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鹿心慌一團,耳邊只有這個男人沉穩的聲音。
不一會兒,電話掛斷,他一隻手輕輕上的手背:「別擔心,我們現在就去醫院,爸爸那邊應該問題不大,我已經將最好的醫療團隊派過去了。」
程鹿垂下眼瞼,不由自主地反手握住他的掌心。
「嗯……」
很快,醫院到了。
程鹿匆忙趕到病房門外,程母雙眼含淚迎了上來:「鹿鹿……」
「爸怎麼樣了?」
「不知道,現在還查不出來為什麼會暈倒,真是奇怪,明明他的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之前的複查也都不錯,怎麼會突然況加重呢?」
程母見到兒,緒差點綳不住。
「你哥他現在在公司里撐著,醫院這兒只有我,要是你爸他有個萬一……」
程母幾乎不敢再想下去。
握住母親的手:「不會的,您別自己嚇自己。」
顧辭走到後:「還是先去聽聽醫療團隊的診斷結果吧,你去,這兒有我。」
程鹿回眸,對上男人的視線。
他像一方磐石,始終穩穩地護在後。
無論風吹雨打,只要有他在,的心頭總能踏實幾分。.
點點頭:「好,我媽就拜託你了。」
「是咱媽。」
程鹿臉頰微紅,都什麼時候了,這個男人在糾結這些稱呼。
與醫療團隊面,很快了解父親的況。
程秋寒的病其實不算嚴重,只是沉痾多年,想要康復也沒那麼容易。之前程鹿沒給父親治療,按理說況不會發展到今天這樣。
醫療團隊那邊的檢查結果也證明了這一點。
程秋寒的各項指標都不錯,但他就是醒不過來。
主治醫生都一頭霧水,治療進瓶頸狀態。
程鹿指著其中幾項診斷結果:「這幾個數據跟上次我爸複查時不一樣……」
「可這是健康的數值。」主治醫生納悶,「達到這個標準,說明你父親的各方面並沒有問題。」
「這就是最大的問題,一個纏綿病榻多年的人,怎麼可能突然變好?」程鹿已經有了盤算,「我申請做藥劑學反應分析。」
「反應分析已經做過了,一切正常。」
深吸一口氣,對上眾人的眸子:「我是說——由我來做。」
「都說了,我們已經做過反應分析了,你要是這麼不相信我們醫院,大可以去別的醫院呀。」一個年輕的藥劑師出言不遜。
程鹿毫沒生氣:「我是病人家屬,我申請再做一次。怎麼,難道病人家屬連這點權利都沒有了?」
那藥劑師憤憤地閉上。
這是醫院,更是病房外面,當然不能吵架。
戴上手套,換好無菌服,程鹿來到作臺。
藥劑學反應分析,是配合病人的病況做更進一步的藥研究,從而幫助醫生確定治療方案。
不是程鹿不相信醫院裏自配的藥劑師,而是程秋寒的況太特別。
擔心這些藥劑師的水平不夠,反而藏更深層的病患。
指尖靈,不斷作著手裏的工作,每一步都細準確。
過巨大的玻璃落地窗,外面的醫生可以清楚地看見程鹿的分析過程。
「哇塞,好厲害……這麼快的手法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哼,有什麼厲害的,不就是走後門才拿到的第一嗎?」還是剛才那個藥劑師在憤憤不平。
「祝歌你對怎麼意見這麼大?是有什麼過節嗎?」
「不敢,誰敢跟有過節,可是這一次國際藥劑師大賽的冠軍。」
祝歌冷笑兩聲,「我妹妹都因為被趕出賽場了,多厲害呀。」
其他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先說話。
程鹿的眼睛始終盯著培養皿里的藥劑反應。
突然,的指尖覺到一抹似有若無的力量,一閃而過。
這是——藏在更深的破綻!
看樣子,這個關鍵因素還會自我藏,能藏在藥劑反應之下,躲過剛才那些藥劑師的眼睛。
可惜了,再怎麼狡猾也躲不過程鹿的雙眸!
飛快將這個患點出來,試管幾滴藥劑滴,混合的能力,騰地一下眼前升起一陣黑煙,原本正常的培養皿里漆黑一片。
這一幕看得外面的人更驚訝了。
程鹿走出來,摘下口罩:「確定了,是毒素。麻煩各位了,我要給我父親配置藥劑,這段時間就拜託大家。」
「應該的,這是我們為醫生應該做的。」
祝歌忍不住了:「等一下,你說是毒素就是毒素?你該不會是在嘩眾取寵吧?我已經做過反應分析,結果就是一切正常,配合各項數值,我的結果才是正確的。」
程鹿懶得跟他說。
掃了一眼他口的銘牌——呵,又一個祝家人呢。
明明只見了祝家三個代表,已經對這個藥劑師名門充滿了厭惡。
一言不發,步伐輕快。
祝歌見不搭理自己,反而跟了上去。
「我知道你拿了冠軍,一定很驕傲吧,但驕傲不能當飯吃,你這樣會後悔的!我的結果是對的,本沒有什麼毒素!」
程鹿走得飛快,但祝歌依然追不捨。
見不搭理自己,祝歌一陣惱火。
突然,一個轉彎,程鹿腳下被絆了一跤,不控制往前倒去!
而眼前,赫然是樓梯!
糟糕!!
千鈞一髮,一隻大手扣住的腰間,將整個抱了起來。
程鹿閉雙眸,下意識地摟著對方的脖頸。
「沒事了。」顧辭抱著,輕輕安,「別怕,我在呢。」
睜開眼,心都在抖。
「顧辭……」
「要什麼藥材?你只管打電話向胡伯要,他會聯繫兩座葯山的管理,不出一小時,你要的東西都會出現在你眼前。」
顧辭穩穩地將放下,「這邊給我。」
「好。」程鹿心安了。
有顧辭在醫院守著爸媽,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盯著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範圍,顧辭這才緩緩收回眼神。
剛剛差點闖下大禍的祝歌早就溜走了。
躲在辦公室里,祝歌不斷給自己洗腦:「沒事的沒事的,那個人又沒真的摔下去,況且,就算摔了也怪不到我頭上,我只是無意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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