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抬頭,發現封寒笙今日的氣非常非常的好,眼角眉梢都著一子春風得意的勁兒,皮較往日看著也白皙細膩了許多,封樂蘭忍不住瞅了兩眼,然後小聲疑道:「早起鍛煉之後氣會這麼好的嗎?」
封寒笙低頭看了眼托盤,手在碗側探了探溫度,然後回答道:「這是給你二嫂吃的。」說完,他腳步匆匆的就要往房間去,而封樂蘭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的背影,「好歹下碗湯麵啊,給二嫂吃沒什麼味的白粥和腌蘿蔔,也太……」過分了吧!
話還沒說完,就被紅梅給拽走了,走遠了之後,紅梅才低聲道:「這粥大概是二爺親手做的呢。」
腌蘿蔔被切的大小不一,擺放的也不觀,粥也熬的過了火候,絕對不是廚娘的水準,們幾個大丫鬟做的都比這好。
林詩茵喜歡明的房間,所以不論住在哪裏都不喜歡拉上窗簾。
而今日蘇州的天氣非常的不錯,過窗紗照到了床榻上,林詩茵將腦袋都埋在了被子裏,只有一頭黑黝黝的秀髮散在枕頭上。
封寒笙放下了托盤,走上前掀開了被子,手指輕細膩的小臉,聲音都放了許多,「茵茵,粥煮好了,起來用早膳了。」
穿過兩人之間的隙直接照到了林詩茵的臉上,讓秀眉皺,小手打開了封寒笙作的大手,自家抱著被子翻個又埋頭睡去了,而封寒笙的目落在了林詩茵白皙的背上,上面佈滿了紅的吻痕,這都是他昨夜的傑作。
他想了想,索了外上床摟著繼續睡個回籠覺。
林詩茵這一覺一直睡到了辰時末才醒過來,著眼睛直了長,小腳探出被子,腳踝纖細,足弓優。一臉控訴的看著封寒笙,封寒笙心都了,連忙取了乾淨的羅給套上,在看到小泛紅的痕跡時,還心疼的輕輕的幫了一下。
待封寒笙殷勤地伺候著林詩茵洗漱完畢,這才將清晨在廚房折騰了許久的果端上來。
白粥煮的爛濃稠,但或許是水放的了,有些太過粘稠,而腌蘿蔔是直接從廚娘的缸里撈出來的,清脆可口又帶著酸甜,吃起來倒是不錯。
但是,林詩茵一隻手悄悄地按了按自己酸的腰,想起昨夜封寒笙掐著的腰用盡蠻力的模樣,心中一火氣就涌了上來。
剛抿了一口粥,就將瓷勺一放,皺著眉道:「白粥太寡淡了,我要吃湯麵。」
「要相公親手做的。」目灼灼的盯著封寒笙強調道。
封寒笙自知自己昨夜太過分了,割地賠款的點頭說:「好,我現在就去做,剛才在廚房還看到了山楂,再給你做幾個糖葫蘆開開胃好不好?」
林詩茵嘟著,很勉強的點點頭,得寸進尺的繼續道:「再給我榨杯果來。」
封寒笙無不應是,等人走了,一直站在一角當壁畫的洪嬤嬤走上前來,不贊同的道:「夫人,二爺是您的夫婿。」
林詩茵垂下眸子沒吭聲,而等洪嬤嬤拿著藥膏開始給按的時候,看著上的痕跡,也突然不同被折騰的二爺了,只覺得自家夫人脾氣太好了些!
饒是封寒笙百般的賠小心,林詩茵當晚還是抱著自己的枕頭跑到封樂蘭屋裏睡去了。
這般過了兩日,林詩茵在封樂蘭的屋子裏睡得眼睛水潤潤的,臉頰白皙通,而封寒笙看著的眼睛都開始冒綠了,這一日晚上他們終於見到了忙的腳不沾地的林大伯了。
林大伯難得的傍晚就回到刺史府,看到林詩茵和封寒笙時笑著說:「短短幾個月沒見,茵茵都已經和寒笙親了。」
林詩茵被長輩打趣的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了下頭,卻在林大伯給封寒笙認親禮時好奇的看過去,而林大伯母指揮著丫鬟僕婦們將廚房剛做好的熱菜一一端上桌,對正在考校封寒笙的林大伯嗔道:「這些話什麼時候不能說?咱們先吃飯要!」
晚飯做的很盛,林大伯早從家書中得知封寒笙將往臺州赴任,他搖了搖頭,表不明的道:「臺州倒是個好地方,只我朝現下海,穩妥是足夠了,但若是說想要政績卻有些難了。」
「不過,你年紀尚輕,便能坐上這個位置,過個幾年總能升一升。」
封寒笙也笑了下,「說起來,如果能趁著年輕的時候帶著茵茵四轉轉,也好的。」
說著,他眼神溫的看向林詩茵,林詩茵抬起小腦袋與他對視一眼,隨即低下頭用公筷給他夾了粒大蝦仁。
林大伯點了下頭,又說起近來蘇州新引進了一種新型紡織機,比以往的紡織機用法要簡單並且織就綢緞的速度還要快一些,他這些日子早出晚歸的就是在忙這個,蘇杭綢聞名天下,若是產量能更高一些,對他來說也是非常好的功績。
封寒笙對這些也頗有興趣,便與林大伯仔細探討起來。
接下來兩日,林大伯主將封寒笙帶在邊,也讓他稍微了解一下管理一個州的政務,而林詩茵和封樂蘭則被林大伯母帶著愉快的逛街買買買,等他們再次出發往杭州去的時候,馬車都比來時多了兩輛,裏面裝滿了蘇州特產和上等的綢緞,都是林大伯母送給林詩茵和封樂蘭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