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午時,新帝終於批完了面前小山一樣的奏摺,這些是昨日堆積下來的,今日的奏摺還沒放到桌子上呢。
他邊近來最得用的小太監察言觀的往白瓷杯中倒了杯溫水送過去,聲音輕緩地道:「陛下,您喝口水,奴才給您按按頭。」說著,他凈了手走至新帝的後,力道適中的給他舒緩疲憊。
新帝登基才不過一年出頭,卻好似已經患上了歷任皇帝都會得的頭疼病,閉上眼的瞬間才發覺眼睛早已乾,微微轉的時候還能覺到一刺疼。
過了會,疲憊稍稍褪去,新帝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問道:「下晌可有什麼重要事?」
小太監早將這些事在心裡過了無數遍,立刻回道:「今日有自松州城回來的前任松州節度使封寒笙,封大人覲見。」
新帝應了聲,剛剛舒緩了些的頭又開始泛疼了,眉心也跟著皺起來。
一想到那些朝臣們為了爭搶功勞做的那些破爛事,他就煩躁。偏偏,他做不了主,鍋卻得義不容辭的背上。
如今只盼著這位封大人是個灑的子,不然有的頭疼的了。
小太監站在他後,看不到他表,只繼續道:「北部邊境近來又是要人,又是要糧的,您召兵部尚書今日未時前來商議此事。」
他接連說了四五件朝中要事,然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補充一句,「輔國公府今日辦賞花宴,請了幾乎全部大的家眷們參加宴會,太後娘娘清晨也命紅霞去送了一盆西南進貢的珍惜花卉湊趣呢。」
新帝突的睜開眼,聲音微淡的道:「既然如此,你親自去挑兩盆珍惜花卉送到輔國公府去,就當湊個好彩頭。」
說著,他微微側頭,不著痕跡的避開小太監按在他頭上的手,抿了口茶。
小太監愣了兩息才反應過來,應下這事的時候還沒弄明白新帝的緒變化呢。
等小太監去選花卉了,新帝眼神微冷的看著面前攤開的奏摺,哼聲道:「朝臣在迫朕,舅舅也不想讓,若是再這樣下去,怕是連邊的人都不能選自己得意的了。」
這麼一想,他不用筆在宣紙上畫出一個大大的迫字,陷了沉思。
剛過午時,廂房的門被打開,食的香味隨著拎著食盒進來的太監們由遠及近。
為首的提著食盒的太監笑的和祥,「各位大人,這快到用午膳的時辰了,陛下特命膳房準備了午膳,請各位大人用過之後,稍微休憩片刻,再覲見。」
封寒笙等人點頭,客氣的道謝后,每人分了一個食盒。
膳房做的飯菜自然香味俱全,除了因為距離過遠,飯菜都幾乎涼了這個缺點外,沒有其他不好的。
涼的飯菜,饒是食材再好,味道再鮮也不如人意,封寒笙本來就不太,只稍稍了兩筷子,用了些米飯,就放下了。
而那位章大人,吃著這些飯菜,卻很是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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