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十一皇子的母妃是先太后的娘家侄,先帝雖然最看重先皇后現太后這位原配髮妻,但並不妨礙他後宮環燕瘦的人們。
太后的這位娘家侄相貌在後妃中並沒有很出彩,可是架不住先帝是位孝順的,都不用母親提,自己就很自覺地隔一段時間去一趟這個表妹的宮裡。
要說先帝因為孝順,對舅舅們也還不錯,那些表兄弟們有能力的也不吝嗇於給他們機會。這樣的況下,太後娘家依舊往宮裡送姑娘,謀求的就不僅僅是先帝的那點看重了。
送進宮的姑娘自小用心培養,養出來的十一皇子也很親近母族,在先帝駕崩、新帝未定之時,十一皇子的母族正是憑藉著這個,使得太傅不得不全力支持十一皇子。
不過後來,先皇后一脈釜底薪,直接斷了太傅摻和的可能,這才坐上了皇位。
而太傅也不會放任自己會被抄家滅族的缺被外人拿著,那些後來逃到松州城的暗衛們,正是太傅派去滅十一皇子一脈知人的口的。
那些暗衛們,當年在完任務后本該回到礦場,卻在路上意外得知太傅為了保證萬無一失,決定等他們一回到礦場就直接滅口,將這個就此掩埋進地里。
這才有了,去歲太傅的人找到這些人的蹤跡,礙於當時整個松州百姓們正在服徭役挖河渠,索直接將封寒笙這個松州節度使換孫哲,然後將自己人按進去,方便查找那些人的蹤跡和滅口。
想到手下人前些日子來報的消息,太傅緩緩睜開眼睛,沉聲問道:「那件事,沒有讓孫哲察覺到不對吧?」
管家不需他明說就知道是什麼事手下作依舊,輕聲道:「大人放心,下手的人將痕跡抹得很乾凈,就算孫哲察覺到不對,也只會往咱們引導的方向去琢磨。」
「畢竟,那些人曾經為禍在青州,也曾被那封寒笙發覺出點什麼,饒是孫哲想法再多,也聯想不到咱們上。」
「那就好。」太傅坐起來,瞥了眼已經沒什麼熱氣的茶水,說:「你再去泡一壺茶吧,這些年,也就你泡出來的茶最適我的口。」
「能得大人喜歡,是奴才的榮幸。」管家彷彿不知道太傅支開他的意圖似的,拎著茶壺就退出去了。
花廳里只剩下太傅一人,他用手指沾了沾茶盞里的茶水,輕輕的在紫檀木桌子上寫出一個王字。
在發現他沒辦法掌控住新帝之後,太傅就開始布局退路。
之前他已經落下了很多棋子,山西王氏和戶部尚書是最重要的兩步棋,之後,他就該籌謀收尾了。
在腦中再次梳理一遍,他看著桌子上即將干的字跡輕輕嘆氣,「只可恨我的出不行,若不然,便是那至高無上的位置也未嘗不可以坐上去。」
若說他沒有肖想皇位那是不可能的,但他也有理智,現在哪怕不算盛世也絕不是世,有威信的朝廷尚在,百姓們尚且算安居樂業,哪怕他有礦區那些經營了數年的人手,對上朝廷的軍馬也如螳螂擋車一般,連以卵擊石都夠不上。
他捨棄不掉現有的權力和富貴,也沒辦法捨棄,因此只能把更多的人拉到自己這條船上,加深自己的籌碼,再為自己尋到一條能到達安全孤島的船隻。
正在他暗自嘆自己生不逢時,門再次被敲響,剛離開的管家聲音發的說:「大人,不好了,那山西王氏可能發現了咱們的買賣。」
「嚯」的一聲,太傅急急起,大步往門口走,打開大門后擰眉看向管家,「怎麼回事?」
……
封府,晚膳前林詩茵對三個孩子宣布了翌日去封大哥府上做客的消息,然後就見章哥兒和修哥兒兩個孩子的臉瞬間垮下來了。
林詩茵無奈,「你們也稍微做做樣子呀,別表現的這麼明顯。」
章哥兒和修哥兒應了一聲,了臉頰,轉而看向妹妹。
今晚的晚膳有鮮的烤魚丸和林詩茵最喜歡吃的佛跳牆,靜姐兒聞著那讓人陶醉的食香味,小手纏在一起,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盤子,就像聞到魚腥的小饞貓似的。
妹妹這麼單純可,章哥兒有點發愁,「妹妹也一起去嗎?」
這時,封寒笙開口了,他沉聲道:「要去,靜姐兒在松州城出生,如今回了京都,也該上族譜了。」
這下章哥兒和修哥兒沒話說了,見妹妹小手抓著一個瓷勺,對著盛佛跳牆的小盅躍躍試,只得道:「爹娘放心,我和弟弟會看好妹妹,不讓欺負的。」
這次,靜姐兒終於回頭了,好奇的向他們看來,「要欺負誰啊?」
林詩茵手將抱到椅子上坐好,笑著點了點的鼻尖,「看,咱們靜姐兒這麼機靈,不用擔心被欺負了。」
不過,說是這麼說,待第二日早上他們出發前往封大哥府上的時候,林詩茵特意了洪嬤嬤、紅梅還有米蘭在邊守著,杜絕任何可能發生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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