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試探的開口，又看著趙媽媽。

一邊說話，已經扶著趙媽媽坐在了榻上，自己親自為趙媽媽斟了茶，觀察著趙媽媽臉上的表。

趙媽媽的眼睛了，眼神似有些不大自然。

「這個，老奴是真不知道，府上的事，老奴向來不清楚，更何況老爺深居相位，端的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老爺的心思，老奴真真不懂。」

趙媽媽說得婉約，可有些弱的語氣以及臉上不自然的表出賣了，孟青看得出來，趙媽媽是清楚的。

可知道些什麼，趙媽媽不說，孟青也不好判斷。

「趙媽媽，你也知道，我爹我娘都已經過世了，你更應該知道，我這次給錢蕓送去了我爹親自為我準備的嫁妝之一的赤金頭面，那你應該也清楚，我如今孤一人，再無人能為我遮風擋雨，我若不能自己強大起來，我的未來，基本沒有未來。」

孟青說得很是委婉：「趙媽媽當知道，那赤金頭面，價值千金，整個祁國京城，也不過那一套罷了。這赤金頭面，說是去打臉錢府，告訴錢府我相府就算是沒落了，那也是相府，不是等閑人家可以比擬的，可這，無形之中，不也是把我推到了前面，告訴了別人，我孟府，還有東西嗎？」

趙媽媽看著孟青，角了幾下。

「趙媽媽，我只不過是想自保罷了。」

孟青又開了口，那張媽媽起跪在了地上：「小姐，老奴當日答應了夫人，是決計不會和小姐說的，小姐，您就不要再問了罷！」

「趙媽媽，您請起。」

孟青扶著趙媽媽起來，「我娘已經去世了，我爹也是，趙媽媽，我只剩下我自己了，如果這個時候趙媽媽都不願意和我說，難道趙媽媽是要等著，我被那些人死，然後，帶著憾去九泉之下見我父母嗎？」

孟青的聲音重了幾分：「現在已然我已經是孟府的主人了，這闔府上下的事，也該是我拿定主意的時候了，趙媽媽這會兒，還要推諉嗎？」

孟青坐在位置上，趙媽媽抬頭，看到孟青此刻的樣子，抖了一下。

趙媽媽好像看到了，孟相坐在那裏一般。

家小姐，是真的長大了。

趙媽媽心裏寬之餘，又多了幾分擔憂。

孟青這強勢的態度，讓趙媽媽心裏打鼓，至剛至，總該都是容易傷。

「小姐，老奴真不知多，我進府以後，那東西就在錢府，我聽老爺夫人偶爾的提及過幾次，夫人只說那東西，舅爺打不開，只要老爺稍加威懾威懾，舅爺斷然是不敢丟棄的。」

孟青敲打著桌面，眉頭輕輕的蹙著。

「小姐，既然老爺不願意這東西繼續留下來了，老奴瞧著，小姐您也別是在這上面鑽牛角尖了罷，管它是什麼東西，這以後，都該和小姐無關了。」

趙媽媽繼續跪著，話里多的是諄諄教導：「老爺只希小姐能平平安安的過一生，這才沒有將事告知小姐您，既然如此，小姐又何必再較真呢？」

孟青沒有因為趙媽媽的話而搖，緩緩走到趙媽媽的邊，然後扶著趙媽媽起來。

「趙媽媽，你實話告訴我，當初三皇子是不是因為這個東西，才願意娶我的？」

趙媽媽抬起頭看著孟青，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慌被孟青捕捉到了，轉而，趙媽媽低下了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