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憑我能釀出來比它更好的酒!”慕千兮勾淡淡笑道。
玉錦堂不相信:“不可能!”
當初為了釀造出來浮生白,他將整個京都的酒都喝遍了,甚至還去了最南方和最北方有名的酒坊取經學習,他可以肯定,自己的酒別說是京都,就是整個元楚國也有可以匹敵的!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怎麽不可能?”慕千兮看到玉錦堂過激的反應,也沒有生氣。
玉錦堂目閃了閃,不得不承認慕千兮這話說得對,他緩和了一點點語氣,不過還是將信將疑:“除非你能釀出來給我嚐嚐,要不然我還是不會相信的!”
他可不是那些沒有見過世麵的小娃娃,被這麽一說就慫了!而且他對自己的浮生白很有信心。
慕千兮拍掌道:“可以,但是憑什麽我要釀出來給你嚐嚐呢?萬一我這一給你嚐了,你就將我的方子學了去,那我可怎麽辦?”
慕千兮這麽說,其實是為了激一激玉錦堂,至於什麽方子被玉錦堂學了去,慕千兮倒是不關心的。
且不說玉錦堂有沒有那個本事,便就算是玉錦堂能夠做到那一步,慕千兮也隻會覺得高興,因為那意味著玉錦堂是一個在釀酒上的人才。
不過顯然玉錦堂是不起刺激的,慕千兮剛剛話落不久,他就十分不高興地道:“你當我玉錦堂是什麽人了!怎麽可能做出那樣的事來!”
“我知道你來我這裏就是為了這家酒樓。”玉錦堂掐著下笑了笑:“這樣吧,你要是真的能做出和浮生白差不多的酒,我就將酒樓給你管,反正我也管累了……”
就是因為這個破酒樓,他連跑出去遊山玩水的機會都沒有!不過玉錦堂也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主兒,他話音一拐,“不過,你要答應我一點,到時候不準趕我走,還要給我分紅,好歹我管了這酒樓這麽多年呢……”
他說著,招呼店小二又拿來一個碗,倒了一大碗浮生白砸吧了一,十分滿足地道:“我還是覺得我這浮生白好!今天這酒就算我請你們的了!你們隨意!”
當真是爽快又利落。
慕千兮覺得和這種痛快的人事非常愉悅,揚眉道:“可以,半個月後,我帶酒過來。”
“你當真?”玉錦堂一抹邊的酒漬,這會兒更是不相信會有比浮生白更好的酒了,覺得慕千兮就是太年輕,在說大話,哪有半個月釀出來的酒會比浮生白好?
當自己是酒仙下凡不?
就連寒九都覺得不妥,但是寒九攝於慕千兮的威信,並不敢多言,隻得默默地捧著酒碗在一角。
慕千兮點了點頭:“當真,就是到時候要借一下你這邊的酒坊。”
“可以!”玉錦堂一拍掌道:“正好這陣子我也不打算釀酒了,你隨時都可以來用,你要什麽東西,也可以給我講,讓我去幫你準備!”
玉錦堂酒,更釀酒,當初要不是答應了容仙要管著這家小酒樓,隻怕早就當初遊山玩水,一邊玩樂,一邊找釀酒的材料釀酒,日子過得逍遙又自在。
值得一提的是,別看玉錦堂吊兒郎當一副不靠譜的年心,事實上,他已經三十好幾了,隻不過是人越來越隨罷了。
“行!”慕千兮也不客氣,當即讓寒九去拿了紙和筆,刷刷刷寫下自己要用的東西。
玉錦堂眼睜睜看著寒九一下子站起來不知道去什麽地方拿了紙筆,還不忘端著酒碗,眼睜睜看著慕千兮提筆就是什麽高粱白米……目瞪口呆地道:“不是……我隻是客套一下……”
怎麽這人一點也不知道客氣啊!
玉錦堂突然覺得好氣,覺自己還是吃虧了!
慕千兮寫完,笑瞇瞇地塞給店小二:“可是我當真了啊!”這種有別人幫忙心這種瑣事的覺,簡直滋滋,爽呆了!
要知道在這之前,還在想著自己要是去找這些東西的話,可能會有點麻煩。畢竟現在還是大部分時間在慕府,且不說慕府本沒有場地給釀酒,便是有,收集那些釀酒的材料也不方便。
而且還要分出心思去管回春館的事,到時候真的忙起來,隻怕要瘋。
不過現在嘛,有玉錦堂這個經常接這方麵東西的人幫忙準備,那就事半功倍了!
“行吧行吧!”玉錦堂覺得自己一諾千金,這個時候也不能反悔了,喝了一大口浮生白道:“那我就等著你的酒了!”說著,他端起浮生白,衝慕千兮做了一個舉酒碗杯的作。
慕千兮笑了笑,舉起酒碗剛剛上去,就聽見一聲十分劇烈的“哐啷”聲!
慕千兮和玉錦堂同時收回酒杯,往門口看過去。
是幾個公子哥兒,其中兩個摟著娘,另外幾個勾肩搭背,踢開大門的正是其中一個摟著娘的人,他口齒不清地大喊道:“來人!給爺上酒!要浮生白!爺要最好的浮生白!”
“哎呀!齊公子,您可真是大方,一來就請奴家和這麽好的酒呢!”他懷裏的娘嗔笑著甩了一下手裏的帕子,整個人都快黏在了名喚齊公子的上,儂言輕語:“奴家可是越來越喜歡齊公子了!”
“哈哈!爺就喜歡你這樣子!”這位齊公子不顧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湊上去就著娘的臉狠狠親了兩下,嘿嘿笑了兩聲,對對麵的人道:“大哥,你要喝什麽?小弟請你!”
說著,他又對其餘幾個勾肩搭背的人道:“兄弟們!有什麽想要喝的盡管說!爺有的是錢!今天讓大家喝個盡興!”
這一行人一進來,就吵吵鬧鬧的,還各個一看就不像是好惹的,再加上酒樓本就小,這些人懶懶散散地東倒西歪,一下子就讓整個酒樓變得擁了不。
原本還呆在角落喝酒的人走了不,隻有兩個桌子上還有人在繼續慢悠悠地喝著自己的酒。
“主子,那人是齊元鑫!他對麵的是齊家庶支齊才明的兒子齊元朗。”寒九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慕千兮不遠,衝前麵一大群人給慕千兮使了個眼。
慕千兮這才發現,齊元朗對麵那個也摟著人的人是齊元鑫。
雖然早就知道齊元鑫紅知己滿京都,但還是第一次看見齊元鑫這人放不堪的樣子,不過到沒有因為這個有別的什麽緒,隻是慶幸自己幸好早就跟這麽一個人退了親,要不然還真有點膈應。
“來,咱們繼續喝,不用管他們!”玉錦堂皺了皺眉道:“這群人每次來都要將我的酒館搞得一團糟,要不是開門做生意不能將人趕出去,我早就讓蘭謹將大門給關上了!”
蘭謹就是店小二的名字。
慕千兮輕笑了一聲,算是看明白了,玉錦堂雖然年紀大,但還是一個年心,“你要這麽想,這些可都是現的冤大頭。”
要說這京都裏麵誰最有錢,肯定是那些底蘊深厚的世家大族,可要說是誰最願意花錢,那肯定是這群紈絝子弟公子哥無疑!
“不錯!你說得對!”玉錦堂給慕千兮比了個大拇指,“比我還敢想。”
他又喝了一大口,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神兮兮地問道:“誒,我問你,那位據說是你的前未婚夫,你不需要避開一下麽?”
他朝齊元鑫的方向瞟了一眼,向慕千兮努了努。
寒九聽到這位掌櫃如此歡喜地踩雷,默默地離他遠了點,他可是明白,主子對齊元鑫可是沒什麽好的。
果然,慕千兮一聽玉錦堂的話,頓時就出似笑非笑的神:“你這麽大的年紀,怎麽還這麽八卦呢?”
紮心了老鐵,不帶這種人攻擊的!玉錦堂隻覺得自己口倏地中了一箭,他年紀大怎麽了!年紀大就不能開心的八卦嗎?
然而他看著慕千兮笑瞇瞇的桃花眼,還是惜命地沒有再問,他可是之前去找過牧江了,聽說這位小姑娘也不是個好惹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玉錦堂一開始就沒有想和慕千兮作對,想他好好一帥氣青年才俊,才不會像牧江那老頭子那樣死板地扣著那點規矩,想不開非要去踢鐵板呢!
玉錦堂一個人喝得起勁,還準備拉著寒九一起喝,然而剛剛進屋子來的那群公子哥兒開始作妖了。
起因是蘭謹上酒上得慢了點,齊元朗將酒桌子拍得稀裏嘩啦的響,嚷嚷道:“你是去吃屎了嗎?怎麽這麽慢!爺見過的狗都比你跑得快!”
呆在角落裏喝酒的其中一個漢子是經常來這裏喝酒的,也知曉蘭謹子傻憨憨的,見此便道:“到底是誰去吃屎了?說話的口氣臭熏熏的,老子的酒都喝不下了!”m.X520xs.Com
齊元朗第一次帶著自家大哥過來,在座的更是還有這麽多狐朋狗友,哪裏能忍被人這麽下麵子,當即就站起來,把懷裏的娘推開,將椅子一踢,怒氣衝衝地道:“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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