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好的葯由蕭晏親自端去林青薇那裡看服下,林青薇一聞那氣味便知藥材難尋,怎會不知這過程的艱辛。小產的事一直沒有親口對蕭晏說出來,可如今自己也不確定蕭晏究竟知不知道,大家誰也不問誰也不說,就當是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可是心裡,始終有個結,了松,鬆了又。
也很,心如和安秋尋兩個冒著生命危險去山裡挖葯,除了是給藥用的,還能是為什麼用的呢?但林青薇依然很生氣,氣倆把生命當兒戲,真要出了事那才後悔莫及。
一連幾天林青薇都不理倆。
後來還是心如和安秋尋端了飯菜去,好好地認了一個錯,這事兒才算過。
冬了,北方天氣嚴寒,天空中零星地飄起了小雪,稀稀疏疏地落了一地白。營帳里卻十分暖和。
林青薇氣好了一些,深刻地覺得自己應該積極起來,先舒展一下筋骨,再鍛煉一下,有一副好軀骨才能慢慢養回好子。
於是三人在帳子里做起了瑜伽。林青薇作還不算生疏,只是許久沒過,沒幾下就氣吁吁,面微紅,額上還出了一層薄汗。好在渾都開始暖和,便褪了棉,再接再厲。
心如和安秋尋就沒有那麼練了,整個過程做得歪歪倒倒,卻是笑聲不斷。
他們離上京已經很近了,以往京畿急調的軍隊,都是安養在上京周邊的城郡附近,以能及時盡守護皇城之責。
但如今,北軍節節敗退、一再退守,再過不久,皇城都盡在眼前、唾手可得。京中風聲鶴唳,從未有過的嚴峻形勢,北軍人數不夠、氣勢不足了,蕭瑾不得不調遣三萬林軍一同前往抵抗。
聽到蕭瑾駕親征的消息,現如今人已在下一座即將進攻的城郡時,三姐妹在營帳里做完了瑜伽,趁著熱,又套了服跑出去在寒天里跑幾圈。
三個人不如男人們那麼嚴謹,從軍事上那麼理解這件事,只當做閑話家常一樣叨叨幾句。
心如:「呵,那個蕭瑾,他是來給姐夫送菜的嗎?以前姐夫還是攝政王的時候,他只不過是個比我大兩歲的孩子,現在還指能打贏姐夫?」
安秋尋道:「照我說,他們兵書上不是有句話做擒賊先擒王嗎,他來了倒好,找個機會咱把他給捉住做了,這仗也就沒法再打下去了,咱都是大夏子民,最後蕭大哥獲得最終勝利,普天同慶。」
心如嘻嘻道:「我覺得你很有想法。」
安秋尋很是自得。林青薇好笑道:「話是這樣說不假,可要是擒王那麼容易,還打仗幹什麼,將軍們都去搞暗殺了。」
安秋尋道:「林姐姐說得也是。」
林青薇瞇了瞇眼,呼吸出來的白霧簇,很快又散了。淡淡道:「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看著他一座城一座城地丟,錦繡江山一點一點地離他遠去,到最後一無所有的這個過程,不是更能讓他記憶深刻嗎?」
心如一想起林青薇滿傷痕,就咬牙切齒地恨恨,道:「是應該這樣,讓他最後天天不應地地不靈,老天都要收了他!」
起初蕭晏不同意林青薇這樣出去跑,但老軍醫也同意林青薇可適當地鍛煉,也就沒有話說了。之前林青薇總想著等萬事平定以後再好好調理自己的子,可是後來發現那樣的態度未免太消極,就算沒有齊備的葯也可以鍛煉,讓自己不再懼怕嚴寒,哪怕一分畏寒也是勝利。如若不然,風一吹就傷寒,像上次那樣再多來幾次,還不知道能不能撐到萬事平定呢。
天氣寒冷,時不時還要飄點小雪,呵出的氣息頓時在空氣中便能凝結團團白霧。林青薇帶著心如和安秋尋在外跑步,迎面將領帶著士兵們見了,都要停下來揖首喊道:「參見王妃!」
林青薇無意間看他們的手被凍得通紅髮紫,有的關節還生了凍瘡,他們上穿的盔甲不保暖林青薇是深有會的,每個士兵盔甲裡面穿的棉也很有限,要是天寒地凍地這樣慢吞吞巡邏,當然會凍冷。於是林青薇讓他們每個人都起來,巡邏由步行改為小跑,和們一樣在軍營營帳間來回穿梭,可以鍛煉也不會覺得那麼寒冷了。
起初只有巡邏的士兵這麼做,但漸漸到鼓的士兵們越來越多,不打仗的時候,只要每天見燕王妃往前面一跑過,後頭總能跟著一群值守巡邏的士兵,或者換班休息的士兵。
漸漸地林青薇有了心得,覺得應該加強士兵們的能鍛煉。等打上京的時候,天氣還要更冷,到時要是沒有過的素質做保障,會大大地降低戰鬥力。
於是林青薇讓人拓了一個平坦的空地出來,每天換四班,讓士兵們鍛煉。有林青薇這位燕王妃帶領著大家跑場,士兵們十分積極地響應,一邊跑一邊高昂地喊著口號,聲音洪亮又有氣勢。
當然在跑前還要熱,林青薇把廣播搬到了場上,先教會幾個士兵,讓士兵在前面帶頭做榜樣,和大家一起舒展心。旁邊則有個聲音獷洪亮的將領在吶喊:「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好了,再來一遍!」
林青薇在場上調積極的時候,蕭晏負手站在高一點的地方看,邊跟著幾個將領。陳延之嘻哈哈道:「沒想到王妃會的東西還多,這個什麼,以前是聞所未聞。好像士兵們比之前更有神了。」
蕭晏沒予回答,只定定地看著場上的那抹正在指揮的影。好像也變得越來越有神了,這樣很好。
至於黎澈,他一直待在軍營里,不可隨意走也不能離開,竟也一直這麼安分地待著沒有惹事兒。天氣一冷,他就是個怕冷的,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睡。還好林青薇待他不錯,在飲食上沒有虧待他,單獨的營帳里爐火也沒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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