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貞沒再理會宋嫣然,而是看向馬場中不停嘶鳴甩頭,試圖掙馬繩的烈馬,鼻尖酸。
沒想到,今時今刻,還能見著烈。
同並肩作戰,從小陪伴的戰馬!
當初葉家被滿門抄斬,又被困在了寒王府,原以為烈早已被死,沒想到它還活著。
定定地盯著馬,而那馬極通人,像是察覺到了主人的注視,也朝看了過來。
嘶!
縱使葉貞早已變了容貌,縱使隔著這麽遠的距離,可烈卻長鳴一聲,拚命掙馬繩,想朝奔過來。
烈……
“這匹馬,你不能騎。”此時,一道聲突然。
轉頭,便看到了臉不太好的穆瀾伊。
“拿著,最後一瓶,再打翻可就沒了。”
沒等葉貞開口,穆瀾伊已經率先把手裏的酒瓶塞進懷裏,就好像在涼亭的一切都沒發生般。
看著懷裏的酒,葉貞笑了。
是著相了。穆瀾伊,還是那個穆瀾伊。
“你還笑的出來?秦玉瑾的事我待會再和你說。”沒好氣地瞥了葉貞一眼,又看向不遠的汗寶馬。
“這是我朋友的馬,旁人騎不了,你要騎,小命難保。”
“這可難說。”葉貞朝溫笑:“你不是說若你朋友還在,也定會我這個朋友,說不定你朋友的馬也一樣。”
“你對自己可真自信。”穆瀾伊哼笑一聲,目悠遠,似陷回憶。
“這匹馬烈,是上過戰場,殺過敵軍的戰馬,兇悍無比,若非太後娘娘保下送閨學,早已被死,一年間已經重傷了十名馴馬師,如果你不想死,就別騎。”
葉貞打開酒蓋子,仰頭喝了一口,又拍拍穆瀾伊的肩膀,笑道:“相信我,瀾伊。”
“你……”穆瀾伊微怔,剛想說話,就聽一聲銅鑼敲響的聲音。
“走吧,選拔開始了,如贏了頭籌,你這酒,便全歸我。”
眼前的子笑意盈盈,麵紗之下一雙盈盈水眸卻似朝烈焰,明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阿貞?
穆瀾伊呆住了,片刻之後才追上,朝挑眉。
“你想到倒,等你贏了再說!”
選拔賽場上,眾位閨秀已經準備就緒,而宋嫣然眼見秦漠寒的目落在葉貞上,心中暗恨不已。
狐子!
眼中閃過一道狠,朝旁的閨秀使了一個眼,又朝葉貞的方向看了眼。
那名閨秀立馬會意,也朝點了點頭。
宋嫣然心頭惡氣方才稍緩。
就讓你先得意一陣,一會便讓你死於馬蹄之下。
嘶!
烈被馴馬師牽出來,所有人這才知曉葉貞居然選了這匹馬為坐騎,都不由心中惋惜。
看來,這葉小姐今日是兇多吉了。
有誰不知道這馬傷了多人命,也不知是有人存心還是這葉小姐倒黴,怎就偏偏選中了這匹馬?
果然,這匹馬一靠近葉貞,就拚命掙紮,試圖掙馬繩,還有揚起前蹄的趨勢。
看吧,別說是駕馭,連靠近都有問題。
所有人都不看好葉貞,而就在這時,馬先生一聲令下,其他人閨秀立刻踏馬揚鞭,絕塵而去。
整個賽場之上,唯有葉貞還站在原地,一人一馬,兩兩對視。
輕著烈的鬃,溫言說:“烈,我們一起。”
嘶!
俊長鳴。
在眾人的震驚的注視下,葉貞翻上馬,雙一夾馬肚,瀟灑地衝出了賽道。
怎麽可能?
這葉家小姐看起來滴滴的,居然能騎上這馬?
眾人麵麵相覷,而烈速度極快,還沒等他們從震驚中回神,就已同宋嫣然,穆瀾伊等人齊頭並進。
“來的好!”穆瀾伊朗笑。
而宋嫣然眸中冷一閃,旁的那名閨秀立刻裝作驚地向穆瀾伊撞去。
穆瀾伊被撞的猝不及防,卻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強行扭轉了馬頭方向,險險地避過葉貞。
該死!
宋嫣然氣急,手中瞬間拿出了數隻閃著冷的銀針,趁場中混的空檔,狠狠地紮在葉貞的馬上。
嘶!
烈吃痛,一個揚蹄,葉貞整個人都被甩飛了出去。
秦漠寒大驚失,率先一步衝下馬場,可惜馬背上已經見不到葉貞的影了!
他的心沉到穀底,卻聽到看臺上的閨學馬先生的驚呼。
“好俊的馬!”
秦漠寒聞聲去,隻見一抹白影側掛在馬匹右側,宛若驚鴻。
幸好沒事!
可他這口氣還沒舒完,就看見馬背上的銀針,如果葉貞要重回馬背,必然要被銀針所傷!
秦漠寒當機立斷,一個飛騎上了葉貞的馬,而將葉貞甩到了穆瀾伊的馬上。
銀針,縱使是他,也微皺了眉頭。
而葉貞被甩的猝不及防,若非穆瀾伊馬卓絕,們兩人都要傷。
秦漠寒到底在幹什麽!
憤怒地向男人看去,卻見他一手抓這烈的韁繩,另一隻手卻穩穩地抓住了宋嫣然的韁繩,目關切:“宋小姐,可有事?”
“……”葉貞無話可說,隻覺諷刺。
早該料到的,宋嫣然是未來的寒王妃,他又如何能讓傷?
宋嫣然的韁繩被秦漠寒抓著,想再撞葉貞也沒機會了,對上秦漠寒關切的目,隻能點頭。
“多謝寒王殿下關心,小無事。”
馬場上出了這樣的意外,選拔不得不中斷,直接進了馬後的小宴。
小宴開始前,因秦漠寒親自下場救宋嫣然的事,眾人看的表越發不同。
“我看宋嫣然這個寒王妃是鐵板釘釘了,我還沒見過寒王如此焦急的模樣呢!”
“可不是,為了救宋嫣然,殿下把那個忠義侯府嫡,直接給扔下馬了,還真是夠心狠的。”
“還說那忠義侯府的和寒王有染呢,我看著倒不像,寒王剛才連看都沒看一眼……”
眾人頭接耳,聽的宋嫣然眼中得意,卻是語帶歉意地對葉貞說:“葉小姐,方才寒王殿下也是急,還請你別放在心上。”
急?
葉貞回想到剛才秦漠寒將扔下馬的果斷,心中苦,卻是淡然回道:“自然,寒王殿下之所至,宋小姐有福。”
秦漠寒剛理完上的傷口回宴會,便聽到葉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