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泉水將整個包裹住,來不及掙扎就被一隻大手撈了上來。
從頭到腳都漉漉的,慌忙打理著的頭髮:「你、你……」
男人近了:「老婆,你要是想跟我一起泡溫泉可以直接說,這摔下來要是摔到腦袋了怎麼辦?本來就不怎麼聰明……」
程鹿瞪起眼睛:「你說誰不聰明?」
「……本來就聰明,萬一摔傻了怎麼辦?」
程鹿:……
這狗男人倒是轉得快。
浴袍浸了,在上很不舒服,四周的溫暖似乎不僅僅來自於溫泉,更多是這個男人的懷抱。胡抹掉臉上的水珠,這才發現兩人姿勢曖昧地靠在一起。
是穿著浴袍,但顧辭卻著上!
意識到這一點,的臉更紅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現在就回去。」
該死,太丟臉了!
「服弄了穿在上很容易冒的。」
「沒、沒關係。」現在就想趕從這個尷尬的局面里。
「怎麼沒關係,你冒了我還要照顧你。」
小人反應過來,兇地對上男人的雙眸:「你什麼意思,不想照顧我?」
「沒有,我只是怕你冒。」
「你剛明明就是這個意思。」
「真的沒有。」顧辭越解釋越開心,眉眼彎彎的。
程鹿就納悶了,跟拌吵架有這麼值得高興的嗎?
不知道,這個樣子兇兇的,像是被惹了的小貓,著爪子張牙舞爪的樣子,除了可,本嚇不倒人。
「那……我特想讓你冒,你給我個機會讓我照顧你吧。」
顧改口倒是很快,這麼一來程鹿啞口無言。
這男人拿的是哪家寫的劇本?
怎麼都不按牌理出牌!
又狠狠瞪上一眼:「不必了,我還是先去換服。」
剛轉,突然肩頭一涼,竟然被顧辭扯住角,浴袍頓時從領口綻開一片,出雪白的。
「你……」
男人慌了手腳,耳尖發燙。
他立馬鬆開手,窘得不行:「……我是想告訴你,夜裡山風冷,你不能穿著服回去。」
程鹿:……
「你覺得我會信?」
顧辭清了清嗓子:「你可以在溫泉池子里把掉的浴袍下來,岸上有我的服,你先換上回房間,然後再幫我拿一套乾淨的浴袍來。」
小脾氣倔強得很:「不要。」
現實很快就打臉了。
剛探出半個子,準備爬上岸邊。
一陣冷風吹來,連著打了三個噴嚏。
程鹿:……
木著臉回到暖暖的泉水裡:「那個……你給我轉過去,不準看,我換下服。」
顧辭帶著笑意轉。
這一回竟然比上一次更曖昧。
他們同泡一個溫泉,關鍵是他還沒穿服……
現在連都要將上的浴袍換下來,是想象,這一幕就足夠讓人臉紅心跳了。
泉水倒映著月和四周的燈,水面上一片波粼粼。
強忍著害,將浴袍換了下來。
顧辭其實也沒好到哪兒去,他看不到小人的作,卻能聽見後那時不時泛起漣漪的水聲,一點點敲擊著他的心湖。
好不容易將漉漉的浴袍下來,程鹿咬著牙上岸。
用最快的速度乾子,又換上顧辭的浴袍。
乾燥厚實的布料裹著子,頓時覺得溫暖不。
「你……等我一會兒,我去給你拿服。」
「老婆快點兒,別讓我著涼了。」
「知道了啦!」
忍著臉紅,程鹿匆匆回到房間。
這裡其實是翠松山裡一可以休息的別苑。
顧辭將這兒打造只供他們夫妻專的一隅,外面的天然溫泉連著房間,穿過房間外面就是寬敞舒適的大廳。這兒沒有外人,但裡面的東西一應俱全。
程鹿趕忙換好服,拿起浴巾和浴袍去找顧辭。
剛走出房門,突然外面傳來聲音。
「請問顧在嗎?」
程鹿瞇起眼眸:「是誰?」
那個聲音焦急又忍:「我是安永淮,請問顧在嗎?我有急事,想跟顧當面說清楚。」
安永淮……安家的掌舵者。
安氏集團破產了,他這是著急上火了吧。
想到安詩雨一次又一次給添堵,讓噁心,程鹿就一陣打心底的厭惡。
瞇起眼眸:「他沒空見你。」
然後直接抱著服去後院找顧辭。
「喏,服在這兒了。」把東西放好。
顧辭:「你不幫我嗎?」
「自己穿!還有,安永淮找來了,就在門口。」程鹿沒好氣地撂下一句,「要是不想泡了就趕起來,別著涼。」
顧辭:「我老婆真關心我,真好。」
程鹿:……
這算是見過最會給自己臉上金的選手了。
換好服,顧辭還拉著飽飽地吃了一頓。
這兒什麼都有,搭起自製烤架,冰箱里有各種味,方便快捷。
兩人打開果啤酒,吃著烤串,程鹿的心如三月的春風,明輕快。
正吃著,突然敲門聲又響了:「顧,我是安永淮,只求見你一面……有什麼誤會我們可以解釋清楚,我們家……真的已經走投無路了!顧,你就行行好吧,見我一面!」
程鹿猝不及防,被這一聲嚇了一跳。
夾著的一片都掉在地上,看得好一陣心疼。
顧辭微微皺眉:「吃飯,不用理他。」
「可是他既然能找到這兒來,恐怕今天晚上都不會走吧。」憂心忡忡。
男人卻似笑非笑地抬眼:「這麼說,你想今天晚上不回宸園,跟我一起在這裡共度一夜?」
程鹿看清楚他眼底的曖昧,頓時得不行。
「我可沒說要跟你一起!我只是怕……」
「知道了。」他笑著,往裡餵了一塊剛晾好的烤,「先吃,吃完了我去理。」
他們吃著飯,門外始終都有安永淮的聲音。
吃完飯,收拾好東西,顧辭才不慌不忙地去開門。
安永淮見到他,兩眼放:「顧,你可願意出來見我了!!」
顧辭冷冷睨著他:「你嚇著我老婆了,知不知道?」
安永淮驚愕,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害平白無故丟了一塊烤,你說我要怎麼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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