如今是越發不把朕放在眼裏了!明知道擅闖後宮是死罪,卻還是要一意孤行!」
南宮瑾直腰桿,不卑不:「皇上,我知道您是因為疼惜自己的妃子小產才會如此怒;而微臣也是擔心自己的王妃遭人陷害才會如此衝,還請皇上開恩!」
蘇莫離一聽這話,雖然對他趕來救自己頗為,可什麼時候又了他的王妃了?
還是在當今皇帝面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倘若能活著回去,也只能繼續當他的王妃了……
明帝心中另有打算,也不想再在私闖後宮這事上多做糾纏,又沉聲道:「那好,朕一向恤邊人,這事就這麼算了,但你縱容瑾王妃下咒害死朕的皇子,這個罪名可不是三言兩句就能解決的!」
南宮瑾當即答道:「皇上明鑒,這個案子疑點頗多,不可相信晴妃一面之詞……」
明帝輕哼一聲,微微瞇起眼道:「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事和瑾王妃無關,和你們千歲府無關?」
蘇莫離此刻已經冷靜下來,腦子裏突然靈一閃,頓時想到了應對之策,搶先說道:「皇上,那巫蠱娃娃真的不是我做的,有可能是有人要栽贓嫁禍於我。我記得那巫蠱娃娃頭上著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晴妃的名字。每個人的字都是有特定筆跡的,不論如何弄虛作假也能看出一二,只需命人取來紙筆,便可鑒定那上面的字是不是我的筆跡。」
蘇欣晴聽這麼說倒是一點都不怕,過去在蘇府的時候,蘇盛曾經給們姐妹倆請了個私塾先生,對蘇莫離的筆跡很是悉,所以模仿了的筆跡在這巫蠱娃娃上寫了字。
怎麼也想不到,此刻眼前的蘇莫離已經不是所認識的蘇莫離,已經有了全新的靈魂,寫出來的字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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