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回過神，聲音很小:「嗯……沒有。」

南兮拿過一杯果茶遞給他，語氣隨意:「那怎麼看上去很張的樣子？」

夜寒捧著鮮果茶，指尖摳了摳杯壁，有點鬱悶地說:「我從來，都沒有來過這種地方。」

南兮耳尖，聽到了他的話，驚訝道:「從來沒來過？」

「……嗯。」夜寒有些愧地低下頭，「我在家的時候，很多私教課程上不完，要學很多東西，爸爸說，為戰家未來的繼承人，那些東西都是我應該學會的。」

南兮反問:「比如？」

「看書，看財經票，學鋼琴，禮儀，小提琴……」

南兮差點被吸進去的水嗆住，「鋼琴你也會？」

小傢伙點頭，卻讓人覺很可憐。

是啊。

一個六歲不到的孩子，每天要做的事不是快樂長，竟然是學那些所謂的貴族禮儀。

南兮本來還覺得詫異，可想起戰擎淵那個冷漠的男人，自己追求完就算了，還想把自己兒子也變跟他一樣的人。

真殘忍。

南兮對夜寒的里又多出了一份憐憫和疼。

了他的臉，「夜寒，其實這些技能……你也不是一定要全會的。」

夜寒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話，以前他在戰家老宅的時候，所有人都只會讓他學，最好十全十。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告訴他，他不用完的。

南兮看著沮喪的孩子，微笑道:「你告訴姐姐，他們讓你做的事，你都喜歡嗎？」

「……」夜寒了，南兮立馬說道:「要跟我說實話。」

他思考了幾秒，微不可聞地說:「爸爸只說了要會，沒說要喜歡……」

南兮get到了重點，「所以你就是都不喜歡了？」

夜寒抿，目閃爍:「也不是……都不喜歡。」

「……」

「鋼琴喜歡的，還有看一些數據什麼的……」

南兮又詫異了，這孩子竟然喜歡這些無趣的東西。

不知道的是，夜寒從不是個喜歡簡單實的孩子，他的腦迴路和智商，早就已經決定，他所興趣的東西，都是他無法一次就學會的。

南兮收起訝異，眼含理解與和，「不喜歡不是錯，夜寒，你最應該做的事，不是討別人開心，而是要你自己開心。」

其實一早就看出來了，這孩子面上看著沉穩，實際上心還是個小孩兒，被人，被人尊重。

他是為了讓他爸爸高興，或者邊的人高興，才強迫自己去做某些事。

「你還小，以後的路還長，如果一直活在要迎合其他人的背景下，你會很辛苦。」

夜寒似懂非懂，南兮也沒有強求。

「以後，你要勇敢一點，對自己不喜歡的事說不，知道嗎？」

夜寒有些小心，疑地問:「這樣不會讓其他人不高興嗎？」

南兮搖頭，「真正你的人，會聽從你的意願和要求，也會認真考慮你的心。」

「……」

猶豫了一下，「你爸爸特立獨行，對你嚴格，所以有些時候，你不用掩藏自己的緒，你可以表現出你對某些事的不滿，他才會意識到你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