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伯的蘇州刺史任期還有一年,而此次江南道被拉下馬的員們實在太多,饒是他提供的吏賄賂名單也立下了功勞,但是因著種種考慮,陛下只是給他記了一功,而沒有召他回京都。
聖旨下達了之後,禮親王忙著與高大人進行人手的接,封寒笙此次來楚州任職通判的同時也收到了陛下的旨,而陛下在召他回京的同時,也飛快的任命了一個楚州通判過來,封寒笙隔日清晨便帶著封樂蘭回了楚州,與新通判進行接,接完畢之後就直接回京都。
散發著葯香的屋子裡,林大伯母慈的看著林詩茵,道:「茵茵回去了不要害怕,若是不開心了,就再來蘇州大伯母這裡,到時候大伯母帶你到遊玩。」
林詩茵小臉還有些紅,聞言笑了一下,「茵茵這些日子都玩夠了,可真夠驚險的呢!」
可不是嘛!梅花山爬上爬下的發現了石壁的端倪,不知名的小山先是被追殺,然後被蛇咬了,後來又淋了雨,直接風寒發熱到讓現在都不敢出院子,深怕吹了風又要喝苦湯子。
這些經歷,當真是以前完全不會想象到的,那時候就是個普通的閨閣,最大的擔心不過是怕自己嫁不出去或者嫁妝銀子不夠自己花一輩子罷了。
不過,在經歷了被毒蛇咬,潛意識以為自己一定會死之後,覺得自己不再那麼在意以前的總總了,畢竟活下去是最重要的。
林大伯母了林詩茵的小腦袋,「這些日子,苦了咱們茵茵了。」
之前並不知道茵茵日日出去玩不只是為了玩,更是為了迷敵人和完禮親王代的任務。不過,就算知道了也幫不上茵茵什麼忙,一切只能這個孩子自己來承擔。
一切已經結束,林詩茵不想大伯母擔憂這些,便笑著湊過去蹭了蹭對方的臉,「茵茵這些日子喝葯湯子喝的里苦苦的,特別想吃大伯母做的牛軋糖。」
這牛軋糖也是林詩婉的點子,當時不過一歲多,還不能獨自一人走路呢,便流著口水對林大伯母手腳比劃的要吃牛軋糖,林大伯母又實在是寵孩子,林詩婉的親娘錢氏都看不下去了,卻折騰了半個月給折騰出來了。
林大伯母笑著回蹭林詩茵的小臉,「好,給茵茵多做一些,到時候帶著路上吃,咱們不給婉婉吃。」
林詩茵嘟了嘟小,回京都坐船也要近一個月的時間呢,牛軋糖可放不了那麼久,婉婉可不是吃不到嘛!
林大伯母又道:「正巧茵茵回去,今年給母親的年禮就勞煩茵茵幫忙帶回去了。」
林詩茵拍脯保證,「沒問題。」然後又把小腦袋挨過去,的讓林大伯母再給燉只吃,這次吃的一味葯要忌口,丫鬟們管的,現在看到葷腥就眼冒紅呢!
……
另一邊,這樣大的消息,闔府上下都知道了,自然也瞞不過尤玉鈴。
坐在貴妃椅上,手無意識的抓著茶盞,骨關節都發白了,臉上焦慮與狂喜兩種表混雜,「可惜我竟然沒提前探聽到一一毫的消息,如今林大小姐等人就要離開……」
月白又換了一月白的衫,烏黑的秀髮上別了兩朵純白的花,整個人看著又純又,看著自家小姐,安道:「小姐,不如您待會就去打探一下林大小姐的口風,若是咱們也能跟去京都,那之後的路可就好走多了。」
尤玉鈴點頭,復又皺了下眉,道:「那嬤嬤那裡?」
月白也蹙了下眉,傷筋骨從來都不是小事,那大夫給娘親接骨之後也曾說過,不能隨意挪,要讓骨頭慢慢的好全,這都不能隨意挪了,更何況是坐著馬車或者船去往京都了?
一咬牙,「奴婢的娘年紀也大了,舟車勞頓著實是辛苦,到時候奴婢給娘多留下些銀子傍,讓現在蘇州城好好的生活,待以後有機會了,奴婢再回來看!」
尤玉鈴看了一眼,輕輕的抿了一口茶,也道:「那我這也出兩百兩銀子給嬤嬤傍吧,也謝當初對我的照顧。」
月白立刻的看著尤玉鈴。
兩人說定之後,尤玉鈴將銀子給了月白,讓送到娘那裡去,自己則收拾一下,去了林詩茵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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