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巧了。
因著北部邊境況比較嚴峻,且現下吐蕃與大楚王朝之間關係良好這兩個原因,不久前朝中專門撥出許多銀兩和資,用於向吐蕃購進馬匹。
上好的馬匹即使在吐蕃也不多見,而且馬匹作為重要的戰略資,是輕易不能向他國出售,也就是大楚王朝這次拿出來的資正是吐蕃急需的,否則哪怕有九公主的關係在,也沒的談。
這些日子秦王忙於購進馬匹的事,自家王府都沒時間回去,對州傳播的這些真真假假的謠言更沒時間理會。
焦起和封樂蘭得知此事之後,倒是試圖幫著澄清一二。但一來孫哲等人急於攬權,給他們這些軍營的武將們製造了些不大不小的麻煩;二來,封樂蘭著人調查后得知,大多數百姓都不信這些謠言,反而認為是新來的這些員們與一些狠心的吏沆瀣一氣坑害百姓再栽贓到離任的封大人上,琢磨了兩天之後就放開了。
便是有些人信了謠言,並且邏輯自洽的認定封寒笙離任時的馬車上裝走了許多糧倉中的糧食,這才導致他們每日的伙食被迫減,但也只敢在閑暇時候咒罵幾句,然後躲在那些敢於向吏和捕快討說法的漢子後面等著坐其。
就這樣,在封寒笙和林詩茵等人抵達京都的時候,松州服徭役的百姓和監管他們的吏、捕快已經因糧食的事發生了好幾起不大不小的衝突,但因為都被及時下,並未上報,所以孫哲、秦王等人尚不知道這些事。
這次回京都,封寒笙和林詩茵不急著趕路,車隊走走停停,遇到風景好的、有意趣的鄉村城鎮還會停留幾日,途中路過的一個小鎮的燒格外的地道好吃,因林詩茵和孩子都喜歡吃,車隊還特意在那裡停留了三天。
直到三月底,天氣真正的開始暖和下來的時候,車隊才行至京都附近的村鎮。
京都的城門口,林家的管家、封大哥府上的管家、封寒笙和林詩茵府上的管家,都自三月中旬就每日來守著了。他們每日迎著晨來,踏著暮歸,盼星星盼月亮的總算在三月二十七這一日看到了曙。
每日坐在馬車裡趕路讓人煩悶,所以後半段路程,林詩茵只要沒有不舒服,就會從馬車下來,跟封寒笙一起坐在馬上慢悠悠的看周邊的風景。
抵達京都城門口的這一日也是,靠在封寒笙的懷裡,左看看右看看,倒是最先注意到蹲一排的三個府的管家。
林府的管家作最敏捷,看到他們后,三兩下的就甩開了另兩個府的管家,湊到近前,「奴才給大小姐和姑爺問安,二老爺和二夫人自收到大小姐您寄回來的信,便日夜盼著您和姑爺回來呢。聽老奴的婆娘說,二夫人前日看著大小姐寄回來的件還落了淚。」
林詩茵聞言吸了下鼻子,手肘了後的封寒笙,「今日時辰不早了,待我和夫君回府安頓一番,明日回林府給爹爹和娘親請安。」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賀思慕在戰場上撿人吃,沒成想被人撿回去了。撿她回去的那位少年將軍似乎把她當成了戰爭遺孤弱質女流,照拂有加。賀思慕于是盡職盡責地扮演著弱女子——哎呀血!我最怕血了,我見血就暈——水盆好重我力氣好小,根本端不動——你們整天打打殺殺,好可怕哦暗戀小將軍的女武將氣道:“段哥哥才不喜歡你這樣嬌滴滴的姑娘!”賀思慕一偏頭:“是麼?”某日少年將軍在戰場上馬失前蹄,被人陰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見血就暈的賀思慕松松筋骨,燃起一盞鬼燈:“讓我來看看誰敢欺負我們家段將軍,段小狐貍?” 段胥想過,他不該去招惹鬼王。他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才知道她的真名叫賀思慕。但是或許他用一生的時間,都不能讓她在她四百年漫長的生命中,記住他的名字。“我叫段胥,封狼居胥的胥。” —————— 日常裝柔弱超強鬼王女主*狡詐專兵少年將軍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