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要往後放。說到底無塵穀不過是一個意外,他們和步文蘇也沒有多深厚的,雖然現在算是一條路上的,但也還是能幫就幫,真棒不上,也不能強求。
青花原果然是逃亡的好地方,雖然後的人明知道他們逃進了這裏,可也不知道是沒追上來,還是追上來也找不到,反正這一夜很安靜。
景若曦開始輾轉反側了一會兒,然後也睡著了,有葉長安在很安心,最壞的況就是不知道被什麽影響,再做一回夢。反正葉長安不會被影響,刺激清醒的藥,他們上也還有很多。
天亮的時候,葉長安醒了景若曦,也醒了步文蘇。
睡了一覺,步文蘇的臉好多了,雖然心依然複雜,可是他慢慢的坐了起來,卻沒說話。
葉長安將吃的塞在他手裏:“別想太多,吃吧。”
步文蘇抬頭看了看葉長安,道了謝。
“二公子。”景若曦也挪了過去。
“葉夫人。”步文蘇有點抱歉:“這次,是我連累你們了。”
“別說這話,大家現在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景若曦說了之後,大概是覺得這句話形容自己有些不妥,又加了一句:“我們都是尋求真相的人,對抗黑暗和不公平,沒什麽連累不連累。”
葉長安點了點頭,不錯,這樣說的話,一瞬間就高大上起來。
“眼下就先別說誰連累誰了。”葉長安道:“二公子,你是土生土長的無塵穀人,對這裏的了解一定比我們多,你想想,我們怎麽才能從這裏出去。”
步文蘇為難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無塵穀向來不和外界來往,唯一來往的地方,就是你們落下的那個山穀,現在那裏炸毀了,就再也沒有第二條路了。而這片草原,隻是傳說中草原的另一頭是外麵,但是從沒人能走出去。”
“我也來過好幾回,但無論怎麽走都是無邊無際,走不到頭。”步文蘇抬頭去:“我也琢磨過,應該是草原上有某種東西對我們產生了影響,可是我把這裏的草都給拔回去過,都是正常的草和樹,也沒有什麽異樣的蟲子。”
“你果然也琢磨過,我就說無塵穀這麽多人,就不可能沒人嚐試著離開。”景若曦倒是也不急著走,反正走也走不出去:“之前我們也在裏麵轉了兩天,也轉不出去。不過晚上我做了夢,他倒是沒做,不過沒做也沒用,還是找不到路。”
“可能隻是影響大小的緣故。”葉長安道:“如果隻是非常輕微的影響,或許我自己也察覺不出來。”
“麻煩啊。”景若曦托著下:“我們不能就這麽走,上次兩天還在原地,這次也不能指天上掉餡餅,若是想不出這其中的緣故,走多天都一樣。”
景若曦說的很有道理,但是葉長安不知如何解答,三人圍坐一圈,大眼瞪小眼,明知道這裏有一個問題,卻不知道問題在哪裏。
“對了。”景若曦突然道:“二公子,你說你把這裏的草和樹都挖回去看過,對吧。”
“對。”步文蘇道:“不過沒有收獲。”
“那你挖過這裏的土麽,接過這裏的水麽?”
“……”步文蘇被問住了:“沒有,但是這裏的植是種在土裏,用雨水滋潤的,如果這裏的水土有問題,那植一定會有問題的。”
這麽說也確實沒錯,景若曦一時找不到什麽理由反駁。
正歎了今天的第幾十口氣,突然葉長安臉一變:“別說話。”
景若曦和步文蘇頓時張起來,他們可都記得後麵是有追兵的,他們並不是真的踏青野營的。
“有人追來了。”葉長安拿起了邊的劍:“我們快走。”
“這麽快就追來了?”步文蘇有些意外:“這怎麽可能?”
葉長安已經站了起來:“那草原上,有住著人麽?”
“不可能。”步文蘇斬釘截鐵道:“那更不可能。”
“那就是追兵沒錯了。”葉長安從懷裏出把匕.首塞進步文蘇懷裏:“不管來人到底是誰,既然我們是逃跑就得有逃跑的樣子,要做最壞的打算。別人我不知道,但別忘了至還有一個紅婆有在青花原裏找人的本事。”
為什麽無塵穀的人找不到,紅婆一個外來的人反而能找的到,這誰也說不清楚,但這是事實,不能輕視。
紅婆給他們的印象不錯,不應該是敵人,可如今如果要追殺他們的人是無塵骨的穀主就不好說了,紅婆未必能夠豁出命相助,更何況那是無塵穀主,案的事紅婆並不知,步文禮想要殺他們,隨便扣一個什麽罪名都可以。
景若曦和步文蘇都張起來,景若曦趕了腰上,還好,雖然出來的倉促,但是隨帶的藥匕.首都在。關鍵時候葉長安上,但危難時候,也不能束手就擒。
此時也沒有再商議的時間了,幾人起將東西拿了便往前走去,方向是隨便找的,按著在草原中往上看的山脈走向,往南理論最容易出山,於是往南。
可惜來人實在是太厲害,他們沒走出去多遠,葉長安就站住了。
“別走了。”葉長安從出了劍:“聽到腳步聲了麽?”
葉長安這麽問,顯然人已經不遠了,景若曦還沒聽見,但是步文蘇點了點頭:“四個人。”
“嗯,你知道是什麽人麽?”葉長安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可步文蘇隻是慢慢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說起來,我也真是沒用,一直到昨天晚上,我才知道他邊的仆從是會武功的。我在宮裏來來去去二十幾年,竟然跟個傻子一樣,什麽都沒有察覺。”
確實有一點,景若曦看著步文蘇有些可憐,想安他一句,但是想想竟然覺得他說的對,隻能歎了口氣。
一個藏的那麽深的,讓追兵的覺更危險了。
說話間,四個人影出現在視線盡頭,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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