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羽正在扔東西。

他在上朝之時突然發瘋劍砍人，接著又當著文武百的面暈倒在地。

等醒來后便已到了後宮里。

想到之前發生之事，東方羽依舊心中充滿了怒火。

「騙子，都是騙子！」

「哈哈哈，太子？哈哈哈，想朕立太子？」

「你們這些逆賊，總有一天朕會把你們全都殺了！」

外面的小太監們全都低頭屏息，恨不得整個人到地底下去。

孟青來時便看到了這幅景象。

沒有等通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屋裏一片狼藉。

的屏風被推到在地，原本名貴的玉石飾品也全都被砸了個碎。跟別提牆上的名家書畫，沉香爐子一起都被東方羽踢倒了。

東方羽披頭散髮站在其中。

他腳邊是一地的陶瓷碎片，手中則握著一柄長劍。

「孟青，你來了。」東方羽冷冷地說道，「你也是來看朕的熱鬧嗎？」

「陛下，到了給你調養的日子了。」孟青淡淡地說道，「地上這麼多雜，卻是會傷到你。」

聞言東方羽面漸緩。

「你是在關心朕？」

「陛下，咱們去偏殿吧。」孟青沒有直接回答，「李公公已經收拾好那邊了。」

「孟青，你是不是在關心朕！」東方羽卻地盯著的眼睛，「你說！」

「陛下事關天下，我自然是關心的。」

「朕就知道，你心裏有我。」東方羽不知想到了什麼，竟笑了起來。

他大步朝著偏殿走去，看也不看地上的碎片，像是本不在意自己會不會踩上會被弄傷一般。

孟青跟在他後，眼神變得微妙了起來。

喜怒不定。

緒起伏極大。

他果然越來越接近崩潰的邊緣了。

不過，還不能就這麼便宜他了。真正的瘋子，是覺不到痛苦的。孟青要的不是東方羽的完全瘋狂，而是時不時的犯病。

別人犯病，還有會好好治療休養，終會有痊癒的一天。

可東方羽是渝國皇帝。

這個位置容不得半點錯誤。

特別是如今渝國形勢迫，特別是京城中，似乎馬上就會掀起一場狂風暴雨。

這個時候東方羽是不是犯病一下，便是出了致命的破綻。

到了偏殿之中，孟青按照之前的習慣給東方羽把了脈。

強健，神衰竭。

的診斷也和之前一樣。

「陛下，今日可是太過勞累？」孟青淡淡地說道，「只要好好休息幾日，飲食清淡，莫要日夜和娘娘們嬉戲玩樂，陛下的很快便能恢復。」

「哈哈哈哈哈！」聽到孟青這般說，東方羽竟然大笑了起來。

「嬉戲玩樂，孟醫正你管得可真寬，莫非你見我寵幸了別人，心中對們嫉妒不已這才故意說出如此言語？」

看到東方羽自信滿滿的樣子，孟青只冷漠一笑並未接話。

「陛下，您喝口水吧。」李祿全見東方羽臉上帶上了笑容，心中微微鬆了口氣，趕遞上了茶水。

東方羽紋不宛若未聽見一般。

李祿全焦急地看著東方羽有些乾燥的又把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孟青。

孟青本不理他。

可是又極其厭惡李祿全的眼神。

「陛下，還是喝點茶水吧。」開口說道。

「你端來給我。」東方羽終於鬆了口。

孟青從李祿全手中接過了茶水，控制住了想要把茶盞砸到東方羽頭上的衝。

在遞過去的時候，東方羽竟然用手指劃過了的掌心。

孟青幾作嘔。

什麼玩意兒！真以為自己是什麼魅力非凡的人不！

和段凌淵相比，你什麼都不是。

孟青給東方羽開好了方子，沒多久，東方羽便像上次一般沉沉睡去了。

李祿全陪著孟青走出了偏殿，千恩萬謝地對說道：「孟醫正，如今陛下是離不開你啊。你不來的話，他怕是會一直不吃不喝下去，剛才老奴勸了他許久，可他就是連一口水都不喝。」

「李公公，你到底想說什麼？」孟青冷漠地說道。

「孟醫正，老奴求求您了。」李祿全這位後宮太監中權利最大的總管，竟然「噗通」一聲猛地朝孟青跪了下來。

「陛下現在需要您陪在邊啊，他除了你誰都不信，求您留下來吧。」

「留下來？」孟青嗤笑道，「李公公可知我的份？」語帶雙關地問道。

「您是祁國大員又是八王爺的未婚妻，老奴自是知道的。」李祿全苦苦哀求道，「可陛下對任何子都未像對您這般上心啊！你在陛下心中是獨一無二的，若您願意進宮，這皇后之位定是您的。」

「如今陛下膝下無子，若您生下了皇子，那您的兒子便是未來的天子啊！您這皇后之位穩若磐石，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再不用辛苦去給人看病出診了。」

皇后？

未來的天子？

孟青聽了這些蠱人心的言語，心中沒有泛起半分的波瀾。

這些又有何用？

自己上輩子正是名正言順的皇后，生下的也是嫡子，可結果呢？

那東方羽當時也是口口聲聲地發下誓言，說此生只自己一個！最後的結果，卻還是被他得跳下了山崖。

「那又如何？」孟青淡淡地說道。

李祿全驚住了，只愣愣地看著。

這世上怎會有這般子？難道面對榮華富貴完全不心嗎？

哪怕那段凌淵是祁國戰神，可他到底只是個王爺。孟青嫁給他后，也只是王妃而已。

就算如今祁國比渝國強盛，東方羽卻是貨真價實的皇帝啊。

難道在孟青心中，王妃竟是比皇后更加尊貴不。

「李公公，這些話我只當是笑話聽，今後你莫要再說了。」孟青似笑非笑地說道，「如今這後宮之主可是皇后，也是你家陛下千辛萬苦求來的。」

「求仁得仁，他既選了皇后，那便和皇后好好過下去吧。」

李祿全突然子一。

夜風吹得他有些發冷，可是更讓他覺得寒冷的卻是孟青的眼神。

那眼神他有些悉，似乎在多年前曾經見到過。

可還不等李祿全細想，卻有位小宮從遠匆匆地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