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看那狀元郎就知道了,那日他可是當眾拒絕了皇上。”
“對對,柳大姑娘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柳棠溪格再不好,在長輩眼中也是個小姑娘,是晚輩。
小姑娘們那邊可就沒什麽好話了,不人被欺負過,此刻見這麽慘,倒是嘀嘀咕咕說了不幸災樂禍的話。
柳棠溪並不知別人怎麽評價的,不過,即便是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如今起死複生,對京城眾人而言,本就是非常稀奇的一件事,大家肯定會在背後議論。本就是個喜歡聽八卦的人,也很理解大家議論的心。不會去堵住眾人的,也沒那個本事。
此刻,正坐在馬車裏。
柳蘊意和柳蘊靈私底下鬥得厲害,來的時候,兩個人還在為誰坐在馬車中間鬧過。可此刻,兩個人沒人敢坐在中間,一上車就老老實實分坐在兩側,把中間的位置讓給柳棠溪。
不過,們的眼神卻不老實,時不時看柳棠溪一眼。
隻是,在柳棠溪看過去時,兩個人又紛紛嚇得不敢看,躲開的目。
柳棠溪在心中暗暗慨,這兩個小姑娘應該沒被原主欺負,要不然也不至於這般怕。
不過,記得主的三個姐妹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怕就怕吧,倒是省了不麻煩。
許是趕車的小廝也被今日的事給驚到了,也知道事的重要程度,馬車開得很快。
雖然馬車很是豪華,比來京路上那輛狹小的馬車不知道好上幾倍,但柳棠溪還是不可避免地開始暈了。
好在還沒等吐出來,就已經到了懷恩侯府。
“姑娘,到了。”一個婆子掀開簾子說道。
柳棠溪臉極差,閉上眼睛,深深呼吸了幾口氣,抬手按了按口,把那一想吐的覺按了下去。
那婆子卻不知柳棠溪為何臉差,想到這位大姑娘之前對下人非打即罵,嚇得哆哆嗦嗦跪在了地上。
過了一會兒,柳棠溪睜開了眼睛,掀開簾子下去了。
看著跪在地上的眾人,眨了眨眼,想說些什麽,但,忍住了沒說。
府中究竟是個什麽況也搞不清楚,還是先見過原主的母親再說吧。
“都起來吧,帶我去見母親。”
眾人全都鬆了一口氣,一位嬤嬤上前,說“是,大姑娘。”
走在去正院的路上,柳棠溪又收獲了不驚悚的目,不人跪在地上請安。
柳棠溪還記得書中對原主的描寫。
懷恩侯夫人是當家主母,柳棠溪又是嫡,且脾不好,喜歡打罵下人,所以,大家都很怕。
如今看來,倒也
不假。
柳棠溪此刻無意扭轉什麽,隻想快一點見到原主的母親。
書中,原主在消失了兩個月之後就出現了,所以,那時應該是見到了自己的母親。至於書中後來的劇是什麽,卻不太記得了。隻記得原主使計三皇子府,是原主母親幫忙。
因著這事兒,原主母親被懷恩侯厭棄。
原主母親也漸漸病逝了。
想著想著,柳棠溪走到了正院。
剛一進去,就聞到了一濃重的藥味兒。
一個小丫鬟端著藥渣要去倒,看到柳棠溪之後,嚇得把煎藥的砂鍋摔在了地上,藥渣也散落一地。
柳棠溪低頭看了一眼散落到自己繡鞋上的藥渣。
小丫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臉慘白。
“大……大……大姑娘,饒……饒命。”
柳棠溪看了一眼之後就收回了目,淡淡地說“起來吧。”
小丫鬟連忙磕頭“謝謝大姑娘。”
柳棠溪朝著裏麵走去。
“咳咳咳。”
“咳咳咳。”
“咳咳咳”
“蕓娘,你說,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夫人,您剛吃了藥,先好好休息吧,別想那麽多,您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嗬,我恨吶!為什麽那個小賤人還沒死!”殷氏臉上流出來兇狠地目。不過,說完這話之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夫人,咱們先養好子,以後有的是機會為大姑娘報仇。”
“溪溪,我的溪溪,咳咳。”殷氏又咳了起來,“你說,我若是死了,是不是就能見著溪溪了?”
“姑娘,您別說了……”邵嬤嬤對懷恩侯夫人的稱呼都變了,隨後,忍不住哭了起來。
聽著裏麵的對話,柳棠溪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雖然不是真的柳棠溪,可這些話卻也讓心酸不已。
懷恩侯夫人雖然是書中的惡毒嫡母,三番兩次想弄死主,可也是原主的母親,是這世上最疼的人。
斂了斂自己的〓
柳棠溪任由殷氏著,臉上始終帶著笑容。
“是真的……真的……”
殷氏的眼淚就沒停止。
可尚在病中,因此,又咳了起來。
這般哭下去也不好。
見狀,柳棠溪連忙接過來一旁小丫鬟遞過來的熱帕子,給殷氏了眼淚。
邵嬤嬤最是了解殷氏,知道此刻怕還覺得自己在夢中。所以,開始問起來柳棠溪。
“大姑娘,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您這兩年去哪了,怎麽才回來?”
柳棠溪把剛剛在文昌侯府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我不記得了。隻恍惚間記得自己被人帶走了,在途中,我逃跑了,遇到了一位婦人,把我救了。我隻記得自己的名字,卻記不得自己是誰,家又在哪裏。”
“您失憶了?”邵嬤嬤驚訝地問。
柳棠溪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了殷氏。
殷氏本來還覺得自己仍在夢中,可隨著兒說出口的話,漸漸回到了現實中。
“失憶了?”殷氏眼神中流出來心疼的神,了兒的頭。
接著,想到了更重要的問題。
“你二妹妹說看到杏兒那賤婢把你推山崖。之後呢,發生了什麽事,你是不是傷了?傷得嚴不嚴重?”殷氏的問題一個個砸了過來。
好在剛剛在文昌侯府時,柳棠溪也聽到了一些傳聞,此刻到能淡定一些。
既沒有說肯定殷氏的說法,也沒否定,而是道“兒不記得了,就
記得自己醒來就在一個馬車裏麵,然後得知他們準備把我賣了,我就逃跑,逃跑的路上遇到了娘。”
說出來這個字之後,柳棠溪突然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娘?”殷氏疑地看向了兒。
“嗯,兒嫁人了。”柳棠溪扔下一個重磅消息。
殷氏驚呆了,看向了兒。
“您……您嫁給誰了?”邵嬤嬤駭然地問。
在逃跑的路上遇到了人,肯定嫁的不會太好。
“是如今的狀元郎,衛寒舟。”
殷氏一時之間沒法消化這個消息。
著兒沉默了很久,想到了那日宮宴上發生的事,想到狀元郎,想到他說過的話。
那日覺得那狀元郎是個可靠的男人,可這男子一旦了兒的相公,突然覺得差太遠了。覺得狀元郎好是好,可他再好,配個庶就行了,哪裏能配得上的兒。
“聽說他家裏很窮,出寒門?”殷氏問。
柳棠溪點了點頭。
殷氏剛剛停止的眼淚又流了下來,一邊握著柳棠溪的手,一邊說“我苦命的兒啊,怎麽就讓你遭遇了這些呢?都怪娘,是娘當初沒看好你,被那小賤人害了。”
說著說著,殷氏又咳了起來。
邵嬤嬤連忙上前拍了拍殷氏的背,緩了緩的緒。
邵嬤嬤此刻也覺得自家大姑娘太慘了,可是——
“夫人,我知道你覺得大姑娘命苦,嫁了這麽一個男人。可是,您想想,好歹大姑娘還活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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