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擎淵了，沒發出聲音。

南兮以為他是不想搭理和月靈，恰好也不想看見，直接無視掉他本人，問月靈:「想吃什麼，我回去給你做。」

月靈的注意力立馬被吸引開來，高舉雙手。

「想吃糖醋排骨，牛排，還有松茸燉湯！」

南兮很寵溺，「好，我們這就去超市。」

自然而然地抱著孩子離開，從頭到尾沒多看男人一眼。

戰擎淵被口罩掩蓋的面容微微，牙咬，又鬆開。

這種被所有人無視的覺，真是糟了！

「……」

他一鬱氣地回到車上，車廂里也安靜，夜寒抱著書包，沒看他一眼。

秦風覺到了他心不佳，更不敢說話，踩油門。

車穩穩發，戰擎淵卻咬牙，瞪著前座的男人，「現在就連去哪裏，都不用問我意見了是嗎！」

秦風:「？？？」

戰擎淵冷聲:「這個月的獎金別要了。」

秦風差點一腳踩下剎車，嗆了好幾下才問:「爺，這不是要送小爺回東江一品嗎？」

男人冷眼，「我的行程，是你說了算？」

「……」

秦風無語了，「那您說去哪兒。」

男人嘲諷道:「不是你說了算，問我做什麼。」

秦風:「……」

敢是找不到人發泄，所以拿他發火呢。

他做個助理，怎麼這麼悲催呢？

還好，戰擎淵發了這趟火后，路上還算平穩地回了家中。

剛到家，夜寒說了一句「我去完作業了」，就頭也不回地進了書房。

保姆阿姨看了看戰擎淵，又看了看夜寒，恭敬地低頭，「先生，您回來啦。」

戰擎淵平靜地哼了一聲，轉角進了書房。

氣氛不對。

保姆疑地問秦風:「秦助理啊，這先生和小爺怎麼了？是吵架了嗎？」

秦風哭喪著臉，「他們吵架，傷的也是我。」

他進了門，重重地嘆氣。

「您就別管了，父子之間的事，他們自己會解決。」

越管越錯，就跟他一樣。

戰擎淵氣勢洶湧地進了書房，沒想到夜寒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埋頭在書上。

火氣不上不下地卡在嚨里，他走到書桌前，「你到底要鬧脾氣到什麼時候。」

夜寒頭都沒抬，「我沒有鬧脾氣。」

「……」

「爸爸說一不二，我怎麼敢生您的氣呢。」

戰擎淵垂著黑眸，微微咬牙關，「誰教你這麼怪氣地跟我說話！」

夜寒還是一臉無所畏懼，好像經過那天的事後，他就不再是從前那個聽話乖巧的孩子了。

夜寒說:「我沒有。」

戰擎淵忍無可忍，「戰夜寒！」

孩子小子抖了一下，在他骨子裏，對這個父親還是有畏懼的。

即便他知道他不會傷害他，但他還是弱了態度。

夜寒嘟著，「我只是想知道姐姐到底是不是我媽媽，您都不願意告訴我事實。」

戰擎淵板著臉，「這件事，我已經回答過你。」

夜寒騰地站起來，有幾分生氣的姿態。

「那是回答嗎？明明就是把我當孩子，說那種模稜兩可的話來逗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