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村子買下來?”駱易城愣了下:“買下來幹什麽?”
“挖寶。”景若曦道:“風口浪尖上,那千年老參按理說應該還藏在村子裏,隻是藏著不好找罷了。幹脆把那座山都買下來,然後給村民點錢,讓他們除了一服之外什麽都不許帶走,然後把挖地三尺,一寸地一寸地的找。”
葉長安扯了扯角:“說實話,那村子倒是不大,但村子四周都是山林,想要藏點什麽東西,找出來可不是容易的事。挖地三尺,那得挖到猴年馬月去。”
“那好吧。”景若曦歎口氣,悠悠道:“那就不找了,畢竟現在隻是各種聽聞,很難下準確的判斷,等我們到了地方,再看一看況。”
葉長安突然有種鬆了口氣的覺,他一直有種很矛盾的覺。
查案的時候景若曦很認真,認真嚴肅到他見過的捕快都不能比的地步。但大部分時間,都很無所謂,不是一個年輕姑娘應該有的心裏狀態。就算是真失憶,這個年紀,哪來的那麽多滄桑。
第一天馬車,第二天騎馬,第三天便在衙役的陪同下進了林子,換了個竿,從山外麵雇了幾個轎夫,抬著景若曦進了村。
張灣村確實不大,聽著衙役介紹,這裏還並不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村子,而是獵戶和采參人臨時聚集的一個地方,隻有春暖花開天氣好的時候才住人,等到了冬天天冷的時候,大家就收拾收拾走了,所以村子裏獵人采參人連帶著家屬,一起也就百來人。
確實是來往不變,在林子裏走了一天才進了村子,天已經有些黑了,難怪縣令火急火燎的趕來之後,怎麽也要第二天才能回去。
縣令孫尚竟,知道葉長安要來的消息,早早就等在進村的必經之路上。他隻是一個縣令而已,葉長安可是京城來的大,還是上線特派的,可惜是在荒山野嶺裏,要不然的話,簡直不知道該怎麽接待才好。
看著終於有人影出現在路的盡頭,孫尚竟連忙迎了上去,遠遠的便從人群中看見了葉長安和駱易城兩人,猶豫了一下。
他當然沒見過駱易城,但是聽說了朝廷派來的特使是個非常年輕的大理寺卿,燕名花行風都是一黑拿著武,一看便是侍衛打扮,轎子上是個眷,隻有葉長安和駱易城兩人,都是便打扮,年紀相仿,還都有其實,一時之間有點不能分辨,也不敢開口喊。
好在衙役在看見孫尚竟之後,立刻就湊在葉長安邊道:“葉大人,那邊就是我們縣令大人,孫大人。”
孫尚竟一見衙役恭恭敬敬的跟葉長安說話,雖然還聽不清說的是什麽,也就立刻明白了。
孫尚竟立刻就整理了一下服,迎了上去,遠遠地就拜倒:“下,新昌縣知府孫尚竟,恭迎特使大人。”
“孫大人免禮。”葉長安這個時候竟然很有些風度氣勢,雖然年紀比這個孫大人要年輕很多,可是十分的有威嚴。
孫尚竟道:“辛苦大人從京城趕來,旅途勞頓,請隨下進村,已經為大人準備好了住,用餐休息。”
葉長安點了點頭,眾人一起進了村。葉長安也給孫尚竟介紹了一下,燕名花行風兩個侍衛,駱易城是有事同行的朋友,當介紹到景若曦的時候,孫尚竟著實意外了一下。
“這位小姐,是京城裏的捕快?”孫尚竟倒不是說那麽沒見識,不能接京城裏有捕快,隻是看著景若曦的樣子,覺得不像是個捕快。
捕快麽,無論男,總是一副幹練的樣子,再不濟,總要會武功吧,雷厲風行,半點也不輸給男人。但是景若曦連進山這麽點路都要做竿,而且竿停下來的時候,駱易城還去扶,好像坐著轎子被抬進來,也是很辛苦的事一樣。
這要說是葉長安帶出來散心的妻妾眷也就罷了,捕快,有這麽滴滴的麽?
更詭異的是,葉長安接著就道:“坐了一天辛苦了,腰酸背痛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走了一天的不腰酸背痛,坐了一天的腰酸背痛,真是歎為觀止。
不過孫尚竟隻是個縣令,不但不敢說什麽,而且一點懷疑的表也不敢有,而是立刻道:“景姑娘若是累了,不如先去屋裏躺上一會兒,舒展一下筋骨,會舒服一點。因為怕不新鮮,所以下讓他們等大人到了再生火做飯,因此晚膳還要一會兒才能好。”
“不要。”景若曦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我走幾步就好。”
葉長安也不強求,順手的很給倒了杯水塞在手裏,道:“孫縣令,現在事進展的如何了,那株千年人參,找到了沒有?”
“下無能,還沒有找到。”孫尚竟苦著臉道:“下已經將這村子每一棟房子都找了一遍,每一顆樹下都挖了一遍。如今隻恨不得將每一塊地都挖出來才好。”
不過挖地三尺不是幾個人可以做到的,孫縣令沒有這個能力,若想真的那麽挖,估計要葉長安從軍中調上幾百人來了。
“辛苦你了。”葉長安倒是也不咄咄人:“既然我來了,就一定要把人參找出來,還希孫縣令配合。”
“一定,一定。孫尚竟連聲道:“大人要我做什麽,您盡管吩咐。”
葉長安看向景若曦。
景若曦正正在窗口,端著茶杯,看著落日餘暉下的院子,突然道:“這院子,是否就是人參現行,逃跑的那一個?”
“您說這個院子?”孫尚竟一愣:“不是,那個院子在隔壁,出事之後,那個院子就封起來了,怕是有什麽線索,人來人往的被破壞了,影響來的大人查案。”
“大人英明。”景若曦讚許了一聲:“那就不著急過去,孫縣令,我想先見一見之前挖參的幾個幸存者,還有就是當晚上被打暈的兩個衙役。有些話,想要問一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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