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鹿原本跟在顧辭後面。
聽到這話,得差點原地找個坑躲進去。
聽聽這狗男人說的是人話嗎?
不要面子的嗎?
就算眼前的人是安永淮,也覺得不能忍。盯著顧辭的後背,目灼灼,恨不得給這傢伙看出兩個窟窿來。
顧辭壞了!
忍不住手在他的后腰上掐了一把——讓他說話。
不料,他的大手往後一,直接握住的小手,將直接拽到自己懷裏來。
程鹿:!!!
安永淮也嚇了一跳,看清眼前的人,他耷拉著腦袋:「顧太太,晚上好,實在不好意思,剛才是我莽撞了……嚇到你,我深歉意。」
尷尬地扯了扯角,瞪了某人一眼:「沒事。」
「安永淮,安氏破產已經是不可更改的事實,就算你找到我也沒用。」顧辭冷冷地說。
安永淮閉了閉眼睛,強忍住一陣頭暈目眩。
「我……當然知道是我沒把兒教好,才惹出這麼多禍事來。安氏集團已經沒辦法再繼續,我只想求顧一件事,我兒子那邊還請您高抬貴手。」
原來是為了安華。
程鹿眼眸微。
可憐天下父母心,哪怕是安永淮也不忍這件事牽連到自己的大兒子。
「安華?」顧辭呢喃著這人的名字。
「對,他跟安氏集團現在已經沒關係了,他名下的那些東西都是他母親留給他的。你也知道,早些年我原配夫人就已經離世……保不住安氏集團就算了,我不想讓留下的唯一骨也跟著罪。」
安永淮字字句句都是懇切。
男人卻不聲:「如果我答應你了,你打算用什麼行來證明你的誠心?」
「行?」安永淮傻了眼。
「呵呵,你該不會以為你到我面前隨便哭一場,我就會心了吧?安華名下的財產究竟算不算安氏集團的,你我心知肚明。所以,我只問你一次,想好了再回答。」
清麗月之下,男人的臉龐如玉般皎皎。
那雙眸子清冷如霜,毫無地直視著安永淮。
好一會兒,安永淮才回過神來:「……我、我會讓他永遠離開川城,再也不會出現在顧的眼前。」
程鹿震驚不已。
離開川城,放棄這裏的發展,對安華而言是個巨大的損失。
他們已經沒有安氏集團了,現在連留下來東山再起的機會都沒了……
顧辭冷笑:「很好,安先生是個人,能屈能,讓人佩服。」
安永淮了額頭上的冷汗,笑容滿是苦:「這是我應該做的。」
「好走不送。」
顧辭只給了他這四個字,毫不留地關上大門。
安永淮看著眼前冰冷的大門,心頭一陣后怕。
夜茫茫,山林間一片昏暗斑駁。
這裏遠離城市喧囂,就連蟲鳴都是這樣清晰。
安永淮帶著人匆匆離開。
走出翠松山時,他突然覺到背後一陣鋒芒如刺。
頓時,一個念頭湧上心間:那個男人邊暗衛無數,高深莫測,他既然能算到自己找上門來,那麼剛才……就是顧辭故意放他進山的。如果他稍有不對,說不定再也沒有機會回來。
意識到這一點,安永淮腳下的步子都飄忽起來。
回到家,安詩雨迎了上來,見父親神鬆緩,心頭一喜。
「爸,阿辭哥哥是不是心了?安氏集團保住了嘛?哼,我就知道,阿辭哥不會那麼心狠的,都怪那個臭人從中挑撥離間。」
話還沒說完,安永淮就冷冷打斷的話。
「行李收拾好了嗎?」
安詩雨張:「還要收拾行李幹什麼?安氏集團不是保住了?」
「誰告訴你安氏集團保住了的?你膽大包天,敢在那位顧閻王的眼皮子底下安自己的人,還買通保潔去董事長辦公室的資料,你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安永淮冷冷看著兒。
「我已經幫你聯繫好,等出了川城,你就嫁去連家。」
「哪個連家?」安夫人聞訊而來,聽到這話嚇得不輕。
「你說呢?就是上次我跟你提過的。」
「不行,那個連大如今已經三婚了!染上一惡習,不學無,偏偏家裏寵得很!我們詩雨要是嫁過去,不是等於羊虎口?!虧你還是當人家父親的,怎麼這麼心狠?」
安夫人邊鬧邊哭,嗓門扯得震天響。
安永淮:「我就是從前太心了,慣得這個丫頭不知天高地厚!」
他冷冷看著安詩雨,「你給家裏惹了這麼大的麻煩,安家多年的心付之一炬,你還有臉站在安家的地盤上?我告訴你,這次你不想嫁也不行!這些年,你養尊優,仗著家裏給你提供的便利也橫衝直撞活了二十多年,是時候將功折罪了。」
安詩雨渾抖如篩糠:「爸,不要……」
「這也是你能為家裏做的最後一點事了,嫁去連家,為連家。」
安永淮說到這兒,殘忍地笑了,「你要是還不願意,那就滾出這個大門,從此以後,你不再是我們安家的兒!你自生自滅,也沒人過問一句。」
他銳利的目又轉向妻子,「還有你,再多說一句,跟一起滾蛋!」
安夫人不敢吭聲了。
安永淮這才拖著子回房間。
等他離開,安夫人才敢上前抱著兒,安詩雨哭了淚人。
山中的深夜帶著寒意。
但靠在這個男人邊,程鹿覺得暖烘烘的,舒服極了。
像只小狗似的拱來拱去,最後在他懷裏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
顧辭被鬧得睡不著,低頭蹭了蹭小人溫熱的臉頰。
相,膩溫存,他不由得將懷抱收。
黑暗中,他雙眸里的火焰瞬間燎原。
接下來的兩天,程鹿被顧辭帶著在藥王山裏玩得樂不思蜀。.
差點忘記還有大事等著去做呢!
假期的最後一天,傍晚時分,夫妻倆總算回來了。
還沒到宸園,就接到母親的電話:「鹿鹿,你爸他……又暈倒住院了。」
聽到這話,程鹿慌了神。
顧辭接過手機:「媽,是我。你們現在在哪家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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