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你不我？」

「。」

「阿七，你親親我好不好？」

「慕雲歡，你別後悔。」

一段又一段的對話止不住地在慕雲歡的腦海中回著，俏臉不控制地漲紅。

慕雲歡心虛地咽了咽口水，躲在被子里:「行行行，我記起來，記起來了。不就是在你上親了兩口嗎？沈離夜你一個大男人，總不至於小氣到記在心裡去吧？」

「兩口？」沈離夜好笑地反問。

「那那那兩口和十幾口差的也不是很多啊？」慕雲歡理不直氣也壯。

「十幾口？」沈離夜刻意拉長了尾音。

慕雲歡被他問得越發心虛:「最多不就是把你全都啃了個邊，你不至於這麼小氣吧？」

沈離夜眉梢輕挑，嗓音低沉:「昨夜是本侯第一次與子如此親近。」

「那我也是第一次……和男子如此親近啊！」慕雲歡梗著脖子回答。

「昨夜夫人那般熱似火，裡喚著為夫的名字，像是夫人這般深明大義的俠，想必是對為夫負責的。」沈離夜滿臉正地說。

「憑什麼本姑娘要對你負責？」慕雲歡被他說得俏臉緋紅，梗著脖子一把掀開了上的被子。

沈離夜薄輕抿:「為夫都是夫人的人了，自然要負責的。」

「你說是就是啊？那那那你有證據證明嗎？」慕雲歡臉頰紅撲撲的，倒是顯得格外俏皮可。

以沈離夜臉皮，完全有理由懷疑他是在套路自己。

他那沒皮沒臉的程度，確實是能做得出來的。

再掙扎一下，實在……不敢相信。

「證據有的是，就怕夫人不敢看。」說著，沈離夜手就要解開自己的腰帶。

「行行行，你住手你住手，本姑娘記得，記得行了吧？」慕雲歡見他開始寬解帶就怕了，上那些痕跡已經看得清楚了，那還是在沈離夜清醒的況下。

昨天還中了催葯，恐怕在沈離夜上留下得更加離譜。

這都什麼事兒啊，怎麼偏偏就把沈離夜生撲了呢？

「夫人既然承認了，那肯定是要負責了的。」沈離夜收了手。

「你你你話先別說這麼早，就算咱們倆那什麼了，那也不是我一個人賺了啊，爽得明明是兩個人對不對？怎麼就我負責了？」慕雲歡紅著臉，掙扎著狡辯。

沈離夜卻像是沒明白，問道:「我們哪什麼？」

慕雲歡一怔，結結地回答:「就那檔子事，你別跟我裝傻啊！」

「不裝傻。」沈離夜把玩著慕雲歡的荑，正經地著:「確實是兩個人的事。」

「是吧，你我願的事兒，也不是我耍流氓不是？」慕雲歡道。

「昨夜是誰先粘上來的？」沈離夜低眸。

「誠然，誠然是我先粘上你的。」慕雲歡無可狡辯，「那你也不虧嘛……」

沈離夜指尖輕勾的小指，低聲問:「歡兒，昨晚是我，你不願意嗎？」:魰斈叄4

「不是。」慕雲歡抿道:「是我還沒準備好。」

規矩森嚴，滿是陳規陋習的古代，沒辦法說自己準備好了。

沒準備好為侯府夫人。

該怎樣在這裡生活下去，改變古代？自認為做不到。

適應古代？可那樣遲早被封建社會同化。

「知道了。是我昨日唐突了。」沈離夜只道。

慕雲歡剛抬頭，就瞧見沈離夜低眸斂目，神懨懨，眉眼間掩不住的失落和悵然。

抿了抿，「那我負責試試？」

話音剛落，沈離夜驟然頷首:「夫人說試試，那就試試。」

瞧他哪裡還有半分失落的樣子。

氣得朝他膛捶了一拳，怒道:「又裝又裝！」

「誰讓我家夫人生了一副菩薩心腸，見不得為夫傷心呢？」沈離夜厚臉皮含笑道。

「哼！」慕雲歡朝他哼了一聲，突然想起什麼，隨即邦邦地問他:「你是不是責罰暗衛和死士了？」

沈離夜眉梢輕挑:「護主不力，自然要罰。」

「別罰他們，跟他們沒關係啊，就算要怪也要怪秦芊芊啊！你別罰他們了。」慕雲歡眨著大眼睛看著他。

「罰與不罰，都在夫人。」瞧著小姑娘臉頰漲紅，眨著大眼睛像極了小兔子，沈離夜眸中儘是。

慕雲歡怔愣片刻，問道:「我能決定？」

「本侯的夫人難道還決定不得侯府？」

明明就是一句話，慕雲歡卻覺得窩心得很。

「總想著別人，那你自己呢？上有傷嗎？」沈離夜著問，眸深沉。

慕雲歡攏了攏上的被子，搖頭:「沒有，不用擔心。」

「當真沒有？」沈離夜反問。

對上那雙漆黑清冽的桃花眸，慕雲歡心底一陣虛，總覺得被他看穿了。

沒說話，沈離夜指尖覆上的小，慕雲歡下意識瑟一下，不解地著他:「做什麼？」

不是有心防著他，只是潛意識的反應。

「上有傷，別。」沈離夜冰涼的大掌握上的腳踝。

剛才說那麼久的話，明明有傷，什麼都不肯說，還要藏在被子里瞞著他？

要不是襲月說，他連上有傷都不知道。

慕雲歡急忙拉過被子，將腳藏在被子里，只出小，才答應:「就……就這樣上藥吧。」

的腳踝很細，他一手完全能掌握，低頭就瞧見雪白如玉的小腹有一條深長的傷口，白花花的往外翻著，沈離夜看著眼眸猩紅，心底殺氣翻滾，卻極其溫地給上藥。

腳上的傷也不肯告訴他。

那是拿劍的手，指節間有薄繭，輕輕地著上的，有一些沒一下地，勾得心上的。

沈離夜炙熱的眸落在的上，修長雪白堪稱尤，卻被那一道傷口破壞了所有，一時間心疼、愧疚等心和殺氣纏在一起，心頭緒複雜。

敏銳地發現沈離夜沉默得很奇怪，問道:「你生氣了？」

沈離夜沒說話。

慕雲歡抿了抿，輕聲道:「其實已經不太疼了。」

沈離夜沉默著給上完葯。

「真的不疼的。」慕雲歡看著他繃的臉。

他還是沒說話。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生氣嗎？」慕雲歡看著他，不解地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沈離夜雙手按著的肩膀，帶著怒氣道:「昨夜不肯讓我跟著你去，自己偏又要那麼拚命，上有傷不肯告訴我，腳上的傷也不讓我看，了委屈也不告訴我，你是不是又打算一個人解決一切？」

「不是，我沒有想拚命的，就是那秦芊芊要借我害你，我怒氣一上來就沒控制住。」慕雲歡眨著眼睛快速解釋。

聽見是為了自己，沈離夜怒氣消了不，語調不容否定:「以後你不許拚命，不許委屈自己，不許瞞著我一個人承擔！不管為了什麼，本侯的人，這世上沒人值得你去拚命，有委屈有不開心要第一時間跟我說，本侯說要護你一輩子，一天都不作數！」

被他一番話說的心底暖烘烘的。

他再兇再強勢，都是心疼。

「知道了，你彆氣了。」慕雲歡笑得甜，扯了扯他的袖子哄道:「你看秦府暗衛我一個人打一群，要不是秦芊芊命大有人護著，早沒了。我這麼厲害，你不誇誇我嗎？」

笑似糖，嗓音綿溫至極。

沈離夜哪兒還提的起怒氣，板著臉道:「有人護，又如何？你有本侯護著。」

「是是是，知道了我的好阿七。」慕雲歡扯著他的指尖，像是哄孩子一樣。

「給我。」沈離夜輕拍開的手，朝出了手，一副正經討要東西的模樣。

慕雲歡不知道他要什麼，眨著眼把手放上去。

沈離夜壞心思地輕了的手，轉而又鬆開，表明不是要手。

慕雲歡不解:「給你什麼？」

「我要看腳。」沈離夜一本正經。

「腳沒……」慕雲歡剛想說腳上沒傷，對上沈離夜看穿一切的目，小聲道:「是有點傷，但真的不疼了，沒什麼好看的。」

沈離夜眸幽深邃地看著，雖沒說話那目卻像是將看穿一樣。

兩人僵持了片刻，慕雲歡想起他剛剛的話，「腳上的傷我沒想瞞著你。」

「那是什麼？」

慕雲歡還是將腳從被子里移了出來，解釋道:「因為我的腳不好看。」

長相驚才絕艷，一紅得張狂明，段更是沒的說，世間有。

但如所說，的腳確實就有些奇怪了。

他是第一次看見的腳，一雙玉足白皙小巧，但腳趾有些變形，腳背上也有不傷口。

「看完了，腳確實沒事，你遲點來傷口都能癒合了。」慕雲歡快速說完，趕就想用被子擋住，卻不想腳踝被他地握在掌心。

沈離夜將的玉足托在掌心，如珠如寶，「很，我很喜歡。」

腳在他掌心，慕雲歡臉頰瞬間燒紅:「你你你怎麼什麼都喜歡。」

說實話，沒把握。

因為長時間練舞，的腳趾早就變形了。

「你的一切我都喜歡得不得了。」沈離夜眸中深不再掩蓋，心疼地問:「怎麼弄的？」

頂不住他深水的目，慕雲歡咽了咽口水:「舞跳得多了，就變形了。」

「疼不疼？」沈離夜問。

慕雲歡笑著搖頭:「剛開始有些疼，後來就不怎麼疼了。」

話音剛落，腳踝傳來一陣微涼的。

瞬間睜大了眼眸，看著沈離夜親吻上的腳踝。

「你……」慕雲歡大腦宕機，愣愣地看著他。

「你的一切都是本侯的，本侯喜歡就好。」宣誓完主權，沈離夜抬頭，喚著:「慕雲歡。」

「啊、啊？我在。」慕雲歡還沉浸在震驚里。

「剛說的記住了？」

「記…記住了。」被他一吻，慕雲歡紅耳赤，渾輕道:「不許拚命，不許瞞你，委屈了要告訴你，不開心要和你說，你要一輩子護著我。」

沈離夜滿意勾一笑，指節勾起輕敲額頭，「這才乖。」

慕雲歡得不敢看他，扯過被子就裝死:「我我我困了，你你自便吧。」

「要不要哄睡？」沈離夜笑著問。

「不要，你該幹嘛幹嘛去。」慕雲歡回答得迅速，讓他哄睡，那還要不要睡了。

「好，醒了找臨風。」說完，沈離夜便走了。

剛出院子，瞧見臨風和若耳帶著暗衛等著。

瞧見沈離夜出來，臨風道:「侯爺，昨夜保護慕雲歡不力，暗衛全請侯爺責罰。」

沈離夜睨了他一眼，冷聲道:「按照規矩，本侯該罰你們每人一百鞭，但今日便罷了。」

眾人一聽更加擔心害怕，自家侯爺帶兵打仗十年，治下嚴明，功過分明，從不偏私，才贏得了所有將士們的尊重和信任。

班師回朝後便不管軍隊了，但對侯府暗衛也是一樣，規矩嚴明，他們都是沒了親人沒了家的將士，沈離夜獎罰分明且護短至極，所以對他都是忠心耿耿。

本是他們失職，如今侯爺突然不罰他們了，難道是要將他們趕出侯府？

侍衛們齊聲道:「屬下們失職在先，願意罰，還請侯爺不要趕我們出府。」

若耳也開口道:「是啊侯爺，他們罪不至此。」

「你哪隻眼睛看見本侯要趕他們了？」沈離夜蹙眉道。

「您……您自己說的不罰他們了。」若耳回答道。

沈離夜了眉心，拂袖道:「要不歡兒護著你們，本侯能輕易放了你們？」

眾侍衛面面相覷，「謝侯爺。」

「莫謝本侯，要謝去謝歡兒。」沈離夜沉聲道。

若耳一聽，嬉皮笑臉地湊上去問:「侯爺，聽說您昨夜和慕姑娘，嘿嘿……」

沈離夜除了治下嚴明之外，就是從沒架子，也不以份人，久而久之眾侍衛也能厚著臉皮和他說笑了。

最嬉皮笑臉的就是若耳。

沒了責罰，眾侍衛都輕鬆了，一聽若耳的話都曖昧地笑了，一臉八卦地看著沈離夜。

沈離夜臉青了，咬牙道:「你們如今是找到了好靠山，所以對人間沒什麼眷了？」

此言一出，眾人急忙收起笑，做鳥散了。

臨風低聲問:「侯爺，秦府那邊可要屬下去？」

「不必。」沈離夜殺氣畢，「備好服，本侯親自去。」

「是。」

「有人既不想多活了，本侯這就滿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