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小卓子遲疑片刻,隨後點點頭,「的確有點想去。」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宮中的地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高了,皇上這麼在乎他的想法。
「那……走吧。」逸凡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就快步走了出去。
小卓子無奈地跟上,暗暗撇。
他可是個人,算是看出來了,皇上也就說自己對李若楠沒興趣,實際上心裏在意著呢。
之前他還想著要和李若楠搶著當皇上面前的紅人,現在他是徹底打消了這麼念頭。
李若楠有一點是他永遠都比不上的——是人,能當寵妃,而他不能。
逸凡先是在花園裏逛了幾圈,最後不自覺地去了李若楠練武的地方……
一開始他走得很快,越是靠近那個地方,他就越是放慢了腳步,最後在一茂的樹叢之後停了下來。
隔著枝葉的隙,他看到李若楠和張朝輝兩人相談甚歡,張朝輝不時糾正的作,李若楠看著張朝輝的眼神中滿是欣賞和敬佩之意。
那天很好,照在大刀的刀背上,發出一道道圈,環繞在他們周。
逸凡只覺得那道很是刺眼,不自覺地握拳頭。
小卓子把他的表都看在眼裏,試探著問了一句:「皇上,我們不過去跟他們打個招呼嗎?」
逸凡側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朕只是覺得這樹蔭涼快,想在這裏乘涼而已,為什麼要跟他們打招呼?」
小卓子會意地點點頭,又問道:「那皇上要不要在這石凳坐下,小的讓人去準備些糕點水果……」
逸凡克制住自己煩躁的心,在樹下的石凳上坐了下來:「也好,你去準備吧。」
否則,若是被李若楠看到他在這裏,還以為他是專程來看他們練刀的。
小卓子辦事麻利,很快就端來了一盤糕點水果,在石桌上擺了開來。
逸凡漫不經心地隨手去拿,眼睛沒有離開過李若楠和張朝輝的方向。
「皇上……皇上……」小卓子輕聲提醒道,「您的手放錯地方了。」
逸凡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在一空出來的地方了半天,本沒有挨到盤子的邊緣,不自在地瞪了小卓子一眼:「你小點聲,朕心裏有數。」
李若楠很專註地在練刀,本沒有察覺到逸凡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看著。
原本就對張朝輝印象不錯,經過今天這番教學,更覺得和他投緣。兩人都喜歡練武,格都很豪爽,共同話題也很多。
「李侍衛,今天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欣賞到您的劍法。」張朝輝提議道。
他也聽說李若楠的劍法了得,可惜無緣親眼得見。
「既然張將軍這麼說,那我就獻醜了。」李若楠也沒扭,放下手中的刀,換回自己的長劍,手法練地在空中挽出劍花,靈巧的形在樹影中穿梭。
再加上今天穿的是紗,鵝黃擺隨著的作輕輕拂,和周圍的一片綠樹形了鮮明的對比。
張朝輝看得呆住了,只覺得就像仙一般,一舉一、一顰一笑都那麼賞心悅目。
李若楠結束完一套劍法之後,便輕盈地落在地面上,不小心踩到方才放在地面上的大刀,毫無準備之際往前踉蹌了幾步。
張朝輝站得離比較遠,見狀立刻上前想要扶住。
誰知一道明黃影從樹叢中騰空飛起,如游龍一般迅猛,在他之前扶住了李若楠的腰。
「皇上!」張朝輝趕恭敬施禮。
李若楠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剛才扶住自己的人是逸凡,趕從他懷裏掙了出來,也跟著恭敬道:「皇上。」
雖然沒有人問他為什麼會在這裏,但逸凡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解釋一下:「朕只是在這附近隨便轉轉,沒想到剛好看到你們在練刀,真是太巧了。」
張朝輝只能應道:「是啊,太巧了。」
李若楠沒說什麼,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偶遇,大多都是人為。
但不知道,逸凡為什麼要來看和張朝輝練刀,難道他就這麼關注自己和張朝輝的進展,希早點嫁出去?
逸凡看了看地上的那把大刀,給了張朝輝一個眼:「方才看張將軍練刀,朕突然想起自己也很久沒有練過了,不如你陪我切磋一下。」
張朝輝聞言,立刻應下:「是,皇上。」
小卓子很有眼地去拿了把大刀過來,遞到逸凡手中,心中有些疑:皇上不是每天晚上都會練武的嗎,怎麼突然這麼謙虛了,一定是怕自己一會兒輸了沒面子吧。
逸凡接過刀,淡淡地看了張朝輝一眼:「張將軍可千萬不要手下留,儘管出招便是,若是贏了朕,朕重重有賞。」
他也知道自己為皇帝,手底下的人不敢贏過自己,這樣即使他最後贏了,也沒有意思。
若是別的皇帝這麼說,也許沒什麼可信度,一會兒贏了還是要被殺頭。但逸凡為人坦,張朝輝知道他是說真的,於是便擺開了招式:「皇上,請吧。」
逸凡眼神一凜,也發起了進攻。
他也是自練武,刀法純,一點都不輸給張朝輝。
強強對決,招招過癮,李若楠看得聚會神,就連門外漢小卓子也看呆了。
最後只聽「哐當」一聲,張朝輝手中的大刀手飛了出去,落在了地面上。而逸凡則是收回了攻勢,將自己手裏的刀往地上一丟。
「皇上刀法了得,微臣甘拜下風。」張朝輝輸得心服口服,方才他的確已經盡了全力,但還是輸了。
「你也不差。」逸凡雙手負在後,淡淡地說了一句,又狀似漫不經心地看了一旁的李若楠一眼。
李若楠沒什麼表示,小卓子暗暗捅了的手臂一下,然後帶頭鼓掌:「彩,實在是太彩了,皇上英明神武、英姿颯爽!」
李若楠撇撇,只好也跟著說了一句:「屬下深有同。」
很敷衍的一句讚,也不知道逸凡要找張朝輝切磋,難道是想顯示他比張朝輝強嗎?
果然帝王都是自負的,見不得邊的人誇獎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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