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想知道他爸爸和南兮的從前，可是南兮一直表現得很排斥，至於他爸爸，從來都謹慎，本不可能從他口中套出話來。

所以他直白地問了，以為他會正經地回答。

然而，事實卻是，他還是把他當什麼也不懂的孩子。

提到南兮，戰擎淵的眉眼深邃了幾分。

夜寒瞥開臉，以一副堵氣的口吻說道:「您不願意說就算了，為什麼要給我那種姐姐可能會是媽媽的希？」

「……」

「我從小就沒有媽媽在邊，您不準我問，也不準我跟家裡其他人討論，可我會好奇，會在意，我也想像其他孩子一樣，是個有爸爸媽媽疼的孩子。」

夜寒說著，自己又委屈起來。

他忍著眼淚，怨念地看向男人。

「如果姐姐不是，您直接否認就好，給我希，您不知道……對一個孩子來說，如果希破滅的話，他會更傷心嗎？」

戰擎淵被他這番話說得啞口無言。

夜寒抹了抹小臉，「比起您的不確定，我更寧願您說不是。」

「……」

靜默散開，書房裡的氣氛低沉，又有些悲傷。

過了好久，久到夜寒已經再次安好自己的緒，低坐下，拿起筆攥在手裡，也恢復了從前的堅強和冷漠。

「您不願意說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媽媽不可。」

然後，他低下頭，淚眼模糊。

真沒出息。

夜寒心裡這麼想著自己，眼淚卻愈發多了。

他不想再丟人，倔強地抹了好幾次臉，直到頭頂傳來低低的嘆息。

戰擎淵說:「我的意思，是問你想不想讓做你的媽媽。」

「……」

「如果你想，就可以是。」

夜寒抬起頭，還是不理解，「什麼我想，就是？」

戰擎淵微微抿，黑眸中有一掙扎閃過，但稍縱即逝。

他沉沉道:「這些年，我因為很多事，邊沒有過其他人，一方面也考慮到你，認為你年紀太小，不會願意有別的人代替你母親在你心裡的地位。」

可他還是忽略了。

夜寒表面上再，他始終是個盼母親回到邊的孩子。

他才五歲而已，他怎麼忘了。

或許，真的是他平時表現得太沉穩斂，讓他這個做父親的，時常忘記他不是個能思考一切的年人。

即便這段時間，他和他的父子關係比從前親近不，但他會忘記他只是一個孩子。

輕微的嘆氣從嚨里溢出，戰擎淵繼續道:「不過，自從南兮出現在你邊，我覺得到你不排斥，也很喜歡。」

夜寒心明白了他的意思，表有些懵，「我……是喜歡姐姐。」

南兮上有種溫的氣質，讓他無法不喜歡，甚至只想更親近，想努力獲得的喜歡。

戰擎淵看得出來，「既然你喜歡，我也可以接接近你。」

夜寒猛地回神，「您的意思，是可以娶姐姐嗎？」

戰擎淵分明很冷靜，但聽到這話，心口不控制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