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茵滾的時候還裹著被子,子骨碌碌地從這頭滾到另一頭,被子也一道給捲走了,裹的像一個的大糰子,只留下穿著單薄中的封寒笙一個人躺在原。
封寒笙看著大糰子,沉重了一晚上的心突然好了許多,忍不住輕笑一聲,手將團一團的林詩茵給抱回來了。
經過這麼一折騰,他上的寒氣褪去了大半,再次被他抱在懷裏的林詩茵雖然覺得涼涼的,但到底沒剛才那麼嫌棄了,只埋了埋腦袋,含糊不清的嘟囔道:「你是在外面吹了多久的冷風,上涼這樣,頭不疼的嗎?上不冷的嗎?」
封寒笙撥開臉上沾著的長發,微涼的手指點了點的,又蠢蠢的了的臉,等林詩茵徹底被折騰醒了,一雙杏眼瞪得大大的,滿是控訴的看著他,才有些惡趣味的低頭輕咬了一下的,說:「冷,你給我暖暖好不好?」說著,還無師自通的拽過林詩茵的雙手在了自己的臉上。
林詩茵的手被冰的下意識一,抬頭仔細地觀察他。
他的臉依舊有些冰涼,鼻尖被凍紅的地方還未恢復,眉眼雖然在笑,但是眼中的黯淡卻顯而易見,和傍晚睡覺前完全不同。
林詩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他緒變化這麼大,甚至沒顧上保護好自己的,但是在想明白這些之前,已經下意識的用手輕輕了幾下他的臉,熱乎乎的子也依偎了進去,全心依賴的抬頭看他,「等會睡前你再喝一盞薑茶好不好?我給你倒呀~」
封寒笙親親,沒說話,房間里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只能聽到蠟燭被燃燒時發出的輕微響聲。
半響,林詩茵放開他,自己爬下床,索著穿上鞋子去桌子倒了兩盞茶過來,哄章哥兒和修哥兒一般的哄他,「你一杯茶,我一杯茶,我們一起喝,好不好?」
封寒笙接過茶盞,指尖到瓷壁上的溫熱,看著滿眼關心看過來的樣子,突然笑了一下,將薑茶一飲而盡,然後連著林詩茵喝完的茶盞一起放到旁邊的方桌上,將林詩茵抱在懷裏,低聲道:「茵茵,咱們可能要離開松州了。」
林詩茵有些驚訝,隨即出一副開心的表,「真的嗎?那也很好呀,咱們在松州都呆了好些年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趁著咱們都還年輕,去其他地方看看。」
「我想去北方看看,聽說那裏冬日會連著下幾天幾夜的大雪,雪多到可以堆出雪人來;我還想去州看看,聽聞那裏盛產一種糕點,味道極好;還想去見識一下錢塘江的奇觀錢塘;還想去……」
掰著手指數了半天,最後道:「章哥兒和修哥兒還好,靜姐兒一出生就在松州,甚至連京城都沒去過,若是能跟著咱們出去走走,領略一下咱們大楚王朝的壯闊山河就更好了。」
見這麼期待,封寒笙心中鬆了一口氣,便也將今日馬吏送來的書信的容和自己的猜測一一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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