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連忙上前來……
鍾離鏡不知問了他一句什麼,太監看了一眼下面跪著的徐夫人,以及小廝抬著的徐漠,想了想,他對鍾離鏡小聲說了些什麼。
他對鍾離鏡說的,不是別的,正是這徐漠在坊間日為非作歹的事。
鍾離鏡點了點頭,太監又退到了後邊。
鍾離鏡輕啟薄,每個字都十分清晰,「徐漠膽大妄為,對朕的客人出言不遜,膽敢出言侮辱寧惠郡主……懲罰其永世不得仕,徐侍郎夫人為其母,罪同其子,剝奪其二品誥命封號,回府思過一月,不得踏出徐府半步!」
話一出,不僅是徐夫人的臉變了,連魯國公的面也變了又變。
徐漠的家中沒有世襲的爵位,父親只是一個戶部侍郎的職,是以徐漠若要想出人頭地,只能通過仕途。
此番,卻被陛下一句話,就給葬送了。
此生不仕途,一輩子就是個平民百姓的份……
而徐夫人倒是沒有惋惜自己的兒子,惋惜的是自己的二品誥命封號。
徐侍郎爭氣,在與親之後不久,就給掙來了一個二品的誥命。
如今,也是極為的輕鬆,被陛下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又給收了回去……
擁有了二品誥命的份,卻守不住,又丟了。
這對於徐夫人來說,無疑是奇恥大辱。
幾乎是可以預見到,往後再與那些貴夫人一起吃茶聊天時,們會用什麼樣的嘲笑目,來看自己。
即便是不說,們也一定是在心裏面地嘲笑自己。
但徐夫人,卻不敢出言為自己求。
原因無他,南暻的陛下,雖然生了一副妖孽般的面容,面若桃花,傾城絕,但骨子裏,卻是一個說一不二之人。
此刻,他的眼神冰冷無,連看上一眼都不敢,如何還敢出口為自己求。
從前有過類似的例子,陛下懲罰員,員為自己求,不但沒有功求,反而又被「罪加一等」,懲罰的更嚴重了些。
「臣婦……謝主隆恩,」這一句話,徐夫人還是好半天才說完整。
「下去吧!」鍾離鏡說完,就不再看徐夫人。
而魯國公,到底是世襲的公爺,年紀大了,不好明晃晃的懲罰。
但卻可以,暗裏懲罰一番,只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小郡主對朕的安排,可滿意?」
鍾離鏡著封沁抒,角微勾,眼裏終於有些笑意。
他無法想像,如若沒有這個丫頭的娘親,自己現在會何,或者說,自己是否能好好活下來,並且坐上這南暻「萬人之上」的位子。
還有他的落兒……
封沁抒亦是笑了笑,很懂得見好就收。
況且這不是自己國家的陛下,鍾離鏡能做到如此,已經是很不錯了,雖然看的是父王的面子。
笑道:「謝陛下的維護,陛下的安排,當然是最完的。」
鍾離鏡想了想,又吩咐了後的太監一句什麼話。
便見那太監腳步匆匆的下去了,好半晌,他回來,手裏面端著一串玲瓏剔的紅瑪瑙手鏈,恭恭敬敬的呈到了封沁抒的面前,狗的笑了笑,「郡主殿下,請。」
封沁抒不解的看了眼面前的太監,又去看龍椅上面的鐘離鏡。
鍾離鏡笑意盈盈,「朕下不嚴,小郡主收下吧!」
封沁抒眼神晃了晃,一時拿不定主意,究竟是收下還是拒絕,側頭去看了眼慕辭非與封一諾。
兩人均是微抬下頜,意思很明顯了,就是讓封沁抒收下。
封沁抒這才拿定了主意,收下了太監手裏面的手鏈,「那抒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謝陛下賞賜。」
鍾離鏡著笑容璀璨的封沁抒,眼神有些悠遠。
在封沁抒的臉上,他彷彿瞧見了當年,那個鮮怒馬的絕年,與那個傾城絕的。
兩人都是肆意的子,站在一起,彷彿是天造地設,所以這二人生出來的兒,也是個不羈絆的子。
之後,封沁抒與仟妗,並慕辭非與封一諾,便從皇宮回到了驛館。
剛踏驛館中,封沁抒眼珠子轉了轉,腳下步子邁的大些,便想要先行逃離。
不過,封一諾早就已經清楚了的「套路」,時時刻刻的在不著痕跡的注意著封沁抒的作。
見封沁抒果真想要逃跑,他輕咳一聲,道:「抒兒!」
他嗓音低沉。
猶如他這個人給人的慾,他的嗓音亦是極其的聽,但對於此刻的封沁抒來說,無異於是魔音耳。
雖然如此,封沁抒還是乖乖的停下了腳步,眨著大眼睛,一臉無辜的凝視著封一諾帶著些許后怕的目。
封一諾凝了封沁抒好一陣子,在封沁抒都忍不住發的時候,封一諾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下次不許出門了。」
封沁抒與封驚羽,封沁抒他一聲表哥,還算是有可原。
但封沁抒與封一諾,卻是實實在在的姑侄關係,因為季傾歌與封玄睿沒有什麼「表哥表妹」的關係。
有這麼一層關係存在,封一諾也無法說出斥責封沁抒的話。
何況,其實今日這事,本就不怪封沁抒。
「知道了,」封沁抒幾不可聞的勾了勾,明白封一諾不捨得說自己重話。
幾人回來之後,下人便開始準備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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