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高夫人韓氏的院落中氣氛冷凝,丫鬟婆子們垂著頭不敢做多餘的作,生怕被盛怒中的主子遷怒了去。
堂屋中,韓氏表冷冷的看著跪在下首的長子,聲音中好似混了冰碴子一般,「你說,史家那姑娘懷有孕了,是你的?」
高景軒低著頭,向來雲淡風輕的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是。」
「啪」的一聲,韓氏手裏的茶盞在地上開了花。
站起來,看了高景軒一眼,轉取下牆上掛著的鞭子,狠狠的甩在高景軒的背上,「我曾與你說過,史家那姑娘好是好,但是與你沒有半分助力,好不容易為你定下了四角俱全的親事,再有幾個月就舉行婚禮了,你卻跟我說史家那姑娘懷了你的孩子?」
高景軒險些被打趴下,卻強撐起來,聲音微弱卻堅定的說:「母親,我得對錶妹負責。」
韓氏氣笑了,「表妹表妹,你對負責了,想過你未婚妻被退婚之後會有多艱難麼?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沒有擔當的兒子。」
說完,恨得又甩了兩鞭子,道:「腦中進了水就好好的控一控。」
韓氏扔了鞭子,轉自己開了門吩咐下人們,「送爺去祠堂跪著,每日三次送飯,但是不許他出來。」
下人們面面相覷,卻又聲音清晰的應下了。
韓氏口一起伏,轉去給高景軒收拾爛攤子去了。
……
林府,張氏收到高夫人韓氏商討提前完婚的信時心下是疑不解的,婚禮定在九月,而現下已經五月了,只短短四個月的時間,高家為何等不得?
心裏不解的同時,張氏去了老太君的慈安院,將這封信呈上去。
老太君到底經歷的多,當即道:「之前不是說那高景軒經常出知味樓?咱們家雖然並未查到他跟那些姑娘有染,但是卻不代表他肯定沒做過。」
說完,猜測道:「莫不是在那過程中,得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病?」
張氏臉驟變,直接站了起來,「母親……」
老太君臉不變,只吩咐道:「讓老大好好查查。」
……
當日晚上,林二老爺和張氏坐在白墨院中用膳,林二老爺慢悠悠的抿了口烏湯,道:「今日早朝上,皇上斥責了三皇子,並剝奪了他親王的稱號,怕是這位三皇子與知味樓有些關係。」
張氏手給林二老爺夾了蘑菇,不解的問:「如果是三皇子做的,他圖什麼?皇家什麼樣的人兒沒有。」
林二老爺笑笑,「古往今來,那位置只有這一個,眾皇子不得牟足了勁爭?這種魚龍混雜之地,消息最為靈通。」
張氏點頭,又將高夫人想要將婚禮提前的事說了。
林二老爺皺眉,說了與老太君同樣意思的話,「子嫁娶乃是大事,沒有四個月都等不得的,而且那高景軒頻繁出知味樓的原因我還未找出來,或許跟這些有關,你先與高家周旋著,萬萬不能答應了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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