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點了點頭，說：「刺開舊傷口會十分疼痛，且不能用麻藥，你能熬得住嗎？」

「可以。」五皇子段文瑞眼神和，像是早已品嘗過各種疾苦並不把這點小傷痛放在眼裡一般，「為了今後，莫說用針刺，哪怕是用刀子割我都能忍下來。」

「為了今後何事？」孟青追問了一句。

「自然是那個位置。」段文瑞笑盈盈地朝上指了指，「以我對皇叔的了解，他定是不會想要去坐上那個位置了。今日他從渝國回來后便給我來了信，我便知皇叔是選了我。」

「孟醫正來后，我這想法便更踏實了。」

「自古帝王不能有顯疾，若想坐上那個位置，臉側有如此疤痕卻是不行的。」

孟青從未見過有人把此事說得這般坦。

這倒是讓對段文瑞另眼相看了幾分。

「既如此，那邊現在開始吧。」孟青乾脆地說道，「你已對外稱病，剛好可以在府中養傷。早一日手你便會早一日痊癒。」

說話間仔細觀察著段文瑞的表，想看看對方到底是只會說大話一到實際行便退的柿子，還是真如他表現出的那般通。

「那就有勞孟醫正了。」段文瑞正說道，「還需我作何準備，請孟醫正一併吩咐。」

孟青點點頭。

「準備溫水，乾淨的巾，還有一些冰塊備用。」

對於如何理疤痕，孟青倒是有幾分心得。

畢竟子，前世上戰場的時候也會傷。

為了去除那些醜陋的疤痕，孟青還算頗費了一番心思研究的。

其中過程看著頗為痛苦，那段文瑞竟然真的咬牙撐了下來，期間還有心思和段凌淵閑聊幾句。

孟青見狀，便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好早點結束這種痛苦。

等一切弄完后，段文瑞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此時他的臉上全都是水，看起來有些可怖。

段文瑞讓人拿來銅鏡，竟還仔細看了看。

「你不害怕？」孟青好奇地問道，「萬一我這次失手你的容貌便真的全毀了。」

「我自是信任孟醫正的。」段文瑞對著銅鏡中的自己挑了挑眉，卻疼得他「嘶」了一聲。

「莫要做任何錶。」孟青叮囑道，「從現在到明晚，莫要到臉上的傷口，你且忍耐一天，明晚我會來給你敷藥。」

需要時間回去調製好去疤痕的藥。

那藥里卻是需要幾味珍惜的草藥。

回去后，孟青實在是困到了極點。

「你覺得他如何？」段凌淵心疼地幫起了肩膀上緩解疲勞的道。

「其餘幾位我也沒接過，不過比下來，確實是比二皇子和三皇子強。」孟青被他得有些疼，突然子一低，閃到了旁邊，「段文德卻不會那般輕易放棄。」

段凌淵看著孟青輕盈的姿，眼神卻是怎麼都無法從上移開。

「青兒，段文德再掀不起任何的風浪了。」段凌淵說，「他在渝國做下的事證據確鑿，可不僅只有我們看著的。」

孟青微微一笑，把頭靠在了段凌淵的肩膀。

「王爺辦事我自然是放心的。」

段凌淵摟住了，側頭聞著孟青上好聞的香味，他輕嘆一聲：「青兒，我們明日便親吧。」

「明日？」孟青抬眼看著他，「日子定是趕不及的。」

上輩子孟竹婚之前可是耗費了整整一年做準備的。

如今段凌淵為王爺，各種制式上定是不能與帝王相比的，他本也不喜這些繁文瑣節。可宗室規矩在那裡，再怎麼簡略該走的過程卻是一樣不能的。

別的不說，孟青連嫁妝都沒準備好。

雖然宗人府會送來些，但卻也不能一樣都不出吧。

想想要準備的各種柜子，布料，香料首飾和之類的東西，孟青就覺得一陣頭痛。

「我們兩親卻是關別人何事？」段凌淵霸氣地說道，「頂多再給你幾天自在日子，最晚便是下個月初，我不想再拖了。」

「月初也要算日子的。」孟青扶額說道，「要去請欽天監算個好日子才行。」

「已經算好了。」段凌淵低頭輕輕地在孟青臉頰邊落下一吻，「下月初三便是極好的日子。」

「你已找人算過了？」孟青手在他臉上輕輕一，「既已算過了吉日，為何還胡鬧說要明日親？」

「我只是試試，萬一你答應了呢？」段凌淵臉皮頗厚，本不怕孟青的這一。

他反而順勢握住了孟青的手。

那手指修長膩，指甲不似別的貴那般留長塗上蔻丹，反而因為要經常把脈而修建得很短。

不僅如此，最近孟青練武勤快，虎口和指尖都有了些薄繭。

段凌淵卻覺得這雙手很。

他常年在外征戰，手上的傷口和繭子卻是比孟青還多。

「青兒，自從你答應我后，卻總是會發生各種事端，卻是拖到了現在。」

孟青笑道：「難道王爺還怕我悔婚不？」

「本王真的怕啊。」段凌淵定定地看著孟青。

「青兒，本王等了你許久，好不容易得上天垂憐，卻是不願再有任何一點兒可能會失去你的可能了。」

「我就在你邊，哪裡都不去。」孟青從段凌淵的眼中看出了各種複雜的緒。

一愧疚的覺湧上心頭。

本來段凌淵極其擔心對東方羽還留有餘。

在渝國孟青周旋與各個勢力之間，卻沒有像現在這般，有閑暇時間和段凌淵好好的相一陣。

也怪不得他有不安的覺。

兩人對視著，都能看到自己在對方眼中的倒影。

漸漸的，氣氛變得微妙了起來。

段凌淵微微低頭，卻是到了孟青的。

孟青只覺得心跳得越來越塊。

兩人不由地抱在了一起。

這一吻不知延續了多久。

孟青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臉燒得厲害。

不用看鏡子，便知自己定然是臉紅了。

「王爺，你該走了。」孟青地轉過了頭，「明日還有許多事。」

「青兒……」段凌淵不捨地抱著，「真希能夠早日親。」