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寒笙一行人往臺州去的時候,那些子也被陸續放回家中,而那犯了大錯的齊州通判被斬首示眾,家中三代流放嶺南。齊州知府,因失察之故,被告老還鄉,而那些犯了大錯的匪徒們,除匪首被斬首示眾,其他人則將終服勞役。
如今皇子們年歲漸大,很多都已經朝,因為刑部有二皇子坐鎮,且開年就遇大案,義德帝頗為重視的緣故,封二爺在赴任途中,派護衛去為妻子取白蝦從而遇到了逃出的兩個子引發的此事也被上層知道了。
五皇子府上的書房中又碎了一波瓷。
五皇子上還穿著朝服,神很是難看的坐在椅子上,「這封家,當真是克我的!」
坐在下首的幕僚們都低垂著頭不敢說話,心裡卻有些哭笑不得,籌謀了幾年的大事,只因為幾隻不值錢的白蝦被捅了出去,可不可笑?
其中楊姓幕僚皺著眉思索了片刻,突然道:「在下恍惚記得,去歲年末,皇後娘娘被太醫診出喜脈,便是在召見還沒嫁封家的封二夫人之後,隔了一日,宮中還賞了封家和林家。」
五皇子的臉更沉了,再想起當初查出來的王淑菲出嫁前做的那些事,忍不住一拍桌子,「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嗎?」
他咬了咬牙,恨聲道:「封二郎!」
……
近來京都發生了許多事,大到五皇子後院那位被太后以禮佛的名義召到宮中的吳側妃一月中的時候早產了。老話說,七活八不活,吳側妃掙命生下來的這個五皇子的長子,渾青紫哭的跟小貓崽似的,到底是沒養住,宮中的太後娘娘可能嫌晦氣,人月子還沒做完就給送回來了。
而另一件大事則是鎮國公世子的貴妾有了孕了,如今懷了有六個月了,胎都坐穩了,把五公主氣的見天往宮中哭去。
京都老爺們的後院也不平靜,往日里讓正妻討厭的不行的小妾們竟然不知怎得的得了老爺們的厭惡,這些日子被趕出來的小妾沒有百八十也有五六十個了,還有些娶不到妻子的流浪漢們見天的往老爺府前轉悠,就指著天上能掉下個媳婦呢。
百姓們日子倒是過得很不錯,皇帝陛下為了給皇後娘娘肚中的小皇子祈福,免了全國上下兩的賦稅,如果今年風調雨順,那麼百姓家中也能多攢點銀錢。
……
依舊是五皇子府中,王淑菲躺在貴妃榻上,邊堆了好幾個燃著銀碳的火盆,自己慢悠悠的喝完了一盞燕,眼睛輕輕的瞥了跪在地上的丫鬟一眼,「消息確切?那賤人再也懷不上了?」
那丫鬟點點頭,聲音又甜又脆,「回皇子妃的話,宮中太醫和吳側妃私下找來的大夫都這麼說的。」
王淑菲眼睛一瞇,輕笑出聲,隨後抱著肚子揮揮手,「花容,看賞。」
那丫鬟出去了,坐在旁邊的小圓凳上製小孩裳的月貌仰起臉笑著說:「娘娘這下子可以稍微放心些了。」
王淑菲點了點頭,「那個周側妃還算識趣,吳賤人也算是自作自,若不是大庭廣眾的出了已經懷孕的消息,本皇子妃也不至於胎還沒坐穩就急急忙忙的公布了這個消息,結果中了暗算。」
說著,低頭了肚子,「還好這孩子命大。」
正巧花容送完人進來了,聽到王淑菲說的話連忙笑著應和道:「娘娘您懷的可是五皇子的第一個兒子,待他出生那可是金貴的龍命呢!」
這話王淑菲很聽,自從被五皇子點破,並且五皇子眼可見的對態度冷下來之後,就明白,自己能期待的只有這個盼了兩世的孩子了。
……
或許是路途中的坎坷已經過去,接下來往臺州走的一路都順溜極了,只有林詩茵一直在皺眉苦思著封樂蘭到底心儀了誰,他們這往臺州一去至三年,可別等回京都了,人家都已經定親甚至婚了,就晚了!
等三月初,他們一行到達蘇州時,封寒笙帶著妻子和妹妹還有京都林家給林大伯準備的東西並他們小夫妻準備的禮,門路的敲響了刺史府的大門。
因早有小廝通報,林大伯母早早的就在門口等著了,看到林詩茵后笑道:「這一轉眼不過幾個月再見,咱們茵茵都婚了。」
封寒笙很利落的行了禮,認了親,手裡著林大伯母給的認親禮笑的極了。
將三人引進去后,林大伯母有些歉意的對封寒笙和林詩茵笑笑,「之前你們的婚禮我也沒能趕過去,只送了賀禮去,茵茵喜歡嗎?」
林詩茵點頭,「喜歡。」
林大伯母可實在了,送的都是俏、布料質量上佳的綢緞,這次他們往臺州來,還將大部分都帶上了呢。
林大伯母笑笑,「喜歡就好,我還不知道你大哥幾時能親呢,這些好東西給他備著也是浪費了。」
幾人說笑幾句,廚房就開始上菜了,有林詩茵最喜歡的佛跳牆並一些蘇州名菜,讓吃的滿足極了。
吃飽喝好,也是時候休息了,林大伯母不好意思的沖著封寒笙笑笑,「你大伯近來忙的腳不沾地的,這會大概還在衙門呢,等明早你們再見他吧。」
封寒笙瞭然點頭,去歲江南道被擼了那麼多吏和一些同流合污的員,如今各地府衙人手都不足,可不就忙嘛。
他們舟車勞頓這麼些天也著實是累了,林大伯母很細心,早在得知他們會過來的時候就命人將他們之前住過的院子給打掃整齊了,就連床褥都在太底下曬過好些回了,家的覺油然而生。
這些日子只有遇到驛站和客棧才能洗澡,可把林詩茵和封樂蘭給憋屈懷了,再加上林詩茵前幾日剛送走月事,此時泡在撒了玫瑰花的浴桶里舒服的眉眼都舒展了。
而封寒笙本想就著水快速沖洗一下,待看到窗外的月之後,他眸一沉,沉下心來用巾子狠狠的洗刷了一遍,直到上的皮都有些泛紅了才起。
天漸黑,房中燃著紅燭,床榻上鋪著兩床錦繡被,上面掛著水紅的窗幔,曖昧的氣息油然而生。
林詩茵在芍藥的幫助下凈了頭髮,穿著月牙白的中走出來,看到封寒笙站在床前一不的,不由奇怪道:「床上有哪裡不對嗎?你看的這樣仔細。」
封寒笙回過神來,上前拉住林詩茵有些涼的小手,用自己溫熱的大手將完全包裹住,然後指著窗戶道:「還記得去年你經常會來找樂蘭嗎?」
林詩茵點點頭,探著小腦袋往外看去,黑漆漆一片,看不清什麼。
封寒笙猛地手攬住了林詩茵的腰,將整個兒都圈在了自己的懷裡,「那時候你最喜歡坐在那裡,我從這邊,一抬頭,就能看到你的側臉。」
他的呼吸噴在林詩茵的耳側,讓臉頰瞬間紅了,忙不迭地推了推他,虛張聲勢的道:「原來你那時候就喜歡我了!」
「對。」封寒笙沉聲應道。
隨即微一彎腰,將林詩茵打橫抱起就往床榻邊走去。
林詩茵淬不及防被抱起來,忍不住發出尖聲,隨即又出兩隻白的手給捂住了。
抬眼瞪封寒笙,模樣兇狠狠的,眼眸卻含了水似的,「你過分!」
封寒笙將放到床上,笑著問,「過分,我哪裡過分了?」
林詩茵繼續瞪他,小腳抬起來便要踹他,卻被他抓準了機會,直接將白的稠給拽下來了。
「是這樣過分?」偏偏這人還敢笑著問。
林詩茵眼睛都瞪累了,封寒笙卻上了的小,男人的氣息沉重的覆蓋在的側,「還記得那日在山上,你中了蛇毒嗎?」
林詩茵眼瞼垂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抬頭沖著他笑了笑。
剛笑完,卻覺得有熱乎乎的東西挨到了的小上,當即條件一反,小腳往前一踹,正中封寒笙腹部。
林詩茵忍不住抬起手捂住臉,而封寒笙則看著特別無奈的搖了下頭,然後很果斷地抬手把的服了。
細的吻落在了額頭上,眼瞼上,鼻尖,和紅潤的瓣上,帶著溫與珍視。
林詩茵抬起手環住了他的脖子,仰著小腦袋配合他,吻到深,甚至出小手調皮的了他的和腹。
本就不是個多容易害的子,當初為了救封寒笙還親自了他呢,此時兩人已經婚,還兩相悅,到對方的誼的同時自然也會積極配合。
蠟燭被燃燒時發出輕微的聲響,紅的床帳,林詩茵摟著封寒笙的腰,的抬頭看他,很是剎風景的道:「你喝了葯了沒?我現在還不能懷孕呢!」
曖昧的氣氛瞬間沒了,封寒笙氣的咬了臉頰兩下,惡聲惡氣的說:「喝了!」
林詩茵這才滿意的最喜歡的俊臉,獎勵般親親他,然後乖乖的垂下眸子。
第二日清晨封寒笙起的特別早,待封樂蘭起來后,就見自家二哥端著個托盤走進院子,上面還放著一碗白粥和一碟子腌菜,不由奇怪道:「二哥,你早上吃這些能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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