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說對了。」南宮瑾斜倚在床頭,瞥了一眼。
此刻正在放床帳,聽到他這句話神有些獃滯,白皙的手指抓著床帳僵在半空中。
「可這宮裏……難道就沒有別的宮嗎?」林莞兒一想到自己以後每天晚上都不能好好睡覺,心中十分鬱悶。
而且,要是他晚上寵幸哪個人,不是要被迫聽到那些兒不宜的聲音嗎?還只是個孩子!
一想到這裏,不由得更鬱悶了。
「倒是有別的宮,但朕的宮就只有你一個,朕不喜歡那些人靠我太近。」南宮瑾一邊淡淡地說著,一邊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因為那些人都想著要勾引朕……」
這倒是事實,這是當初他假扮太監時養的習慣,下意識地會和人保持距離。
接收到他的眼神,林莞兒不由得臉一紅,慌忙垂下眼眸。
他說不喜歡那些人靠他太近,卻允許自己伺候,這是在暗示什麼嗎?
還說那些人會勾引他,可現在分明是他在勾引!
這應該是的錯覺吧,他不是深著一個蘇莫離的人嗎,怎麼可能對自己一見鍾?
雖然,長得這麼,是有讓人一見鍾的資本。
似乎是猜到在想什麼,南宮瑾的目落在臉頰旁的紅暈上,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但你是個例外,看在你把玉璽送到朕手中,立了大功的份上,就準許你留在我邊。」
林莞兒瞥了他一眼,只是一眼,就被他那雙波洌艷的眸吸引住了……
趕在自己手背上掐了一下,然後抓住機會說道:「皇上,既然您也說,我立下大功,那不知……能不能斗膽向您討個賞賜?」
南宮瑾聽到這句話,眸漸漸變得深沉,突然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
那時候也是用這樣的語氣,明目張膽地向他討賞,說讓他醒過來了,沖喜有功,想要真金白銀的賞賜。
想到過去的事,他角不由得彎了彎,眼神也變得溫起來:「你說說看。」
如今別說是什麼金銀珠寶,就連這整個西央國,他都想捧道面前。
「我想要……想要您找沉香聖為我做一件事。」林莞兒見他態度這麼溫和,暗想自己一定有戲,便坦然地說道,「實話告訴您,我不是這裏的人,我想回到原來生活的那個世界……我聽說沉香聖可以扭曲時空,讓人穿越時間回到另一個地方……」
「為什麼想回去?」南宮瑾沒想到會提出這個要求,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他想起蘇莫離的確曾經告訴過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是來自另一個時空的靈魂。
所以,現在的林莞兒是想要回去最初生活的那個時空?
想到這裏,他的心臟一陣陣鈍痛,雙拳不自覺握。
這麼一來,他豈不是永遠都見不到了?
「當然想回去了,我在現在這個世界裏無依無靠,也沒什麼牽掛的人……」林莞兒用一雙充滿期待的大眼睛看著他,笑得很甜很諂,「皇上,這點小事……您應該不會拒絕我吧?」
「誰告訴你不會的?」南宮瑾抑著自己心劇烈的緒,面上卻是一副平靜無波的表,挑了挑眉道,「當然了,這還要看你表現,如果你把朕伺候好了……」
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
他當然不會放回去,但剛好可以利用這迫切的願,讓多討好自己。這麼一來,兩人的距離就拉近了。
林莞兒立刻明白了他眼中濃濃的暗示,很自覺地表示:「皇上,我一定會好好伺候您的。」
「那好,現在朕乏了,你過來給朕肩。」南宮瑾在床上躺下,緩緩閉上了眼睛,一副等著表現的架勢。
林莞兒小心翼翼地跪坐在床邊,替他捶肩,沒捶兩下手就酸得不行,便停下來甩了甩手腕。
南宮瑾眉頭皺起,聲音暗啞:「不要停,繼續。」
林莞兒小聲嘀咕了一句:「馬上好了,就是手有點酸,稍微休息一會兒。」
南宮瑾深邃的眼睛睜開一道隙,半瞇著看了一眼,尾音上揚:「這麼快就手酸了,那以後怎麼辦?」
「啊?」林莞兒不由得瞪大眼睛,腦補了一些畫面。
覺得,一定是自己太不純潔了。
可是他這話,配上這樣的語氣,真的很容易讓人想歪。
「我是說,以後你每天晚上都要給朕捶背。」南宮瑾重新閉上眼睛,語氣淡然。
林莞兒「哦」了一聲,暗暗鄙視自己剛才的想法。
這會兒歇得差不多了,又繼續給南宮瑾捶背,心中暗暗祈禱他早點睡,那就可以早點解。
可偏偏他就是沒睡,不知道過了多久,自己都快要睡著了,捶背的頻率越來越慢,腦袋瓜一點、一點地往下掉……最後小小的子歪倒在他上。
就在倒下的那一刻,南宮瑾睜開了眼睛。
他順勢手攬住了的腰,輕輕地替蓋上被子,深深呼吸著發間清甜的氣息。
的子暖暖的、的,一旦抱住就再也不想放手。
「或許你已經忘記了,但朕一直都記得對你的承諾。」他看著月下沉靜的睡臉,輕聲說道,「朕會立你為後,不會再有別的人。」
風從窗外吹來,燭火輕輕搖曳,照著這一室的寂靜。
是他的妻子,也是如今他在這世上唯一的家人。他想立為後,讓和自己一起分他親手打下的江山。
不過眼下他才剛登基,基未穩,立后這件事還需要再過些時日。
韓陸和韓風這對父子已被當場斬首,掛在城門上示眾一個月,然而這皇宮裏其他的皇親國戚他暫時沒有。因為這些人在朝中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勢力,尤其是他名義上的祖母竇太后。
說起來這竇太后並非南宮瑾父親的生母,心中另有要扶植稱帝的對象,對南宮瑾登基這件事本就心存不滿。
如今為了鞏固自己在宮中的地位,便提出要為南宮瑾舉辦選妃大典,把自己娘家那邊的人安排進選秀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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