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林瑤玥仍是溫的輕著穆琳瑯的後背。
「好了,不管怎麼樣。現在穆叔叔沒事,我哥也沒事,一切都會安然過去的。琳瑯,你不要再想了。」林瑤玥此刻安著懷抱中的穆琳瑯,其實也不知道穆琳瑯這樣做是否完全就是錯的。
想要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想要嫁給自己喜歡的男子,這難道是有錯嗎?
林瑤玥不知。
但如果有錯,那該是錯在琳瑯還沒有能力承擔這一切帶來的後果之時,便去追逐了想要的幸福與自由。
林瑤玥在影下的墨眸中著冷冽與堅定。鎮國大將軍府為了皇帝付出了自己的所有,可到頭來,不過是金釵之年,懷春的一句話,皇帝便容不下他們了。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但林瑤玥不想再做這被被藏的良弓,被烹調的走狗,被刀俎的魚了。不管是因為他們鎮國大將軍府戍守邊關多年積累下來,足以功高震主的威;還是因為自己上的靈。
不想再要這綁縛,不想再被人在指尖,不想等到大難來臨的那一刻,還要父母兄長護在的前。
父親林朝曾戲言過一句話,這兒哪兒里都好,就是下定了決心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否則永不罷休。
林瑤玥墨的眸中恍若一汪寒潭,清冷卻不寧靜。
待到穆琳瑯的緒穩定之後,林瑤玥將送回了營帳,隨後踏進了自己的帳中,卻見襲香焦急的迎了上來,
「怎麼了,怎麼這般慌慌張張?」
襲香了口氣,看向林瑤玥說道,「陛下下令後天再拔營回京。」
「後天?」林瑤玥覺得有幾分奇怪。就聽得襲香也一字一頓的繼續說道,「是的,因為明日方婕妤想要在賽馬場騎馬遊樂。」
林瑤玥真是狐疑到了極點,放下手中的茶盞,喃喃自語道,「可是這方婕妤,從來都沒有騎過馬,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林瑤玥纖細的指尖輕敲著手下的梨花小幾。而側的襲香也點了點頭道,「是啊,所以婢子才奇怪。若是這方婕妤是旁人,咱們可能不知。但是側夫人娘家的二小姐,是天天往咱們將軍府里跑的常客,若是連會不會武功,會不會馬都不知道,那也太稀奇了。」
林瑤玥聞言沉思了片刻,「不管是於什麼目的,明日都小心謹慎,算走算看。還有,一會兒你叮囑秀梅明日離方婕妤遠些。」
「是,小姐。」
林瑤玥凝神又想了片刻,才收拾了東西,緩緩睡去。
翌日——
方文菲當真興緻的換了一胡服錦,邊角還點綴著潔白的雪貍絨,整個人看上去靈又。
「陛下——」,方文菲一把圈住了慕容平的臂彎,討好似的對著慕容平說道,「臣妾一個人騎馬怪是無聊的,不如歐良娣、雲安郡主和鎮國大將軍府的林小姐一起陪著臣妾。這樣也不至於只有臣妾一個孩子家。」
聞言,就見慕容平臉上出寵溺的笑容,輕颳了一下方文菲的鼻尖說道,「還孩子家,都已經是朕的妃子了,說話還是這麼孩子氣。」
就見被颳了鼻尖的方文菲更是往慕容平的懷中蹭了蹭。
林瑤玥忽然明白,慕容平除了當初方文菲以救駕的外,為何還這般慕容平的寵。
因為跟方文菲在一起的皇帝慕容平,看起來總覺一下子小了十多歲,恍若正當壯年。
林瑤玥斂下了自己的觀察,隨後就聽聞慕容平對著自己以及穆琳瑯和歐馨吩咐道,「你們三人,隨著朕的妃,一起在賽馬場上轉轉。」
「是,臣領命」,三人立馬恭謹的行禮回道。
而此刻慕容平一掃站在後面的侍衛統領厲聲道,「齊愷——,保護好方婕妤,若是方婕妤了一頭髮,朕都唯你是問。」
「是,陛下,臣領旨。」
就見侍衛統領齊愷挑了五名好手,跟在了們四人後。
而方文菲此時被一旁的侍婢輕輕扶上了馬背,那張俏人的小臉上有些興,就聽得高興的對著們其餘三人說道,「還愣著幹什麼,快上馬呀。」
說著,林瑤玥和穆琳瑯,以及歐馨此刻都上了馬。就見前方侍婢牽著方文菲的馬向著賽馬場的外圈而去。林瑤玥的心中有些不安,側眸看了穆琳瑯一眼,向打了個暗示。而穆琳瑯此刻也神凝重的點了點頭。
與同樣被侍婢牽著上馬的方文菲一樣,此刻歐馨好不容易在一旁侍婢的攙扶下上了馬。可坐在馬背上的歐馨卻顯得惴惴不安極了。有些小心翼翼,也不敢夾著馬肚隨著馬匹向前賓士。
但前面的方文菲此刻乘著那匹棗紅的小馬,卻顯得恣意而快樂。讓前面牽著馬韁的侍婢鬆手,從而一把抓住了馬韁,調轉了馬頭,向著們三人策馬奔來。
沒緣由的,林瑤玥心中一。就見方文菲的那匹棗紅馬在騎過自己和穆琳瑯旁之後,陡然一驚,馬首高昂嘶鳴。林瑤玥一急,趕忙想拉住一旁方文菲的馬韁。可那匹棗紅的馬卻嘶鳴了一聲向前疾馳。直直的,就向著歐馨的方向而去。
在歐馨前面拉馬的侍婢,哪兒見過馬狂奔直撲的模樣,頓時嚇得手一松,癱在地上。而歐馨的那匹馬此刻見到有同類疾馳而來,連忙拐閃躲。可這麼一閃躲,剛好把毫不通馬的歐馨摔落在了地上。
一旁齊愷本是隨著方文菲向前而行,卻沒想到方文菲會忽然調轉疾馳。而後跟著的五名侍衛同樣騎著馬,在這猛地迴轉中,五個人,五匹馬,頓時了一團。
幸好,齊愷眼明手快,極快的用足尖點馬背而起,將快要落地的歐馨拽了一把,才不至於使在草場上摔得太過難堪。
可前面棗紅馬驚的方文菲卻仍是直直向前奔去,林瑤玥著此此景,當即夾了下那匹宛若白雪一般無暇的駿馬,握馬韁,向前追去。
而穆琳瑯此刻著當機立斷的林瑤玥,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出了個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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