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源四人在明落塵開門拿飯盒時都看到被綁的賀一遇,誰也沒說什麼,把飯盒給明落塵們后,還主幫忙關門。
荊家準備的飯菜很富,擺滿了好幾張椅子。
明落塵和常瀅瀅吃飽喝足,午時差不多結束,明落塵帶著紙人們拿著藥罐出門,等待午后的大雪。
大雪如期而至,紙人們在風雪中接雪,明落塵則在院子四周布下了陣法。
雪很大,不到半個小時藥罐就裝滿了,明落塵帶著紙人們回屋。
明落塵在邵家的藥鋪里見過售賣的藥爐子,在溫家熬藥的時候特地問過,知道溫邵兩家都是同樣的藥爐子,于是早上開藥方的時候,在最后標準了藥爐子的規格,所以此時擺在屋里的五個藥爐子都不小,熬好的藥絕對足夠把賀一遇泡在里面。
紙人們不能靠近藥爐子,明落塵不讓常瀅瀅幫忙,一個人看著五個藥爐子卻不見一點手忙腳,常瀅瀅佩服得五投地。
常瀅瀅不懂藥,這是明落塵提前問過的,不過也不怕藥方外泄,因為這個藥方還是木修齊給的那本藥書上記載的。
明落塵每到固定時間就會把不同的藥倒進藥罐里,起初藥香味是濃郁的,可越到后面越沒有藥味,這讓常瀅瀅一個外行人都覺得是不是哪里不對。
明落塵仔細地看著火,對于常瀅瀅的問題,只有一個回答:“這是你們家的藥方,為什麼會這樣,你問你家老祖宗。”
老祖宗木修齊不在們面前,他去了老讙森子的房間,一鬼一寵不知道在里面說什麼做什麼,反正關門很久了,讓人無法窺。
“那會不會是哪個步驟錯了,這麼多藥一起熬,怎麼可能會沒有藥味呢?我熬藥,越是到后面藥味越濃烈,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常瀅瀅問。
明落塵笑出聲,“有些藥味不是給人聞的,這副藥現在如果有一藥味,那才是我做錯了。”
常瀅瀅似懂非懂,撓撓頭,“是這樣嗎?”
是不是這樣,明落塵不再多做解釋。
藥熬的時間差不多了,還有最關鍵的兩步,明落塵需要全神貫注地看著藥,只等最佳時機滅火。
滅火的雪都讓紙人去裝好了,就放在的旁,手就能拿,不耽誤時間。
明落塵提前和常瀅瀅說了,最后時刻這邊不能打擾,而且發生什麼危險況,也不能出手幫忙,讓常瀅瀅提高警惕,不要掉以輕心。
明落塵給第二個藥罐加最后一味藥的時候,頭也不回,語氣平淡地說:“他了。”
常瀅瀅正奇怪明落塵怎麼分心了,當明白過來時,才發現綁在椅子上的賀一遇已經連人帶椅站了起來,震驚地張,發出急促的驚呼聲。
“還愣著干什麼,讓他坐下來。”明落塵打開第四個藥罐,繼續提醒。
“你你你給我坐下!”常瀅瀅大聲喊道,用力人,可發現賀一遇本一不,梆梆的像個木頭人。
常瀅瀅再次用力,可還是沒能撼賀一遇,“比力氣是不是,你們快幫我。”
常瀅瀅站在墻邊的紙人們來幫忙,可紙人們搖曳著紙,就是都不,完全像敵人一樣,不是友方。
“我一個人干不過他啊,你們怎麼回事,我們是一伙的!”常瀅瀅大。
紙人們這下給出更多的反應了,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紙聲嘩嘩,就是不幫忙。
明落塵不用看也能想象到這個畫面,于是笑出了聲,“你別它們了,它們如果到賀一遇,可能還會反噬。你對付一個就夠難了,對付那麼多個更搞不來,它們也是為你好。”
“那我謝謝它們,這麼重要的事你早說啊。不是,你不是說不能打擾你嗎,那你能不說話嗎,影響我發揮。”常瀅瀅真的是一點都沒推賀一遇,惱火。
“最后關鍵時刻是不能打擾我,也不要讓我出手,但現在還差點時間,我暫時還能說話。反正我勸你最好快點,這樣吧,我給你喊兩聲口號。常瀅瀅,加油,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一鼓作氣下他!”
常瀅瀅差點腳下打,幸好及時扶住了椅子,“求你別說話,我可以的。”
“快點,他現在充其量只是個提線木偶,要是被他擺了束縛,事會更棘手。”
原本賀一遇只是站著,明落塵這一說完,他開始掙扎要開繩子,而且力氣還不小,常瀅瀅看到簡直都要哭了。
“我求求你別說話了,要說你也說點好啊啊啊!”
明落塵提醒最后一句,“藥味要來了。”
“什麼?”常瀅瀅完全沒搞清楚狀況。
明落塵這下是真的不說話了,賀一遇躲開了常瀅瀅的作。
常瀅瀅幾乎驚掉雙眼,“什麼況啊,他剛才怎麼變靈活了,喂,賀一遇,是你嗎?”
此時,賀一遇是不清醒的。
關鍵時候,木修齊從房間里出來,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老讙森子。
“他中邪了,邪氣凝而不散,藥味會刺激他,必須盡快制服他。森子,你能幫就幫,不要逞強。”木修齊說。
老讙森子在早上的化形中幾乎用盡了力,要不是木修齊在里面幫它疏導,恐怕它現在連出門的力氣都沒有。
“爺爺,您不用幫我,我可以的!”常瀅瀅說。
老讙森子老神在在,“我也不打算出力氣幫你,先封上他的命宮,不要讓他再被借眼了。”
常瀅瀅沒想到爺爺不幫就算,還讓揭開黑布,而也不帶猶豫,手扯下賀一遇頭上的黑布。
常瀅瀅這邊有木修齊和老讙森子幫忙,明落塵徹底放心。
知道這兩個不會不出來的,這不就出來了。反正誰家的人誰家疼,要是能分也不會看著常瀅瀅束手無策。
就在常瀅瀅剛封上賀一遇的命宮,藥香出現了,或者說回來了,一屋的藥香。
明落塵看準時機把雪倒進了藥爐里,五個藥爐子幾乎相差不到兩秒被熄滅,藥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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