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煙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看見人的瞬間,眼前就是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恍惚間,似乎聽見了什麽聲音,但最後卻被徹底的沉寂取代。
不知過了多久,蘇若煙才緩慢恢複了知覺,睜開眼後,卻著床帳呆了片刻,久久無聲。
“小姐?”倏地,春兒走了進來,一眼發現蘇若煙睜開眼,立刻上前,“太好了,小姐你醒了!”
“春兒……”蘇若煙心口悶痛,難過至極,“春兒。”
春兒知道昏過去的原因,見麵上傷心,臉頓時變得有些沉,怒意一閃而過,但卻很快又被藏住。
扶起蘇若煙,忙道:“小姐,您別傷心,小寶爺沒事了,而且,攝政王也沒有事!”
蘇若煙怔了片刻,隻當是在騙自己,“都沒事……”
“真的都沒有事!”春兒到底沒有徹底藏住憤懣,“小寶爺吃了藥就沒事了,至於攝政王……您自己看他吧!”
“真的沒事?”蘇若煙遲鈍地反應過來,扶床起,一把握住春兒的手臂,“他在哪兒?”
北辰鈞沒死,他活了,他活了!
老天保佑,是北辰鈞逃過一劫!
蘇若煙想要去看看北辰鈞,春兒忙扶起來,到了外頭屋子裏。可一走出去,那院子裏竟然沒有一個人,蘇若煙臉微白,“人呢?你不是說沒事的嗎?”
“是沒事啊,剛才還在這裏呢!”春兒臉不妙,“他怎麽又騙人啊!哎呀……”
春兒正急得上火,幾道影忽然匆匆走,自長廊另一邊快速走了過來。
“娘親!”小寶小跑而,一把抱住蘇若煙的腳,“娘親,我沒事,我好了,你看!”
蘇若煙有些怔住,卻下意識抱住了小寶,而後才茫然看向前方。
北辰鈞同溫衍一起走了過來,他麵紅潤,角帶笑,依舊神發,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這是怎麽回事?”有些慌,握著小寶的手看向溫衍,“是穀主救了他?他沒事了嗎?還有小寶……”
溫衍看臉依舊有些白,不由得橫了眼北辰鈞。
“沒事!”他冷哼道:“兩個人都好得很!倒是你,就因為有些人沒膽子承認自己幹了什麽事,反而被驚得昏過去!”
北辰鈞麵上笑容微凝,尷尬地看著蘇若煙,沒好意思開口。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蘇若煙慌忙道:“我之前明明看見他出事了,是不是我……我做噩夢了嗎?”
有些弄不清現在的狀況,小寶看著心疼,忙手了的手背,“娘親,你冷靜點,這件事,這件事……都怪師父!”
什麽?
蘇若煙不解,怪他?他不是救了你嗎?㊣ωWW.メ伍2⓪メS.С○м҈
“是師父故意嚇唬你!”小寶毫不留地將北辰鈞給出賣了,北辰鈞臉一變,甚至都來不及阻止,這小家夥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事都說了出來,“師父本就沒暈,他好著呢!但是他想看娘親的反應,故意裝暈!”
蘇若煙沉默下來,盯著小寶,冰冷的手指驟然一,“真的?”
“真的!”小寶眨眨眼,“娘親,這件事跟小寶沒關係的,小寶一點都沒有想要跟他配合的意思!”
這小子!
北辰鈞豁然變,強笑道:“若煙,這件事……”
“這件事就是如此!”卻在這時,一直沒有出聲的溫衍開了口:“若煙,這件事是他做得不對,該說就說,你生氣也是應該的。好端端的把人氣暈過去,這不該說嗎?”
但話題一轉,溫衍又歎了口氣,“不過你看,好歹小寶沒事了不是?他的救了小寶,小寶往後就再也不用被那用心險惡的毒威脅了。這段時間他傷了底子,但隻要好好調理,將來還是一樣的嘛。”
話題牽扯到了小寶上,蘇若煙麵上卻沒有一表,低下頭,輕輕牽起小寶的手來到桌邊桌下,按著他的脈搏。
北辰鈞來不及解釋,眼看氣氛變得有些古怪,卻被溫衍搖頭的樣子給弄得下不來臺。
他其實就想這個方法讓蘇若煙會到失去他的難過之,這樣再談起其它事來,或許就會看在這事上,容易很多。
但是他卻忽略了,這些時間以來,蘇若煙因為小寶的事食不下咽夜不安寢,神已經極為繃,這突然別嚇了一跳,竟是出人意料地直接昏了過去。
剛才他跟小寶不在,就是因為溫衍將他們帶過去,直接甩過去一張病方。
“看看!”溫衍怒不可遏,“你看看這段時間過的什麽日子?一天隻睡兩三個時辰,吃的也掌大小,人都瘦了一圈,幾乎將所有心力都放在了小寶的事之上!隻差沒有把自己的心掏出來了,是個母親!”
溫衍臉鐵青,若不是因為北辰鈞是攝政王,怕是要直接手的架勢,虧得被他的弟子攔下,但口中決計沒有好話。
“枉你是堂堂男子漢,頂天立地四個字你是不會寫是嗎?”他指著北辰鈞的鼻子,“我那若蘭幹了這麽多壞事,我在神醫穀日夜寢食難安,別說玩笑,就是喝口水都覺得塞牙!”
“但是你呢?你為了朝廷大局不得不犧牲時間沒法陪,那也有可緣,罷了!可是現在是什麽時候?做的是什麽事?你長腦子了嗎?啊?”
“你連承認錯誤的勇氣都沒有,你讓若煙怎麽放心跟著你?你對得起嗎?一個人養大孩子,容易嗎?玩笑?你這個玩笑說不定會要了的命!”
北辰鈞站在原地沒有吭聲,低著頭頗有些狼狽,心中卻也被方才那況驚得後怕不已。
小寶地躲在他後,眼睛紅了一圈。
好在是蘇若煙醒了,有人來報,溫衍才徹底停止了怒氣,寒著臉跟他們進來。
亭中,蘇若煙給小寶號著脈,臉看似平靜,可上已經微微泛著白,臉十分沉。
待過片刻,蘇若煙才道:“果然是好了,我要謝謝攝政王。”
北辰鈞心下一寒。
小寶眨著眼,高興的問:“真的好了呀!那娘親,師父是不是就是我的爹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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